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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找回来的那些文武百官,在知道了云止出现后,纷纷进府前去拜见。
喜堂上,云止与宫宸戋分坐首位。一堂的红与两袭雪白,显得有些不搭。
花千叶落座在左侧的第一位,云止的左手下方。对于文武百官积聚的热闹场面,还有些不适应。一直以来,鲜少与朝廷中人打交道。对云止刚刚被宫宸戋掳走之事,尽管云止眼下安然无恙,可心底还是有些关心,趁着云止应酬过去几名关员、略空挡之际,用着只有云止与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小声问道,“左相,刚才……”
云止知道花千叶关心,只是,却根本没办法说。只道,“本相没事,多谢花宫主关心。”
花千叶闻言,不由向着宫宸戋撇去一眼,恰见他也向着自己望过来。那眼神,似乎与以往一样,但又似乎有些许的不同。
楚玄裔与封亦修两个人,分别坐在花千叶的下方。
文武百官此起彼伏的过来恭喜,对被掳走的云浅止,相信堂上之人会找回来。
云止游刃有余的应酬着。冬日的夜幕,要远比夏日来得早些。不知不觉,堂外便已经渐渐黑沉了下来。家丁与侍卫们,始终没有找到被掳走的云浅止。
这堂,看来是拜不成了!
这时,忽听外面传来一高昂的通报,“皇上到。”
音落,文武百官起身,纷纷迎了出去。三呼‘万岁’声,随之响彻而起。
云止示意花千叶不用起身,他是江湖中人,无需理这些朝堂规矩。而自己,则紧接着起身走了出去。
宫宸戋坐着未动,并未有出去迎接的意思。端着茶盏的手,指尖捻着杯盖、慢条斯理的品着茶。至于楚玄裔与封亦修两个人,则一道起身。
东方卜道了一声‘平身’,让文武百官不必多礼。之后,目光望向走出来的云止。
云止拱了拱手,“参见皇上。”但见,入夜到来的东方卜,一袭明黄色龙袍。月光下,同样的熠熠生辉,不容人直视。
“左相,可找到了云姑娘?”东方卜望着云止,明知故问。
云止平静回道,“还不曾找到。不过,本相已正加了派人手去找,相信用不了多久便会有消息。”
东方卜颔首,目光越过云止望向堂内,一眼便看到了堂内坐着的宫宸戋。对于宫宸戋对自己的无视、不出来迎接,一丝恼怒隐忍不发。再对着云止与文武百官道,“既然还没找到,那众爱卿便继续在这里等吧。左相,你且随朕来,朕有事要与你谈。”说着,再对封亦修道了一句,“封将军一路辛苦了,若劳累,可先回房去休息。”他与南灵帝之间,暗中有协议。云止太侮辱封亦修,伤的乃是南灵国的面子,南灵帝那边定会不悦。在事情还没有完成之前,他不想节外生枝。
云止颔首,跟上东方卜的脚步离去。
后院的花园中,人造的湖泊畔,东方卜停下脚步、挥退跟从、负手而立。
云止走过去,在东方卜身侧三步之遥处站定脚步,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知皇上需要与本相说什么?”
“云儿,入宫为后,如何?”
毫无征兆的,东方卜如此说道。话落,东方卜侧身望向云止。月光下的清俊年轻容颜,带着认真,绝非玩笑。
云止明显怔了一下,没想到东方卜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云儿,只要你答应入宫为后,朕可以答应你废除后宫。”面对云止的沉默,东方卜再次开口。
云止望着面前的东方卜、望着等着自己做答的东方卜。心中清楚的知道,东方卜此刻,正在想方设法的对付宫宸戋。并且,他也已经与三国暗中达成了协议。只是,南灵国这边,她如今有了封亦修在手中,自是可以控制南灵国太后来破坏南灵帝与东方卜之间的合作。至于西楚国那边,她也会再想想其他的办法。东方卜此刻说这样的话,究竟意欲何为?
“还记得三年前朕对你说过的话吗?”东方卜走近一步。
云止依然沉默,不语。
“云儿,朕的后位永远是为你设的。朕有今日的一切,你功不可没。只要你答应入宫,东清国的江山朕愿与你同享。”说话间,东方卜的双手覆上云止的肩膀。月光下的容颜,除了认真还是认真。一双黑眸,清清楚楚倒影着云止的身影。
风过处,映衬在幽深湖面上的影子,随着粼粼波光一层层荡漾开去。
云止听着,望着东方卜。下一刻,伸手覆上东方卜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然后,坚定的毫不犹豫的将其推开,一字一顿道,“皇上的好意,恕本相无福消受。”
东方卜对云止的拒绝,意料之中。并不急,再道,“你不必马上回答朕,可以好好的考虑考虑。”
大厅内,宫宸戋不发一言坐在那里自顾自的品着茶。文武百官因着云止的离去,在那一份沉默之下,不觉慢慢安静下来,大气不敢喘一下。
有一名侍卫在这个时候到来,对着宫宸戋小声说了几句。
宫宸戋听着,面上的神色无丝毫变化,示意侍卫退下。东方卜看云止的眼神,他当然看得出那丝不同。以‘后位’与‘废后宫’为条件,她会答应东方卜吗?
文武百官相视一眼,在空气中不知不觉笼罩下来的那一股低压下,越发嘘声。
花千叶亦品着茶,与文武百官不熟,自不会上前去搭讪。无形中,倒是与宫宸戋几乎不尽相同的沉默,唯周身气息不同。
楚玄裔坐在一侧,封亦修亦坐在一侧,等着侍卫将‘云浅止’给安然无恙找回来。
东方卜与云止说完那一番话后,便起驾回了宫,没有多呆。
云止独自一个人站在湖畔。沁心的夜风拂面而来,不觉有些寒冷。只是,徒不知冷的是身体,还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是向着宫宸戋的。可是,宫宸戋却对她有所隐瞒。她看得出来,宫宸戋其实并没有要解释他这半年到底去了哪里的意思。生气!她希望他能够向她坦诚,对她哪怕只是解释解释也好。但其实,一切只是自欺欺人。他根本不会解释。
许久,不觉望着月光下的静湖轻轻叹了一口气。
或许,他是根本不相信她。又或许,他一直将她屏退在一定的范围之外。
“左相,还是没有找到云姑娘、亦没找到任何线索。”也不知具体过去了多久,有侍卫上前来禀告。
云止听着,再看了一眼月上中梢的天色。淡淡道,“让文武百官都回去吧。”话落,没有要前去大厅的意思,直接就往自己居住的那一院落走去。走到一半时,忽的想起什么来,又回头唤住侍卫道,“给花宫主安排一个房间,好生招待,不得有误。”
侍卫回过头来应一声‘是’,快速下去。
云止说完、看着侍卫离开后,也紧接着离去。渐渐的,迈开的脚步,越来越快。
大厅内的文武百官,听得侍卫来传的话,皆忍不住暗暗松了一口气。其实,即便侍卫不来说,他们也已准备告辞离去。一来,是时间真的有些晚了。二来,是大厅内的那一气氛,委实让人心里倍感压力。宫宸戋的势力,可是连皇帝都忌惮三分的,他们可惹不起亦得罪不起。
宫宸戋听着,不发一言的放下手中茶盏、便起身离去。
楚玄裔也随之告辞。
片刻间,灯火通明的大厅内,便只剩下了花千叶与封亦修两个人。
云止返回自己的房间,刚才回来的路上,突然‘那个’来了。三年的时间,她的月事一直不准。想来,应该是云浅止在南灵国五年身体受损的缘故所致。或许,一直没有孩子,也因她身体之故。
在这个世界,子嗣尤为重要。
若是她真的不能生育,那宫宸戋……他似乎很想要一个孩子……
这般想着,云止反手合上了房门,身躯有些无力的倚靠在房门上,越发觉得后面是一条有些无望的路。
原本,还想今天好好的与封亦修算算账,可如今……半响,云止忍不住再叹了一口气。之后,快速走向衣柜,取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去屏风后更换。不知道衣袍上是否染了血,可亵裤上是肯定有了。
退下的衣袍与白色的亵裤,全都悬挂在屏风之上。
云止快速更换起来。
一抹金丝绣边的白衣,在这个时候悄无声息的进入房间内。
宫宸戋目光环视一圈,立即就发现了在屏风后更衣的云止。原本,欲转开视线,但余光却在这个时候不经意瞥见了屏风上那一条染着鲜血的亵裤。
云止并未察觉到宫宸戋的到来,换好了衣服后,松了一口气,就迈步走出屏风。
四目相对,云止明显楞了一下,没想到宫宸戋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内。旋即,留意到宫宸戋的目光落在悬挂在屏风上的那一条亵裤上,于是,耳后不觉立即一红,急忙一把就将其扯下藏在身后,声音维持平静道,“右相,这是本相的房间。夜深了,还请你马上离去。”
“是不是……白天之时……”
宫宸戋眸色担心,想着是不是自己白天之时‘伤’了云止。
云止否认,望向桌面上那一燃烧的火烛,“右相,你想多了。”她总不能跟他说,她月事来了吧?委实有些不好意思,亦说不出口。
宫宸戋皱眉,只觉云止在说谎。这一刻,倒是后悔起白天的所为。
云止催促一声,此刻,心底有些说不出的烦乱,并不想与宫宸戋待在一起,“右相,本相真的要休息了,请你马上离去。”
“让我看看。”两句话,几乎是异口同声。
云止一怔,待明白过来宫宸戋话中之意,耳后又是一红,强调道,“我说了,我没事。”
“让我看看。”语气明显加重。但随之却是神色一转,一声毫无征兆的道歉,“白天,对不起……”这几乎是宫宸戋有生以来第一次说这三个字。伸手,将云止搂入自己怀中,“真的莫要与我生气了,可好?我……我有些累。”最后一句话,最后几个字,几乎是贴着云止的耳畔吐出,带着一丝若有还无的叹息……这半年多的时间,他真的有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