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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出去。
我心里的结越来越大,我开始彷徨,开始找理由减少回庄子的次数。
过去每周回去,直到后来两周回去一次,到如今我可以三周都不回去了。
小姐也会询问,我总能找到借口,说是备考,课业繁重。
她居然信了,便在每次通话中不再提及这事。
我觉得好笑,小姐那么聪明怎会不知我的心思,但她不在意,是的,就是这样。
这是第四周,我因为考试不理想准备下周重考,所以一直在复习。
天气转凉,尤工送来秋衣还有一沓钱,我捏了捏大约有两万块。
衣服我收下了,但钱我让尤工带回去了。
我不想欠她太多,欠的多,亏欠也多,这样的人情债最难还清。
这天我与三两朋友(同校结识的)约了一家饭馆,我们都是上次考试落榜的人。
大家吐槽社会、吐槽生活,聊八卦,聊人生,总之天南海北、天文地理都可以拿来畅谈。
自然也喝了酒,我也不例外。
但我喝的不多,一直都很清醒。
我知道有人不喜欢我醉着的模样。
一行人酒足饭饱,说说笑笑踏出饭馆。
我望了对街一眼,如雷劈一般动弹不得。
一女性朋友推搡我,问我怎么了。
对面一个身影击中我的心脏。
小姐居然出现在这里。
她站在那看向我,秋风卷起她套在长衫外的风衣,长发束成马尾,俨然青春动人的仙女一般。
她朝我这边走来,我恍惚间也走向她。
身后是朋友的叽叽喳喳说话声,听不清说的什么,只听见几声惊呼。
我和她面对面,像是隔了半个世纪不见。
她依旧是她,美丽到不可方物。
我最先移开视线,垂下头看地上的盲人道。
“与朋友相谈甚欢是好,可是梨阁也有需要你的人啊。”小姐低声说道。
我似乎在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丝埋怨。
可我咬着牙,硬是不说。
“有打算几时回去?”小姐问。
我说不知道。
“是不准备在这个月回去么?”小姐问。
我沉默。
小姐从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拿过我的手将东西塞进我手里。
“在外总要手头宽裕,与朋友吃饭更是如此。”
我抬起脸与她正视,抬手将牛皮纸举起来。“人情往来我懂,你不必觉得我连请人吃饭的钱都拿不出来。”我的话有些重了。
小姐微怔。
“你回吧,钱拿走,我不需要。”我说。
秋风吹过脸颊,尘埃迷了眼,我用手揉搓两下,难受得很,包括心口。
小姐抬手帮我,轻吹几口气缓解眼睛的不适。
我没有拒绝。
“找个时间我和你谈谈,好么?”小姐眼神暗沉,没有了亮光。
我心慌,不知她要谈什么,但还是应允了,然后和站在不远处的朋友招呼一声便与她上了尤工开的车。
车上我俩都没说话,气氛异常冷。
我甚至看见开车的尤工时不时通过内视镜偷看我和小姐。
我挑了一家酒店,说我有私心也好,我与她的关系太特殊,在外谈实在不方便。
我坐在床边等她开口。
小姐脱掉外套,走到我跟前,双手将我拥在怀里,长叹一声。
我安静且乖顺的由着她拥抱。
“你的心思太沉,我若是不来,你是否也就不见我了。”小姐幽怨道。
我的心一紧,不知如何回答她。
“我也不傻,你更不傻,我不过生日并非因为你,但因为你,我连日来无法排解对你的愧疚。”
小姐轻抚我的头,像老母亲爱怜孩子一般。
“今日我与你说开,你若想明白了就不要置气,好么?”
我从未见过小姐这般低声下气,心里再多郁结也都不敢发作。
她松开我,然后与我并肩坐下。
小姐与那位知己分别的时间正是小姐的生日,那日她们吵了一架,不欢而散,也从此久隔四年未见。
我有些吃惊。
“她是我自小的红颜,在我心里举足轻重,我们有共同的经历和回忆,所以即便不见面,我们仍旧书信往来。”小姐说。
红颜名叫姚雪,喜欢书法,写得一手好字,喜欢百合花,会在小姐画完画的纸上落下八个字:静谧夜晚,翩翩起舞。
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可我心里并未敞亮。
反而有一块巨石压住,难以喘息。
“您喜欢她?爱她?”我心乱如麻道。
小姐看向我,先是沉默,然后轻嗯一声。
她倒实诚,不敷衍我,可我心里真的很难受。
“我们在一起过,大概半年,之后她便远渡重洋,海外求学。”
小姐牵过我的手。
可我不敢看她。
“您现在还爱着她吗?”我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知道,也许吧。”
我垂下头,心脏疼痛起来。
小姐紧握我的手。“我并非刻意隐瞒你,我只是……。”
“好了,够了。”我甩开她的手,突兀地站起来,我不想再听有关她和那个姚雪的故事,因为我会疯的。
问世间情为何物……情为何物。
我笑起来,不知在笑谁。然后转身看向小姐,冷冷地说道:“她是您的初恋,对吗?”
小姐微愣,但没有遮掩,点头说是。
“好吧,”我耸耸肩,装作无所谓,“话已挑明,再没什么要说的了,我还要回去复习,酒店的钱我会去结。您若想多待一会儿,便留下,若想马上离开,也行。”
“阿羡~。”小姐从床边跳起来,快速拉过我的手堵在通往房门的方向。眼里焦虑,“我向你阐明一切不是证明我与她这段往事要如何留念,而是我不愿意与你有隔阂,让你猜忌。”
“小姐,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我们拿什么去换明天?我与你就像天上和地下,我的未来与你的明天不在一个档次。”我说。
“你说,你爱我。”小姐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是说过,我也的确爱你,但你也曾爱过你的初恋,可最后还不是分开了。”
我也不晓得自己为何要说这样的话,脑子里乱糟糟的。
小姐咬着唇,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有些湿润。
“你们还有往来,也许哪天她会回来,那我呢,是光荣退休,还是插足你们的感情作为第三者来标榜自己?”我说。
小姐轻颤着摇头,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我好心疼,但我更心痛。
“我们缓一缓,现在说再多只会像浆糊一样搅不开。”我说。
“那你愿意什么时候回去?能给我一个时间点么?不要让我等不到你,好么?”小姐抿着唇,美丽的脸蛋多了一丝脆弱。
我不忍,也不舍,便给了她一个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