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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马统连连点头,他们可是分别调查了好久呢?那个云天却的身份可真是有够难查的!
“我已经知道了,你们辛苦了,回去休息罢。”只是这一句话,房门便轻轻的关上,隔绝了房内的一切。
云追月马统闻言一怔,无语至极。
“云少爷,我是不是听错了?公子说他已经知道了,是不是?”
“我听见的也是这样……”
“啊啊!公子他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教我们去调查啊?”
“风儿太过分了!”
“嗯嗯!”
“哎哎!你们俩等一下!”任逍遥打断了两人弱智的对话,琥珀色的眸子亮起一抹灿亮的光芒,“小风儿叫你们去调查云天却?”怪不得这些日子都没见着云追月呢,原来是出院门去了!小风儿果然是小风儿啊,竟然一直都在怀疑云天却啊!
“你不是都听见了!”云追月马统齐齐转头瞪了任逍遥一眼,转身朝外走去。
“啊哈哈……”任逍遥闻言低低的笑起来,云天却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看着就碍眼,还想跟小风儿求亲,这下胎死腹中了罢!
看着笑着离去的任逍遥,小昭无比愕然,“一个个的这都是怎么了……”她怎么觉着谁都不是那么正常呢?
第二日负清风还在睡梦中,便听到了门前的喧闹声,柳眉微皱,还是被吵醒了,不由得拧眉,“这一大早的又发生什么事儿了……”清醒过来,听着门外那两道声音觉得很熟悉,仔细一听,顿时一怔,是任逍遥和芸衣?芸衣?她怎么来了。自那日喝醉之后,她就再没来找过她了。
清风居内,任逍遥斜倚在门旁挡住门口,琥珀色的眸子细细的眯起来,冷冷的望着立于眼前的美艳女子,“小风儿不会见你的,以后都不会再见你!”这个女人竟然还敢来找小风儿?她难道忘了她上次想对小风儿做什么了?
“我只是有些话想跟她说清楚。”芸衣冷凝着眉眼,水袖中的双手握得死紧,原来上次救走负清风的人是任逍遥!她被点了睡穴的那一瞬间,她便知道完了。负清风这个人不会鄙视任何人,任何情,但若是用这种方法,她对他的信任便会悉数收回!她知道这次事败之后,他再也不会向以前那样肆意的接近她,她对他的信任也会就此终结!这虽然不是他要的结果,却是他该承担的。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他明白,负清风虽然看起来冰冷难以接近,但他很清楚她不是无心,只是不懂爱,他只是怕最先进入她心中的人不是他,才想先下手为强,其实那晚并非他有意为之,只是看到醉酒之后的她情不自禁。
“芸衣姑娘,感情是两厢情愿,而并非掠夺。”任逍遥是铁了心不想让芸衣再见负清风了。
“任逍遥,让她进来。”蓦地,一道清润低柔的声音从房内传了出来。
外面的三人闻言皆是一怔,任逍遥无奈的摇首径自离去,芸衣缓缓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小昭那叫一个疑惑,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儿了?芸衣姑娘不是跟主子很要好么?为何任先生会对她这样冷漠?
每走一步,便感觉到心跳快了一分,走进内室看到桌案边那抹熟悉的白影,芸衣当即怔住,愣了一瞬,回过神来,唇角勾出一抹苦笑,“没想到你还愿意见我……”任逍遥肯定将他所做之事告诉她了,在她知道了之后竟然还愿意见他,够了。
“芸衣是我的朋友,为何不愿见?”负清风披散着长发,只是穿了衣衫而已,脸未洗发未梳却依然清绝动人,更多了几分迷糊,让人觉得真实不少,“感情这种东西不受控制,我并未怪你,但也不能不顾他人的意愿强加于人,希望你日后能记住这点。”
“我会记得的……”芸衣闻言唇角的笑意更深,眸中却满是苦涩,他自然明白,但对象是她,他的理智早已飞灰湮灭了。“你能原谅我,我已经很满足了。我来只是想跟你道歉,至于赐婚的事儿我还是会帮你,你不用担心。好了,话也说完了,我也该告辞了。”语毕,微微颔首之后转身朝外走去。
在芸衣踏出门槛的时候,负清风轻轻的开口,“芸衣,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嗯。”芸衣轻轻的应了一声,脚步未停,快步离去。朋友?负清风,你可知,从一开始我就未将你当做朋友……
平静的过了三日,三日之后雪倾颜身上的余毒清尽,雪撼天终于放下心来,召集负老大少老三及一应副将入宫宣旨,须臾,各将士领旨而出。
“负老将军此次出征一定马到功成!”
“是啊是啊!负老将军有太傅大人,仙峡关已是囊中之物!”
“负老将军风采依旧,即便没有太傅大人相助,亦能功成!”
“那是那是!诸位可别忘了,负家军虎狼之师的威名啊……”
听着身后那一句句的奉承,少老三无声冷笑,待后面的人靠近,转身望向身后,“负老大,这次敢不敢赌一把!”他即便有负清风又如何,他就不信他赢不了他们父子!此次,他就要他们倆父子输的心服口服!
众人见了少老三都纷纷噤声,负老大闻言好笑的扬眉,“有何不敢?你就说要怎么赌便成!”这少老贼还真是不怕死呢,竟然要跟他比?即便没有风儿,他想赢他也是不可能!
“我们同日出征,谁先攻下关口谁就赢,输的人回朝之后在皇上和百官面前叫赢得人面前磕一个响头!如何?”少老三早已制作好了作战方案,只等出征了。城儿所受的屈辱他要从负老贼身上讨回来!
“很公平,就这么办!”负老大一口应下,两人四目相对,火光四射,冷哼一声,各自掉头大步离去,众将随后纷纷谈论。
待那一行人走远,雪清狂雪阡陌雪云落雪倾颜四人缓步走下石阶,尽皆无奈的摇首……
“这两位老将军都斗了一辈子了,到老了还未消停……”
“这不叫斗,这叫情趣,这叫惺惺相惜!不然不是少了许多乐趣么?”
“他们是有乐趣了,可是害苦了其他人……”
“你们说说,负老大有负清风,少老三还跟他比,这不是找着输么?”
此时,燕溪所带领的复燕会也秘密启程到了兰国殒城,秘密聚集兵力,准备举义。一心投入复国大业的燕溪,万万没想到燕惊华只是对他敷衍而已,早已在暗中对负清风暗下杀手。
负老大回到府中,拿着圣旨便欲去清风居找负清风商量作战计划,方才入府,便被陆晼晚拦下了,负老大反射性的将圣旨藏在身后,呵呵笑道,“夫,夫人,你怎么在这儿啊?风儿呢?”说着,仔细的观察着陆晼晚的反应,一见那双盈盈秋眸中渐渐聚集了泪水,顿时慌了,“夫人你……夫人,你,别哭啊!我又没做什么?好好地你哭什么啊?”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瞒着我?”说着,陆晼晚又是气又是恼,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停的滑落,“老爷,你难道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么?那时,你是怎么说的?可如今呢?”
负老大闻言哑然无言,脑中不由得响起那时两人在梅花林中骑马赏景时,他所说过的话。
夫人,待雪国安定之后我便辞官,我们带着风儿归隐山林寻一处安静温暖的村落定居下来,你再也不用担心风儿的身份,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安危,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
说这番话时,风儿才六岁,如今已是十年过去了,他所说的承诺却一直都未兑现。他负老大这一生上对得起皇上,下对得起将士百姓,可是对自己的家人却亏欠了太多太多,他这一生都无法偿还。
思及此处,便是满心愧疚,身后藏着圣旨的双手无力的垂落而下,低声道,“夫人,对不起……”
他似乎一直都在对她道歉,不停的道歉。
“你不用与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人是风儿,不是我!”陆晼晚泣不成声,绢巾被泪水沾湿,他也不看看他都多大年纪了竟然还要挂帅出征,还要带上风儿,这要她怎么办?他们是她此生最重要的人,少了他们其中一个,她都活不了。
他的一生都徘徊在生死之间,如今到了风儿尽然又是如此,原以为她提心吊胆的日子已经结束了,却没想到是另一个开始!这要她如何不心急,如何不心痛?
“夫人……”看着如此悲伤的陆晼晚,负老大只能重重的叹息,找不到任何安慰的话,任何安慰的话在她的耳中都是枉然。他不能保证什么,也不敢再轻易的做出承诺。给了希望再让人失望,比没有希望更痛苦,更难以承受。如今四国势危,江山倾乱,雪国局势未定,他怎能在这种时候离开呢?
陆晼晚自知道了圣旨,就回到房中哭哭停停一上午,将当门从内锁上,不理任何人。负老大实在是没辙了,只好派人去找负清风了。
负清风正与云追月在后花园里练剑,一抹白色一抹烟色,双剑交缠,步履同步,身形如燕,剑势如虹!一旁侍候的几名小丫鬟看得目瞪口呆,公子的剑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小昭在一旁认真的学习,急着招式,而马统却优哉游哉的喝着茶,看到精彩处还不忘吆喝两句。
自那日雪倾颜受伤之后,便派人送来了无数滋补物事儿,奇珍异草不计其数,将清风居的一间厢房堆的满满的,别说那些东西还真有些用,这三日服用药膳负清风的气色确实好了些,不再像之前那么苍白。
“公,公子!”伴随着一声吆喝,一名小厮气虚喘喘的跑了过来,打断了两人。
负清风云追月闻言一怔,齐齐的停下动作,旋身落地!
“何事?”负清风接过小昭递过来的帕子拭着额头的薄汗,扬眉问道。
云追月也合了剑,接过了丫鬟递过来的茶水与锦帕。这小厮他认得是晼风居的守卫,看来必定是义父义母的事儿。
“公子,老爷叫您过去呢?夫人得知老爷夫人即将出征的消息哭了一上午了,老爷实在没招了,唯恐夫人的身子……”小厮的话还未说完,只见眼前白影一闪,清风拂面,面前已是空无一人,顿时呆住了……
云追月随后而行,小昭亦施展轻功紧跟而去,马统反应慢了半拍,见四下无人了才跳起来跑了起来,“这种时候果然还是轻功比较好用啊!”
晼风居
负清风赶到的时候,负老大正焦急的在长廊中来回踱步,不经意的抬眸瞧见负清风,顿时松了口气,“风儿啊,你终于来了!你快些去看看你娘罢,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他是好话说尽也无济于事,他知要她接受这样的事儿有些困难,唉,说到底还是他的错,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啊!
“爹,你别着急,我进去劝劝娘。”负清风闻言微微点头,拍了拍负老大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眼,齐齐的围到了门前,“娘,是我,风儿。你能开开门,让我进去么?”
良久也不见里面有动静,负清风无奈的摇首,“娘一定是生我气了……”
“让我试试罢?”身后突然有人说话,两人一怔,回首视之乃是云追月,三人相视一眼,云追月上前,轻轻敲了敲房门,“义母,我是追月,您可以开开门么?如今圣旨已下,义父风儿也不能抗旨不尊,我知道您担心他们,您放心,还有追月呢?追月答应您,一定会好好保护义父和风儿!请义母安……”
话未说完,房门倏然而开,房内站着满脸泪痕的陆晼晚,看到门外那三抹熟悉的身影,眼泪更是抑制不住,“你这个傻孩子,难道娘就不用担心你了么?这一去,你们三个尽皆走了,只留我一人在这千里之外时刻担忧,这样的日子我再也不想经历了,你们明白么?”食不下咽,夜不能寐,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她早已过够了!
“娘,风儿明白,对不起,是风儿不孝……”负清风迎上前来,伸手抱住了陆晼晚,一抱住了负清风陆晼晚更是哭的泣不成声。
负老大云追月两人无奈的叹息,只是看着那两抹相拥的人,束手无策。
哭泣有时候是一种有效的发泄方式,陆晼晚终于哭够了,折腾了大半日也未用膳,体力不支,哭着哭着便睡了过去。负老大将陆晼晚抱回房间放到床上,亲自脱了鞋袜,盖上锦被,这才转身示意两人离开。
负清风云追月了然的点点头,放轻脚步离开了房间。
出了晼风居,想到方才的画面,负清风不由得叹息一声,“寒风连月夜,沙场几人回……”执着,人活一世为的便是执着,为心,为情,为权,为财,各不相同。明知一切终成空,却依然沉迷。
云追月闻言缓缓转眸望向了身侧的人儿,看到那清眸中弥漫的苍凉,心中一怔,“风儿不喜欢战争罢。”
“有人便会有欲望,有欲望便会有争斗,永远不会停歇。”负清风脚步停了一瞬,又继续前行,后日便是出征之日,她又要再一次踏上征程,即便非她所愿。
看着那抹缓缓而去的纤细背影,云追月默然无言,她说的对,欲望争斗永不停歇,那她呢?又可曾有欲望?
又是一次出征日,雪撼天率领百官与城外送行,城门外金戈铁马,队列严整,旗帜摇曳,两大开国将军再加上大将军和两位殿下,盛况空前!城内城外人山人海,根本无立足之地,城楼之上雪撼天,雪清狂,雪云落带领众官立于其上。
负老大少老三各领兵马七万,分列两旁。负老大一袭墨绿锦袍,身着金色铠甲,头戴战盔,手持长剑,眉目凛冽,不怒而威!而少老三同样是金色铠甲,不同是身着黑衣,手持长枪,威风凛凛!两人相视一眼,冷哼一声,同时转头,不给对方好脸色。雪阡陌雪倾颜皆着银色铠甲立于各自的主帅身旁,见状不禁无奈的轻轻摇首。
少守城此次也随军出征,骑马立于队伍之中,身着校尉军甲,手持长刀,在看到负老大身旁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心中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般安定下来,只要有负清风在就好了!
寒风袭来,锦袍猎猎作响,负清风未着战衣,只身着一袭简单的白袍,立于马上,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长袍,却被她穿的如此清绝脱俗,与通体雪白的踏雪,相映成辉,在百万人中所有的引力都凝与她一人身上一般,夺目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