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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方才喊过一声谁,门便自行打开了,变成了如此模样。”
女葵失声道:“啊?”
两女随后面面相觑,仿若室门一时变作了黑暗深处的巨兽之口,再也不敢随意上前。
女葵没有亲眼目睹,畏惧之心少于女蔷,正要壮胆奔到门口,向着外面疾呼黑甲卫,只是脚步刚迈出半步,便又止在了原地。
公子之事为阖府上下最大的机密,仅限于于几人知晓,基家宰已令黑甲卫于庭院四周扼要而守,不可靠近此间,违者将处以斩刑,她此时如果去传令黑甲卫,岂非是自寻死路。
殷水流在榻上出声道:“过来。”
他把目光注视到床榻的侧面地板,再沿着望向室门方向:“你们二人最近一次打开室门,是在什么时候?”
女蔷紧张兮兮地道:“便在方才不久。”
殷水流于榻上汗出如浆,恶臭熏人,却迟迟没有从入修世界中醒来,为他沐浴更衣的盆中之水温而又寒,寒而又温,女葵便为此进进出出数次。
殷水流从榻上而起道:“扶我到门边。”
两女忙伸手相搀,一时也顾不得鼻中受罪,走出三两步,女葵思及黑纹面具,又急急从榻旁取来为殷水流佩戴妥当。
门口有杂乱的脚印痕迹。
女蔷满面畏惧地问道:“公子,是邪祟么?”
想着朝卧甘氏的卿子再如何都要比她们两个女侍见多识广。
殷水流乜了她一眼:“是人。”
瞥了室外的黑暗雨景一眼,细细辨别前前后后的足迹,不由微微松了口气。
他的眼睛虽然看不到来人,却从这些痕迹里辨出了他方才落荒而逃的紧张与害怕,想来此时已经远遁而去了。
“他从庭院当中冒雨直直而来,沾了淤泥而不自知,想来心事重重,不是行事缜密之辈。没有穿履,为男子之足,身高七尺有余,左足浅而右足深。他的左足不是有伤,致以不良于行,便是一个原本走路就为一瘸一拐的坡子。”
有殷水流作伴于门口,两女的怯意倒是渐渐去了一些,闻言不禁目瞪口呆地道:“公子如何能够如此断定?”
她们也能从足迹中辨出一些端倪,只是如何能够说得如此详细具体。
“我家中曾有门客擅于此道,我与他相处之时学了不少。他在朝卧为我测试过一百多人,人人的身高皆为足长的七倍,其中纵使有偏颇,也是差之毫厘,故而能辨出他为七尺男儿。”
“方才他在檐下等着开门入室,继而尾随其后,在关门之时,站于门侧观察室中情况,从此处的足迹杂乱交错来看,他往我所在的床榻方向走了几步,不知为何又退了回去。”
女葵想着方才身后一直跟着一个看不见的人,禁不住背脊发寒,在眼眸含惧中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女蔷面上难掩钦佩,后怕的庆幸地道:“好在他无伤人之心。”
见殷水流瞥了她一眼,不禁面颊微热的慌忙低头,换了另外一个说辞道:“好在公子无恙。”
如此诡异入室,怎么可能没有伤人之心。
女葵紧紧地搀着殷水流的胳膊,在毛骨悚然里忽然面露古怪地道:“阿蔷,公子说他是身高七尺有余的瘸子,岂不是与牙刃……”
女蔷经她提醒,小口禁不住张开附和道:“公子之说与他正是十分吻合。”
殷水流平静问道:“便是要毒杀我的那个庖厨是么?”
女葵暗道一声坏事,与同样反应过来的女蔷对视一眼,小脸愈发的煞白。她与女蔷一时遇事忘形,违反了基家宰的禁令,不可与公子说及家中诸事。
现在只能无奈地道:“正是。”
忙又哀求道:“公子切莫在家宰他们面前说及庖孟之事,不然我与阿蔷便要被处以家法了。”
所幸殷水流并未让她们失望:“我都忘了你们方才说过些什么了。“
两女欢喜道:“多谢公子。”
殷水流平静地望着室外的阴雨:“你们现在去一人将室中来人之事告知给基家宰他们知晓,而且天色将要亮了,倘若有人登门造访,你们不将此间重新换置妥当,便是大大的误事了。”
“下妾这便服侍公子更衣。”
女葵思及方才的身后有人,犹有余悸,哪敢一人出去。
女蔷见状,只能咬咬牙为自己壮胆,畏畏缩缩地欠身道:“下妾去去便回。”
如此大事怎能不及时上报,待到明日基家宰知晓,少不了要领一顿好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