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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易沛,那个长得比她还要高上许多的少年。她弯起嘴角淡淡一笑,这笑容实在是不易察觉。
可就是这样难得的好心情也被这老天的恶作剧给破坏了,白梦语身子一歪,差一点掉下来,正想询问时四个抬轿的人却突然一顿,瘫软着倒了下去。
白梦语也重重地摔在地上,洁白的衣衫沾上了不少泥土,还来不及从地上爬起来,对面走来一个长相粗狂的青年男子,身后带着两个沉默不语却眼露凶光的人。
她一下回不过神来,村子里并没有这样一个人,而且因为有她在这个村子里,这里一直被郡守重视,算是个太平的地方。她脑子一时还转不过来来人是要干什么。
此时,村子里一大部分人都回城去了,只有一小部分还住在城外村子里,这个时候路上根本就见不着什么人,本来要护送她回家的人也被她早早遣走了。
天色渐沉,白梦语疑惑地看着对方一路走到面前,伸出一只手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咧嘴一笑:“果然是个大美人。”
这样尊卑不分,无耻的动作让白梦语大惊失色,使劲打开对方的手,她雪白冷清的面容上浮现一层怒色。
那男子大笑一声,一把将人从地上抱起来,冲身后的人说道:“去告诉姓董的,老子得手了!”
说完,抱着白梦语快速消失在小道林边。
被掳走的白梦语被扔在一间破屋的小床上,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时之间脑子里翻起了涛天巨浪,神情惊恐难安。
那男子看着她小鹿一样的神情,顿时兴致高昂,一下扑到白梦语身上。白梦语给吓坏了,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一脚踢在那人的痛处,把将身上的人推开门狂奔而去。
双手一挥,被推开的门口刹时被门边瞬间疯长起来的刺藤遮了个严严实实。
脑子里一片空白死命地跑了许久,最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再睁开眼睛时白梦语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一双明亮又清冷的眼睛里缓缓流出泪来。
见她终一醒来可又是这样一副样子,以为是被吓坏了,老姆姆将围在屋里的人谴退,坐在她身边轻声安慰着询问着。她什么也没有说,投入那个温暖的怀抱轻声哭着。
这样一个人,即使受了委屈也压抑着自己,即使想哭也不会大声将委屈哭出来。她知道身边只有一个人在关心爱护着她,她不想自己的伤痛让这个人难过。
事后才知道,她丢了的事不过两盏茶的工夫就传遍了村子,当时混身是土的轿夫脸色十分脸看,家里急着差人去城里通知郡守。
说这话时白林氏捏了捏手里的帕子,脸上尽是不耐烦的神情:“既然没事那就好生歇着吧。”
这就是她的亲生母亲,总共只来看了好两次,这是一次,她醒来后被人告之时来了一次。
而那掳人的人也没有找到,那个小茅屋并非在村子里,等找过去的时候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了,只剩门口一堆被砍成一段段的藤蔓。
因着这事,家里看她看得更紧,她自己也不愿外出,以后的几个月除了职责之事她都不曾离家一步,终于在一个深夜,一个瘦削的身影悄悄翻进了她家的院子。在听到两声布谷鸟叫时,白梦语猛地睁开了眼睛。
屋外天井里,站着那个高了一个头的少年。白梦语一把将他拉进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提上的心才落下。
易沛知道她遇到了劫匪,只当她是害怕了所以也一直不出门,将这几个月以来自己见到的趣事悄悄说给她听,说到最后总是自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虽说白梦语只在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但那是她长年来养成的习惯,其实心中也已经开怀了不少。那件事,少年不问,她也不想再提。
以后的日子,易沛常常潜到她房中,带给她塘子边开出的白色小花;一只自己捕捉到的叫声清脆的小鸟;一把刚从树枝上摘下的鲜果……
她每日最盼望夜的到来,期盼能看到他,听他讲那些笑倒了他的并不太可笑的事,看他一双漆黑的眼睛里迸发出的彩色的光。
忽明忽暗的莲花灯座上点了两层的蜡烛,将屋子里照得透亮。
门一关上,便是她颓废地将笔一扔,直挺挺地倒在了床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