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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又飞上了天在人群中搜索着。
大冠向人群中冲了下来,施荫赶忙叫住:“别伤人。”大冠挥动翅膀在空中盘旋,一坨鸟粪从空中掉下,掉在一个人的头上。掌柜和施荫一看认识,就是昨天要讹钱的那位。大冠在空中得意的鸣叫,依着窗户的瑶儿,见那新鲜的鸟粪还顺着头发流淌,娇笑不已。大冠和凤头飞进了房间,瑶儿轻轻摸着它们的羽毛。
住店的客人先看着鸟儿在空中飞舞,后那人的狼狈样子哄堂大笑。掌柜没笑,愤怒的问道:“是你下的巴豆?”那人惴惴不安,掩饰着慌张的眼神:“谁说的,谁见了。”施荫笑道:“你避得开人,可你避不了空中的鸟。”客人听掌柜的问话,止住了笑盯着那人。在这当口,伙计来报,黄连汁熬好了。施荫道:“掌柜,先看着他。诸位咱们先去救马如何。”那还有异议,都跑到马厩里,给马灌药。
衙门里来人了,掌柜自去应付,说了事交了人。官差一看认识:“这不是癞皮狗吗?怎么改行了,不讹人改讹马了?”癞皮狗忙说:“他们冤枉我,我和那些人无冤无仇,下那手干吗?”伙计见他耍赖,跑去叫来施荫。施荫放下手里的药汁,这才看见也在帮忙救马的王灏,说:“姐夫,您什么时候来的?”王灏也挺有意思的:“你喝马水的时候。”施荫笑了。王灏道:“和你一起过去。”
两人来到官差面前,那带头的官差给王灏行了礼:“姐夫,您怎么在这里?”又是一个施家人,施荫想不愧是站在了施家的族地上了。王灏笑了:“客栈有人病了。看来还得我来介绍,这是施荫,这是施荟涛。你俩都比荟娘小两岁。”施荟涛有些困惑,这是哪路的神仙啊。施荫没让他困惑很久,把自己的来历说了,并说自己是三月初五生的。施荟涛回了礼笑道:“堂哥,我比你小。”掌柜的在一旁听得明白,窃喜不已。癞皮狗彻底怵了,怕被人遗忘道:“我没干。”施荫笑了:“那些马没一斤巴豆成不了那样,只要去各家药店问问不就清楚了吗?”施荟涛指着一同来的下属道:“你去各药房查查,我把他押回衙门,掌柜的和我一起过去,做备案。堂哥等我弄完了,我来找你。”施荫笑着应了。施荫才想起药还没熬,王灏笑了说药已经请伙计送上去了,施荫再次谢过王灏。
瑶儿已经把药喝了,王灏再诊过脉说,今天晚上喝完最后一帖药就好了。瑶儿和施荫谢过,并要给诊金,王灏哪里肯收。瑶儿想起施荫说过,不知为何兴山县的五十岁以上的老人多有痛风的病。瑶儿便道:“姐夫,听闻此地老人多痛风病?”王灏点头道:“是啊,为此我还特意询问过医怪大人,可惜他也没有良方。看到发作他们发作时的疼痛,我痛恨自己的无能。”瑶儿明白,生为医者却不能医治自己的朋友、亲人、甚至自己的痛苦,她也是经历过这样的痛苦。瑶儿将痛风药酒的方子拿了出来,说了药酒的事,最后说到:“据我所知,这方子并不是百试百灵的,有些有用,有些没用。还请姐夫把对什么人有用,什么人没用详细记录。喝过一年后,你给慈医院来封信,慈医院全部得人都过来,一起汇诊,你看怎样。”王灏握着方子,眼眶含泪:“嗯。”瑶儿调笑道:“姐夫,您这样让姐姐看见了,又要打上门了。”这话把他们都逗笑了。王灏见没事了,便告辞了。
伙计将早饭送了上来,施荫和瑶儿这才吃了点。两人边吃边聊,施荫问道:“你什么时候趴窗户上的?”瑶儿给施荫夹了一筷子拌豆腐,回道:“听见你的声音从园子里传上来时。”施荫厚着脸皮:“你相公不错吧。”瑶儿点头:“嗯,还算是有条理。”施荫还想继续说,有人敲门,瑶儿象得救似的:“请进”。实在不想听那家伙的自吹自擂。
进来的是掌柜,掌柜给施荫行礼:“不知道是世子和世子夫人莅临,怠慢了。”施荫道:“掌柜客气了,这两天还承蒙掌柜照顾了。你不用介怀,我们夫妇与贵东家是好友。掌柜的说说,下药的那位吧。”掌柜开心的说起那位。那位是本地的癞皮,凡认识的皆称他癞皮狗。他是报复昨天的事,那药是下给黏黏和糊糊的。结果黏黏和糊糊没吃着,边上的马都吃了,于是出现了今天早上的那幕。县老爷听了回报,先打了二十大板。后来官差拿来了他买药的证据,罪证确凿当下判了劳役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