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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森任由她敲打。她能想起木森像久别后的恋人一样贪恋地吻她,仿佛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害怕丢失,不肯放手。她在心里反复问:木森,你爱过我吗?哪怕一丁点,一瞬间。如果爱过,为什么这样出现又离开,为什么忍心让我饱受这种相思之苦,中考后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第二天是周日,雨纷去超市买下周的食材。也许是昨天的酒劲儿还没过,她上台阶时候居然摔了一个跟头,奔三的人了真是丢人。不过北京这座城市唯一的好处就是:路上几乎碰不到什么认识的人,没人关心你膝盖流血还是鼻青脸肿。好像摔的不是自己一样,雨纷站起来继续大摇大摆走近超市选购自己的东西。只要是花钱,逛个超市她都能心情舒畅很多天。
出来时候,雨纷按照惯例在门口又要了一份烤冷面。烤冷面是大学时候喜欢上的,每次看到情侣在小吃街手拉手互相投食之际她都能想到木森,她总是想着:要是她跟木森在同一所大学就好了,哪怕不是同一所大学,在一个城市也好,那样她一定会有空就奔向木森,他们能成为羡煞旁人的情侣,而不是在这里黯然神伤。
回到家里雨纷选了一部电影,像吃着美味一样大口吃着刚买回来还冒着热气的烤冷面。她为什么喜欢烤冷面呢,也许是因为这一个奇怪的名字,明明带着冷字却这么热;也许是喜欢铁锅上的烟火气,反正就是喜欢,就像喜欢一个人一样,哪有什么道理可言。在家的日子,除了看书,追剧、看电影和听音乐是她的日常。时而大笑,时而大哭,如果那间出租屋有灵性,一定记录了她所有的欢乐与悲伤。
她想起了以前跟李宛淳说自己又买了烤冷面,有次点外卖满减,她点了两份。结果没等到第二天呢,就一次性把两份吃光了,胃本就不怎么争气,家里随时备着三九胃泰的雨纷因为一时饱腹之欲,晚上又吐又泄。宛淳一边又气又笑地劝她注意一点,一边吐槽说:烤冷面都吃不起了,刚来学校时候5块钱一份,现在都涨到8块了。雨纷还吐槽她象牙塔里的穷鬼。
宛淳是跟她同一年考到北京来的,读的K大,雨纷还在J大时候,两个人坐公交相见需要半个多小时,其实在北京这个距离真得算近的。
宛淳本人也是相当励志了,高中时候,忙于学习,回家了要加餐,家里就她一个宝宝,好吃好喝像老佛爷一样供着。结果从初中那个瘦小的小女孩体重一下飙升到140斤,不过上大学之后,不到一学年她已经减到了100斤以下。可以说是减肥界的杠把子,女大十八变一点都不为过,雨纷妈妈见到宛淳时候,总是对雨纷说,女孩瘦了真好看。
也许一向和化学有缘,中学时期做了多年的化学课代表上大学还是和化学剪不断理还乱。大学里读着环境工程,考研时候仍然选择了K大,稳稳地考上了。化学方程式,实验室的白大褂、药水,她说起来滔滔不绝,看起来也非常热爱她的配药日常。
记得有一次雨纷心血来潮约宛淳去野餐,野餐垫上摆满了自己网购的食物,然后悠闲自得地看起了小说,宛淳却旁若无人地写起了自己的实验报告,雨纷过去看了看,这可傻眼了,她成天国家经济政策,宏微观里钻来钻去,已经完全跟理科生不沾边了,仿若完全没有学过化学似的。
想想自从工作后,上次和宛淳见面还是刚刚安顿好,宛淳来给她“暖房”,雨纷给宛淳过生日时候。两个人现在见面可比以前上学时候困难多了,3个小时的来回车程,大概就是坚固友谊的最大例证。
雨纷拿起手机,打开宛淳的聊天框给她发了一个哭脸。周末,宛淳也正在宿舍躺着休息,看到雨纷发的消息,回复:“呦,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雨纷回复道。
“说吧,什么事。”她知道每次雨纷有这种情绪时候,一定有状况。
“他来北京了,他爸爸住院了,我还去医院看了,好像是癌症,情况挺严重的。”雨纷每次跟宛淳聊天时候,都能扯到木森身上,不用说她也知道雨纷说的是徐木深。
宛淳与木森只做过一年同学,但她对徐木森向来没什么好印象,总觉得他太痞,也不算帅。也许世间最可悲的事情就是:你喜欢的男生闺蜜看不上。听到这个消息,她还是挺同情徐木森的,说道:去探望一下应该的,他还好吧。雨纷把自己去医院见木森的情况跟宛淳大概说了下。
“我那天晚上让他来家里了,初吻没了。但你放心,我们真的除了亲了亲,没做其他出格的事情。”雨纷不放心地跟宛淳打保票。
雨纷的分寸,宛淳还是信得过的,问道:“说吧,他亲的你?然后呢?”
“我先动的嘴,后来他伸了舌头。”
“你说说你,咋这么没出息。”宛淳恨铁不成钢地回复雨纷。
“你这憋得,这么久了才跟我说,后来呢?他有什么表示吗?”宛淳问道。
“我让他改签。”
“然后呢?他改了吗?”
“没有,他不声不响地走了。”如果不是隔着屏幕,雨纷一定抱着宛淳哇哇大哭起来。
宛淳劝雨纷,“好了好了,忘了他吧,我对他一直没什么好印象,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他,我不了解你们初中的过去,但我不想你不开心。下周末吧,这周忙完之后下周你出来我们散散心。”
自从毕业后,室友们出国的出国,回家的回家,宛淳是唯一能够让雨纷一吐苦水的人了,聊毕之后,她又去习惯性地看木深的朋友圈,却发现只能看到一条黑线,每次木森换头像换背景她总会去想,是不是他也会像自己一样在屏幕的另一头思念她。
早知道就不应该拉黑他的,至少还可以看看他过得开不开心,交没交女朋友。雨纷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行为。
新生晚会时候,木森报名了一个话剧表演。曾经他就是一个作精男孩,表演对他来说不是问题。第一次他做了一回“白人”,浓重的粉底让他感觉有些不太适应。他在舞台上尽情发挥,他好希望把这一切录下来发给雨纷,让她看到自己的进步。然而现在这种想法或许不太现实,他想:总有一天她能看到的。
新生晚会结束之后,一年一度的校歌赛又拉起帷幕。
他想起第一次在舞台上唱歌的勇气还是雨纷给她的。大一寒假时候,雨纷参加了J大的招生实践活动,回高中母校宣讲,她想拉木森帮忙。其实唱歌本来就不是必备节目,雨纷只不过是找一个见他的理由罢了。开始时候木森是推却的,他不认识雨纷的整个团队,也没有上台唱歌的经验,雨纷不断劝说,他磨不过她,才答应去唱歌。也是这次唱歌让他走上舞台,本科之后的校歌赛他也都会参加。
木森毫不犹豫地报名了,他也希望自己尽力冲一冲,拿一个好名次。雨纷通过好友聂成琼的朋友圈看到他的每一次动态,也有时候能看到他的情绪里和她有关,与他同悲同喜,她还是无法忘记他。她去关注了木森学校的研究生公众号,她看到他初赛时候唱了《流着泪说分手》并且成功晋级,走过半决赛,他成功进入决赛。
她的木森又变成了初中那个满身光环的木森,雨纷让她一个同学帮她去录像。如果木森能和雨纷走到一起,她一定会感谢这个大媒人,因为以后每次木森孤身一人,身旁没有别的女生的消息都是她这位伟大的同学给她通风报信的。
雨纷嫉妒木森的每一个校友,他们能轻易做到她做不到的事情,比如去现场看他比赛。
雨纷心血来潮,去网上订了一束花,她希望木森知道:即使他爸爸不在了,她的男孩有人宠有人爱。嗯,她的男孩,她一个人的男孩,她一直都这么霸道。
也许是他们之间注定无缘,送个花天公都不做美。那晚X市下起了大雨,活动举办方不让送花人进去,木森忙着比赛,没听到手机铃声。雨纷没办法了给他发了短信,因为惊喜确实给不到了。她委屈地跟他抱怨说:看来我们两个人真得没有缘分,老天都不帮我们,送个花下这么大雨。
木森看到短信时候,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他哭了,是感动是愧疚,他不知道。他心疼远在另一个城市的雨纷,大概是被雨纷的情绪影响到了,他的台风依然不错,但那首歌却并没有发挥好。本就对唱功要求较高的《故乡》,他的舞台展现力没有得到释放,话筒没有拿好,音量时高时低,但依然感情饱满。
他没机会再唱那首大家期待的《慢慢》,雨纷也有些后悔,她讨厌自己的情商,她不该在他比赛时候打扰他的。那晚,木深他们唱歌的几个伙伴一起去喝了酒。
木森没有进入决赛前三,但是拿到了最佳人气奖,他不知道的是雨纷每天默默转发链接,拉票,跟人解释着这个人只是她关系不错的一个同学。
柯鹤鸣和木森都是从T市考研过来的,有缘的是他们同年同月同日生,也是这次比赛把他们两个人聚在一起。
木森对他诉说着过往种种,这半年木森被压得透不过气,似乎瞬间就长大了。他们两个人从此之后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兄弟,也正是因为鹤鸣的陪伴,才让木森沉重的心情能够稍微有所放松。
而唱歌也让杜文静认识了徐木深,杜文静,人如其名,性格温和。歌声撩人,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是一个喜欢林俊杰的江南女孩儿。这次比赛她拿到了第二名,也让她喜欢上深沉忧郁的木森,她觉得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她喜欢他浑厚的嗓音,也喜欢他忧郁外表下的故事。
“喝一杯,木森,虽然这次比赛我赢过了你,但还是很看好你哦,希望有机会还能合作。”杜文静举起酒杯对正在与鹤鸣闲聊的木森说。
“呦,不够意思啊文静,哪有只敬木森不敬我的道理。”柯鹤鸣在旁边打趣道。
直到凌晨三点,小伙伴们的聚会才在不舍中结束,各自回宿舍休息。
雨纷虽然对密码算法这类还不通,不过功夫不负苦心人,在死记硬背以及不断刷题的努力下,她在新人考试中拿到了89分的好成绩,在数百新人中排名第5,连汪总都夸她考得不错啊,毕竟不是科班出身。
深知自己英语基础薄弱,木森也在为即将到来的六级考试做准备了,这次一定要过,他暗暗给自己立着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