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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白沙之中。安德从漠芬的头顶中拔出自己的武器,转身看向鲍思,鲍思已经结束了战斗,但这个漠芬并不是鲍思杀死的。鲍思与漠芬僵持着,彼此的武器撞击在一起,都没有觉擦到漠芬身后逐渐靠近的内步森特。
内步森特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将右手中的残缺武器刺入漠芬的背部左侧,武器刺穿了漠芬的整个左胸,刺中了他不断跳动的心脏,尘从心脏中流出,沿着武器的器身,从伤口处不断地向外冒出。内步森特立刻收回刺出的武器,任由漠芬的身体重重地落在沙面上。
看着鲍思与安德,内步森特墨紫色面巾下的嘴角微微上扬,但很快恢复原状,双唇紧抿,嘴角向下压,她闭上了双眼,瘫坐在沙面上,悲痛难以再继续忍受了,泪水难以再继续控制了。她用左手捂着嘴,压抑着自己的哭声,泪水则肆无忌惮地从眼角溢出。
鲍思与安德先后都来到了她的身旁,这时才从内步森特的口中得知与漠芬们战斗的漠匪们都在毒焰的附着下化为尘迹或是化为尘粒死去了。鲍思半蹲在内步森特身旁,用左手轻拍内步森特的右肩,安慰着哭泣的内步森特,安德则仰视着天空,左手插着腰,笔直的站着。内步森特没能看见安德颤抖着的右手,鲍思却将这一幕收入眼中。他知道内步森特与安德都是特别重视感情的人,同伴的死去,对他们肯定都会是巨大的悲伤与触动。
鲍思尽管有些悲伤,却与内步森特和安德的悲痛无法比拟。他已经承受过许多悲伤了,有些麻木了...
他出生在吉村的一个家户中,父亲是吉村的格罗姆漠匪中的一员。他没有见过父亲,也不会记得父亲的相貌。父亲对他而言只是母亲口中的一个词语,没有任何意义。
他记忆中的母亲永远是一幅忧郁的模样,话不多,瘦弱的身躯,总会让人看着心疼。那个时候的鲍思,与母亲两人艰难度日,彼此相依为命。他唯一的依靠和活下去的理由,就是母亲。
母亲某一天离开了他们的家户,离开了鲍思,没有告诉鲍思自己离开的任何缘由,没有为自己的离开找任何借口,没有让鲍思有任何准备。母亲的离开,太过突如其来。
母亲离开的那天之前,鲍思不知道什么是幸福。母亲离开的那天之后,鲍思知道了什么是悲痛。悲痛,不过是,自己一个人,悲伤的承受所有的痛苦。
他不知道母亲为何要离开自己,但在母亲离开后,他自己找到了所谓的“原因”,也因此得知自己该如何活下去。
母亲离开他是为了让她自己能够生存——人都是为了自己而生存。母亲的离开,是她的选择,也不是她的选择。她其实没有选择,生存让她失去了所有的其他的选择,她只能选择离开他。她不离开他,放弃挣扎,母亲会和他一起在饥饿中或是病痛中死去。为了生存,她只能选择离开鲍思,离开吉村,去外面的世界挣扎,寻求活下去的可能。
他在成长中逐渐开始将自己放在第一,比所有人都更爱自己。所有的事情,都比不上自己的事更重要。所有的人,都比不上自己更珍贵。
鲍思转过头,微微抬起,看向安德,安德也低下头看向鲍思,两人对视着彼此。安德很快将视线移开,不想让鲍思看见自己眼中含着的热泪。但鲍思还是觉察到了,他站起身,走到安德的身旁,拥抱安德,让安德将他的脑袋垂在自己的右肩上,无声的哭泣着,热泪滚到鲍思的右肩上,一滴又一滴,鲍思很久没有看见安德哭的模样了。
内步森特肆无忌惮的哭泣让鲍思感到些许的心疼,安德无声的哭泣则让鲍思感动莫名的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