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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云止点了点头,尽管在这里才不过几天的时间,今天也才第一次踏出房门,可她确实很喜欢这里。
“那以后,我们不再踏出这里一步,如何?我已在天山的四周都布下了阵法,没有人可以轻易的出入。”宫宸戋再道,神色平静无波。
云止沉默了片刻,依旧点头,浅笑着道,“好,听你的。”
宫宸戋听着,薄唇浮现一抹浅浅的弧度。只是,至今也还没有找到东玄绪,没有东玄绪的消息。
云止显然也想到了东玄绪,对着宫宸戋问道,“可有找到绪儿?当初,花千色说,将绪儿送回了天山。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便一直很奇怪,她为何偏偏要将绪儿送回这里。难道,是因为断定我们想不到这里?”
“或许吧。”微微一顿,再道,“你别担心,我会找到他,将他带回来的。”
“绪儿还那么小,现在下落不明,我如何能不担心。”
“放心,不会有事的。”宫宸戋安抚云止的担忧。而对于花千色的这一举动,他也很是奇怪。另外,令宫宸戋奇怪的,还有另一件事。当初,宫伊颜忽然无缘无故的带着东玄绪回了天山……
话虽这么说,可又如何能真的放心?云止没有再说话,心中只希望那个孩子能够安然无恙归来。
风逸带着小鱼儿出去,正碰到到处寻找云止的风絮。
风絮知道云止去找宫宸戋后,放下心来。之所以不告诉她,只因为那一个人不想她担心。
“族长夫人,你一说这‘小族长’,这让我突然想起来,宸宸用部落失传的禁术救了小族长,小族长以后的命就与宸宸密不可分的连在一起了。若是小族长将来万一有什么事,宸宸也会出事。对,就是这个,我刚才就是想与小族长说这个来着,可一下子忘记了,没想起来……”风逸抱着小鱼儿,忽然一拍自己的脑袋。
“别与浅儿说,少主应该不想浅儿知道。”风絮平静的道。
“说起这个‘别说’,这让我突然想起来,宸宸不是不让族长告诉小族长他在哪里吗……”
风絮在风逸唠唠叨叨说个不停之下,再抬头望了一眼前方的那一片紫竹林。然后,默默的、有些心事重重的转身离去。看着那两个人感情如此之好,本该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之事。可是,自己女儿的身世压在那里,就恍若一块大石无时无刻的不压着风絮一样,怎么也挪不开、驱不散、除不了。尽管,她已经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只要她自己不说,就没有人会知道这一个秘密。可是,隐约中,似乎总有一种感觉,纸包不住火。
天山一脉,二十年前的那一场大浩劫,此刻还历历在目。
东清国的先帝企图霸占吕夫人,吕夫人最后死在宀族长的手中。宀族长从此消失不见,生死未卜。
那一场浩劫中,鲜血几乎染红了整一片山脉。尸体,更是堆积如山。至于少主,在那一场浩劫中消失不见,再没有人见过他。有人说,曾看到东清国先帝拿少主来逼吕夫人妥协,拿少主来作威胁。也有人说,东清国先帝与吕夫人早就相识,东清国先帝怒吕夫人为别的男人生了孩子,几次想杀少主。还有人说……
另外,听说,少主前往东清国,是想灭了东清国报仇。
那样一份仇恨压在这里。
渐渐的,风絮只觉有些喘不过气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若是万一让少主知道,他所娶的人,他所爱的人,正是当年东清国先帝的亲生女儿……
想到此,风絮的面色微微一白。原本上前的脚步,反后退了一步。
“族长夫人,你怎么了?族长夫人……”
被风逸放下的小鱼儿,快速的跑上前去,扯住风絮的衣袖仰起头,担忧问道。
风絮低头望去,一边快速掩饰掉脸上的所有神色,一边抚了抚小鱼儿的头道,“我没事,小鱼儿去玩吧。”说着,放开小鱼儿离去。
风逸站在原地,摸着下颌望着风絮的背影自言自语道,“看族长夫人刚才那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说起这‘忧心忡忡’,这让我突然想起来,族长夫人似乎从没有如此过……”
夜幕降临。
在潭水边坐了一个下午的云止与宫宸戋,一道站起身来。
宫宸戋抚了抚自己的衣袖后,牵住云止的手,带着云止往前方走去。那一个方向,并不是出林子的。
云止跟着宫宸戋的脚步,不管他要带她去哪,她都会毫不犹豫的跟着他,握着他的手永远也不放开。
安安静静的走了一会儿后,一间漆黑的小木屋,忽然出现在云止眼前。
宫宸戋牵着云止,带着云止走进去。
片刻后,烛光亮起。
云止借着烛光,这才看清了屋内屋外的一切,“这几日,你就住这里?”
音声中,充满了诧异与难以置信。而之所以诧异,并不是因为这里太过简陋之故,而是因为云止一眼望去,再伸手摸了摸身旁的桌子。只见,指尖上立即一层黑漆漆的厚厚灰尘。宫宸戋他,不是一直喜欢干净麽,那怎么住如此脏的地方?
宫宸戋点了点头。然后,放开云止,在桌旁的另一张椅子上落座,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自斟自饮道,“若是饿了,你可以出去吃饭。”别看桌子与椅子布满了灰尘,但宫宸戋此刻坐下的那一张椅子与桌面上的茶几,却是干净得一尘不染。
“那你呢?”云止闻言,自然而然的反问。
“为夫不饿。你吃好了之后,再回来。”宫宸戋并没有什么胃口,也不想出去。
云止想了想后,再望了一眼漆黑的屋外,“我去去去就回。”
说着,云止转身离去,片刻间消失在夜幕下。
大约半个时辰后。
云止带着一大堆东西回来。其中,还包括碗筷与一些新鲜的蔬菜。
宫宸戋依旧坐在那里品茶,没有动作。看云止这个架势,意外了一下,浅笑着问道,“夫人,你这是准备……下厨?”
“怎么,你小瞧我?”云止挑了挑眉。
宫宸戋没有说话,似乎默认。不认为云止有这本事,能真的做出怎么菜来。
云止已经想得很清楚,既然决定以后都与宫宸戋生活在这里,那吃饭之类的事情,自然不好一直麻烦其他人来帮忙做。见宫宸戋确实不相信自己,也不多说什么,领着碗筷与蔬菜便往木屋旁边的那一厨房走去。之前,在木屋烛光亮起的那一刻,她便已经看到了那一厨房。
厨房内的一切,当云止点燃火烛一眼望去的时候,简直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宫宸戋在这个时候自云止的身后走近,搂上云止的腰身,贴着云止的耳畔道,“莫弄了,明日一早,为夫让其他人来好好的收拾收拾。”这些天,风逸留下来为他疗伤。风逸的武功,在天山一脉的所有部落中,是最好的。而两个大男人在此,自然不会说收拾什么的。而这厨房,风逸倒是来过一次。于是,就演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至于大厅,宫宸戋一个人自然坐一张椅子便好,于是,其他的地方当然也不会去收拾。
云止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再浅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事,你且去厅中坐吧,我来收拾就好。”
“真的莫要弄了。”宫宸戋并不松开云止,是真的不想云止弄这些。而眼下的这一双手,秀气优美,也不适合弄这些,他会心疼。
“真以为我不行?”云止转过身去,对着宫宸戋挑了挑眉道。
宫宸戋不语,是不舍得怀中之人弄这些东西。之前,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片刻,对着云止道,“明天,为夫让风浊挑几个人……”
“不用。”云止想也不想的直接打断宫宸戋的话。旋即,再紧接着道,“真的不用。我可以为你在朝事、战场上出谋划策,亦可以为你洗手作羹汤。你相信我……”她有信心做一个合格的贤妻良母。而为了他做这些,她甘之若素。
“是吗?”
宫宸戋听着,反问一句。
随后,贴着云止耳畔道,“可为夫更想夫人为为夫红袖添香。”
“你正经点。”云止的脸,不受控制的倏然一红。伸手,轻轻的推了推面前的宫宸戋。她明明说得那么认真与严肃,他怎么偏偏就……
“为夫也是认真的。从今往后,夫人可要好好的努力为为夫生个孩子才是。”
“你……”云止恼羞成怒,再推了推宫宸戋。
宫宸戋手上的力道不松反紧,考虑了一下后,忽然一把打横抱起云止,就想着大厅的方向走去。
木屋,分内外两面。外面是大厅,大厅进入的后面便是房间。不同于厨房与大厅的凌乱和灰尘遍布,房间内洁净一片。空气中,似乎还能闻到那一股熟悉的气息。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云止在宫宸戋将她放在床榻上、折身点燃火烛之际,疑惑的问道。她还想准备晚饭呢。
“夫人你说呢?”宫宸戋回到床沿,居高临下的望着床榻上的云止,不答反问。随即,俯身压上去。同时,伸手解起云止的腰带。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还……还没有吃晚饭呢……”云止连忙按住宫宸戋的手,推拒了一下。心中,担心宫宸戋的身体。他现在这个样子,可以做这种事吗?
“明天吃。”宫宸戋亲吻了一下云止的额头,宠溺的一笑,手上的动作毫不含糊。
云止再推拒了一下,“你的身体……”不行……后面的话语,悉数被吞下。白色的衣袍,一件件丢出床榻,散落在地面上。有她的,也有他的。
片刻间,在云止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宫宸戋褪尽。
云止是真的担心宫宸戋的身体,虽无性命之忧,可那脉息真的很虚弱,绝对绝对不适宜……房事。半响,在好不容易能再次开口之际,喘息着急忙道,“不行……宫宸戋,你听我说……”
宫宸戋不听,直接用吻堵住云止的声音。确实是真的很想‘要’,似乎东夷城别院的温泉之后,便再没有……身下的这一具身躯,不得不承认,让宫宸戋有些不可自拔的,一如身下的这个人一样。
烛光,并未熄灭,无声无息照亮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亦向着这边笼罩过来。
淡淡的光晕中,裸露的身躯,一切都一览无余。
宫宸戋的吻,随之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