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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妈妈后面,走进屋里,说:“没事,东西又不是很多,自己就可以拎回来了。”
杜远舟见妈妈将行李放在炕上,却不见爸爸在屋里,便装作若无其事,问道:“妈,我爸去呢了?”杜远舟声音略有颤抖,在前世自己开办公司前,爸爸查出肺癌,因没钱一直隐瞒着杜远舟,没过两年就去世了。
“你爸下地了,地里的活计还没忙完……”孙慧云没发现儿子的异样,便随口答应到了。
杜远舟坐在板凳上,目光所及处,摆设跟记忆中当年的一模一样:一套黄色的木沙发,圆形的餐桌,简陋的电视柜以及一台十七寸的金星黑白电视机。
正打量间,孙慧云将手头的活计处理完,又走了进来,喜滋滋地道:“我家小舟就是读书的料,以给妈争气,这回毕业了?”
要在以前,对妈妈这些话,杜远舟肯定不在乎,不过眼前这个杜远舟已经脱胎换骨,今非昔比。他走上前去,亲热地搂住妈妈肩膀,认真保证:“妈,你放心好了,毕业证等几天就会寄来,我不是想你们先回来了,你儿子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孙慧云听了,开心不已,伸出手,亲昵地敲敲儿子脑袋,说道:“老大不小的,就会贫嘴……”说完,她自己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七月流火,这个时节的内地正是夏末秋初,百花盛开,芳草萋萋,正是一片繁荣景象。但在北方农村,七月已经有了一丝秋天的味道。
和妈妈打了一声招呼,杜远舟便向自己的村北自留地走去,路上看见同村同族的二爷杜重山正在田里忙着拔草,远远地摇了摇手,打了一声招呼,“二爷,天这么热,还下地拔草呢……”
杜老九一抬头,远远看见杜远舟,直了直腰,笑着招呼道:“在家待不住,就到地里看看。舟娃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去二爷家串门呀!”
“二爷,我今天才回来。这不是正想找我爸去!”杜远舟远远地接着话,感觉很亲切。二爷和杜远舟的爷爷杜重江是叔伯兄弟,虽然两家血缘关系有些远,而且杜重江死得早,但两家走得很近。
杜远舟和二爷闲谈了几句,说晚上去他家里,顺便将给他带的那瓶杜陵春送过去。听杜远舟从燕京给他带来一瓶好酒,二爷乐得胡子直颤,额头上皱纹更显得深了许多。
远远看见黄豆地里拔草的爸爸,杜远舟心里显得很是激动,等稳了稳心神,紧赶几步到了地头,喊了一声,“爸,……”
原本见有人从田间小道走过来却没在意的杜殿文,听见儿子的喊声,立刻直起腰,惊喜地抬起头:道:“儿子,你今天就回来了,怎么没来电话呀?”
杜远舟没有立刻回答爸爸的问话,只是走到爸爸跟前,接过锄头,然后说道:“想家了,正好看见有回家的车就回来了,反正毕业答辩完后没事就回来,没来得及打电话。
杜殿文没有深问,或许根本没听杜远舟的解释。杜远舟一直是他的骄傲,是十村八乡都羡慕不已的大学生,虽然家里为了供儿子上学而越发贫困,但儿子的未来注定不会在这个山村里。
直到傍晚,杜远舟和爸爸将黄豆地里的野草拔出干净。看看快五点了,不过这个季节,离天黑还很久,父子俩慢慢地往家走。
杜远舟慢慢地欣赏这个安静的小村庄,杜家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三千多的人口,走在碎石铺成的小巷里,不时还有几个小孩童赶着鸡鸭向自家院子里走。
抬头望了望不远处山头的夕阳,染红了天边一大片白云。屋顶的烟囱不断的冒出袅袅炊烟,杜远舟甩了甩胡思乱想了一天,有些发晕的脑袋,深深吸了口气,接受了重生的现实。
“可能老天有眼吧!既然老天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绝不再当任人欺凌的棋子。”杜远舟长憋了一口气,暗自下定决心。
看着已经走进院子的爸爸,杜远舟一跨腿也跟了上去,步伐却似乎坚定了许多,平稳而矫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