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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很清脆的一声。
阿蝶的巴掌不偏不倚落在我的左脸,火辣辣的疼。
“你使的什么龌龊手段勾引的小姐,如此衣衫不整出入小姐卧室,庄子里的规矩你是一坏再坏,这种人若是还要留下恐怕生出祸端。”
说话的是令妈妈,听上去言辞凿凿,我竟无法反驳,也许因为脸疼,也许因为她说的像是那么回事。
“你认错吗?!”阿蝶叫嚣起来。
认错?和谁认错?
“和谁?你吗?”我略带讽刺道。
哪知又是换来一记耳光,还是左脸,因阿蝶手指佩戴的戒指,这一巴掌生疼,似乎脸颊异常的痛。
可能刮破了。
“小姐与你生来就是天壤之别,你怎么敢动这个心思?”令妈妈严正的态度似乎在宣示我的十恶不赦。
大约这段时间我与小姐白日里太过亲密,明眼人一看便会觉得不像主仆关系。小姐待我的态度除了纵容与偏爱再无别的,这种特殊的待遇自然会引来旁人的嫉妒与仇视。
“哼哼。”我冷笑两声。
令妈妈不解,眼里的杀意却是明晃晃的。
“你不要怨别人,更不要怨小姐,只怪你自己异想天开,胡作非为。”
她前段话我尚认可,可是后面的话我是不会同意的。
我甩了甩双臂,想摆脱束缚,显然无用。但我这张嘴也不是吃素的。
“我哪里伤天害理了?异想天开?呵,这种事只是我想想就能成的?您也太高估我了,小姐若不喜欢,我是怎么都上不了她的床,说我使了龌龊手段勾引小姐,你怎知不是小姐引诱的我。”我越说越来劲,既是事实也是足以让人震惊的程度。
“快,堵上她的嘴!这妮子是疯了,赶紧捆了送去暗河!”令妈妈被我的话吓到失了往日的威严,一阵慌乱。
我极力挣扎,就在一团乱的时候一个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小门边。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自然也包括我。
所以我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她应该也听到了……
小姐是光着脚走进我的小屋,随意扎起的马尾有些凌乱,脸色发白,一双手垂在身侧。
我不敢正视她,因为我的话,因为这种乱糟糟的场面。
“小姐,处置了吧。”令妈妈说。
小姐走到我身边停顿一下却又转过身去。“暗河?还是小黑屋或是孤园?”声音很冷,不带感情。
我的心凉了一半,自作自受也就如此吧。
“她犯了大忌。”令妈妈说。所以需要格外严惩,送去暗河已算宽容至极。
“什么大忌?”小姐盯着她,神情冷漠。
令妈妈有些慌神,压低了嗓音说:“小姐,她刚才的话是要天打雷劈的。”
我觉得好笑,果然山窝窝里的妇人,仅凭我一句话就要让我被雷劈。
“依照您的话,我岂非也该受天谴?”小姐冷笑一声,扫了眼我旁边的两个婆子。
那两婆子松开按住我的手,悻悻然地出去了。眼下屋里只有我、小姐、令妈妈和阿蝶。
“您老为梨阁操持半生,功劳是有的,可越举也是大忌。”小姐冷着脸看向令妈妈。
令妈妈颤巍巍地朝后退了一步,阿蝶吓得连忙扶住她。
“年龄大了就该多睡,起早便会生事端,”小姐看了一眼阿蝶,“你往日里照顾我的饮食,现下做个变动,每日照顾令妈妈为主,可以留在梨阁,但不要再嚼舌根。”
阿蝶实难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一时间慌了,抓住令妈妈的手难掩心伤。
小姐转过身停留在我身旁,不说话,气压低,我只有坐在地上,丝毫不敢动。
“扇耳光……下去后也扇自己两个耳光。”小姐冷语道。
阿蝶捂着嘴,眼泪汪汪。
令妈妈无力挽回有利于自己的局面,便带着阿蝶离开。
现在屋里只有我和她。
“是准备一直都不起来么?”
我抬头看她,那双深邃的眼睛依旧是好看的。
“我怕你生气。”我怯弱地张嘴道。
小姐转过身,不再看我,但也没走。
“我还以为你真的后知后觉,既知道我会气,却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我……有吗?不过实话实说。
“回我屋里,让小鞠(侍女)送些愈合药过来,好好的脸也不知道护着一些。”说完抬腿离开。
我有些无语。
两婆子钳制着我,那不就是任人欺负的节奏吗?我倒是想护着自己的门面,那还不是心有余力不足吗?
所以最后我不会被送去暗河。
那么小姐也没为我的大白话而恼怒。
那我到底在小姐心里是怎么样的存在?
她不气,是因为无所谓吗?
好在伤口不深,要不然我真的会难过的。阿蝶下手还真重,对我的怨气可想而知。
我对着镜子抹了药膏,齐肩的头发因为刚才的混乱而乱糟糟的。
这时小姐走过来,拿起梳妆台上的木梳给我梳理头发。
我有些诧异,却心安理得的享受她的照顾。
“你生来就是这种颜色?”
她的意思是我头发的颜色,深棕还有些暗黄,讲不清到底什么颜色,与小姐乌黑的长发比起来,我多少显得有点像外国人的发色,但我绝对是纯正的华夏人。
“小时候村里人喜欢叫我老外或者俄国小妞,就因为头发卷,发色不纯。”不过成年后卷发倒是顺直了许多,只是发色仍旧没变。
小姐浅笑一下,拿过深红色头绳帮我扎了一个马尾辫。
“那您……要不要我……。”
“那倒不必。”小姐甩了甩长发,拿出簪子,三两下盘了一个发型。
这顿操作是我无论如何学不会的。她也知道我笨手笨脚,所以不敢让我给她扎头发。
“下午得空去衣店做两身初冬套装,”小姐面对我,眼底含着柔意,“冻着我可不管你的。”
我笑了一下。“您舍得不管我?”这话有点得意忘形,但我偏偏想要这么说。
小姐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会儿,微颔首,浓密弯曲的睫毛掩盖住她的眼眸,很快又抬头看我,说:“贫嘴的功夫倒是见长。”说完转身去外屋。
我赶紧跟上,见她取炉子上的热水,我连忙搬来泡脚盆放在软榻前,然后接过她手里的壶放水给她洗脚。
我也许永远学不会盘头发,但我完全可以帮她做些别的事,比如洗脚。
也许犯贱的心理在作怪,我刻意用手抚摸揉搓她的双脚,感受她不时的轻颤。
“我觉得我完全可以去学脚底按摩。”我用干净的擦脚巾给她擦拭脚上的水。
小姐突然收回脚放在软榻上,瞥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一句:“你还是不要觉得的好。”
为什么我觉得小姐有点害羞呢?
我俯身过去盯住她的眸子,有点嬉皮笑脸地说:“您不喜欢吗?”
小姐移开视线。
我却不想罢休,捧住她的脸让她与我对视,认真又戏谑道:“我敢肯定这样的服务您一定会喜欢。”
小姐红了脸,推开我。“油腔滑调。”
我也不在意她的评价,噘嘴在她柔软的唇上亲了一会儿,很开心她没有抵触我的亲吻。
我舔了舔她的双唇结束这个亲吻,然后心情大好的说要给她叫早饭去。
“以后让小鞠负责梨阁的饮食,你觉得呢?”小姐靠在软榻上同我讲道。
小鞠是个乖巧懂事的姑娘,我与她有过几次接触,是跟在阿蝶身后的丫头。
我自然没有理由反对,这本就是她说了算的,可她却会主动问一下我的看法。
往后的日子是我从未想过的快乐与幸福。
以前不懂何为幸福,也理解不了。
如今我只觉得自己每日有所期盼,有笑脸,有喜欢的人,这是不是就是幸福?
我想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