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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裂痕,就算这裂痕看起来不是不能弥补的,可终究在两个人之间横亘下来。
苏颖就不信傅奕阳会真的不在乎,不介意。
把池塘里那层污垢龌蹉搅和上来的是她,其实真照着她原本的行事风格,可不会用这种硬碰硬的解决方法,把那些龌蹉腌臜都摆到明面上来,可就算在那种盛怒的情况下,苏颖也是有所保留。
苏颖低头在思考,傅奕阳问她话她也没听进去,他也不介意,提了一口气道:“魏氏恣凶稔恶,包藏祸心,我本以为她会反思,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出这种腌臜之事……”
他说魏氏的时候就像是在说完全不想干的人,苏颖侧过头来看他,淡淡的说:“不必了。”
傅奕阳停下来仔细看她的眼睛。
苏颖被他看的反而没有要继续下去的欲、望,从他的手中挣脱出自己的手腕,轻轻道:“老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向来可不就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就算刚才她想说些替魏姨娘开脱的话,傅奕阳恐怕也不会相信,尤其是她硬是将池水搅浑后,在魏姨娘咒诅她后,她现在也没必要展现她的善良了。
想起这个,苏颖就觉得特别好笑,她假善良的时候他信了,现在她真善良一把偏偏又不信了。不过也对,正妻和小妾就是天生的敌对,不是你把我踩下去,就是我把你踩下去,苏颖可不想当被踩下去的那一个。
往前那些心软纵容都太没必要了。苏颖轻叹一声,和傅奕阳说:“升米仇斗米也是仇,我何必自讨苦吃。”
“老爷好好养病,我就不叨扰了。”苏颖要走,傅奕阳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抿了抿嘴,声音不由地柔和了两分,“以前的事,谁都有过错,事已至此,往后咱们好生过日子,好吗?”
苏颖愕然,她从来没听过傅奕阳用这样恳求的语气跟她说话,忍不住有些惊讶,等惊讶过后就忍不住笑了,只不过笑意没抵达眼底,对着傅奕阳道:“你不介意,可我介意。不过,”苏颖顿了顿,扯了扯嘴角,脸上的神情换成了往日里温柔娴淑的模样,“夫为妻纲,老爷的话,妾身哪敢不从,反正以前也不是就那么过来了。”
傅奕阳是真恼火了,他心知他和侯府都亏欠妻子良多,他不是在尽量弥补了。他不明白,他都这样放下身段了,她怎么还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看着都觉得特别碍眼。
傅奕阳强烈觉得这段时间就是太纵容着她了,结果弄的自己夫纲不振,实在是恼人。
这么想着,傅奕阳抓着苏颖手腕的手骤然握得更紧了,沉声道:“你不要太过分!”
“我哪里过分了?经历了那么多糟心事,你却告诉我你根本就想轻飘飘的把那些事就那么揭过去,说什么好好过日子,还像以前那样面和心不合吗?”苏颖已经是第二次被傅奕阳捏着手腕了,她现在面对傅奕阳的时候,总是不大能好好的控制住自己的脾气,看傅奕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就觉得特别碍眼。
“面和心不合?”傅奕阳胸腔起伏,觉得自己一腔真心就被眼前这女人给践踏了,死死的攥住她的手腕,“傅苏氏,你故意气我是不是?我明明……”他把牙齿都咬的咯吱作响,才从牙缝里挤出后边的话来,“在意你,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傅苏氏,这是什么鬼称呼?苏颖光故意腹诽这称呼,压根就没把傅奕阳破天荒的表白心迹都没怎么注意到。
她这副样子可真是捅了马蜂窝。
傅奕阳怒极反笑,攥着苏颖的手腕用力一扯,就把苏颖给扯到床铺上。
苏颖猝不及防之下被他绊倒在床上,想挣扎的时候已经晚了,傅奕阳猛地抬手扯掉自己的腰带把她的手腕连着衣裳绑起来束到床头,然后把自己的外袍扯开发狠的掷到地上,蹬了靴子,长腿一跨,整个人就骑在苏颖身上。
这种时候侯爷还能注意着力道,不过为了以示惩罚,他稍微用了些力气,可饶是如此,那种力道猛地压过来还是让苏颖觉得腰快要被压断了。
以前她哪里受过这种罪,和傅奕阳在床上越来越融洽后,就更是蜜里调油的,不过苏颖倒也硬气,威武不能屈,愣是没叫疼。
这让见到她脸色变白,闷哼出声,心里稍微有那么些后悔的,就等着苏颖求饶他就给个台阶下的傅奕阳心里头有些挫败。可这挫败根本就没能抵的了刚才他表白心迹时,这女人没心没肺的样子带给他的火气,反而心里头那点火被拱起来了。
傅奕阳扣住苏颖的后脑勺,对着红唇又啃又咬,气势汹汹的攻城略地,直把她弄得气喘吁吁,才放开她,冷笑一声:“我看你就是恃宠而骄!”
苏颖被他这不安调理出的牌弄得心里有些发毛,听他这么说就从鼻子哼出一声,表示自己的不屑。再说她的胳膊虽然被绑住了,可腿还能动,可她那细腿怎么能抵抗的了傅奕阳的粗大腿,很快乱蹬乱踢的腿就被镇压住了。
苏颖咽咽口水,输人不输阵:“你不要太过分!”
傅奕阳的回答就是把她身下的裙子给扯了开来,手也熟门熟路的伸进了她的衣襟里去,顺着已经瘦下来的腰身,摸到那起伏的山峦上,熟稔的用带着薄茧的手揉捏着。
“过分?不是你说的夫为妻纲吗?今个我可得好好振振夫纲,省的日后你再恃宠而骄。”
傅奕阳用刚才苏颖敷衍他的话来堵她的嘴,苏颖脸涨红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见他动作越来越过分,恼怒道:“现在可是青天白日,恬不知耻!”
傅奕阳把帷帐都扯下来,里头顿时暗了不少,还一副‘真是拿你没办法’的语气说:“现在不就暗下来了。”看苏颖气的要死的样子心里才好受一些,之前还是满心都是怒火呢,现在一磨蹭一揉捏的,全都是变了样子,又因为占着个白日那啥的名头,莫名就让一向自诩最注重规矩的大老爷琢磨出几分不同以往的趣味来。
俯下身来凑到苏颖耳边低语:“你想让外面的下人都知道咱们俩在做甚么?”
要是以往没准这招还能用,现在都这种时候了,苏颖可真是经不起激,眼角一挑:“你以为我不敢么?到时候丢人咱们一起丢人。”
傅奕阳一边得寸进尺,一边含住她的耳垂嘬了一口:“是吗?”
苏颖可恼了,想叫又不好叫了,想打他吧,手腕已经被绑起来了,连能动的腿都被他压住了,只用灼人的眼睛瞪着他,还强自装出镇定的样子:“现在是面和心不合,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就成仇了。”
“还说你不是恃宠而骄?现在就开始威胁起我来了,我就不该纵容你的。”傅奕阳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暗自琢磨着女人啊就是不能宠。
还真别说,大老爷心理过渡的挺快,一下子就从他在意他家妻子到往后可不能再宠了,以免夫纲不振上。
苏颖听得那‘恃宠而骄’四个字就特别愤愤然,等傅奕阳摸上她的细腿儿时,突然吃痛的‘嘶’了一声,红了眼圈,脸上也适时的露出痛苦难耐的神色。“你捏疼我了。”
傅奕阳忽然想起她前日在癫狂的马车里跌撞出来的伤,暗骂自己疏忽了,慌忙从她身上起来,再看她手上还包扎的伤口,就更自责了,急忙去解开帮着她手腕的腰带。
之前绑的时候,还下意识的没直接绑住手腕,而是隔着袖子,而且也没有系多紧,真是让苏颖挣脱不开就是了。还说不能再纵容呢,现在苏颖一呼痛,他就心软了,语带关切的问:“还有哪里疼?”
苏颖眼中狡黠一闪而过,突然发力,朝着傅奕阳一脚踹了过去。
只不过苏颖想象中的她雄壮威武的一脚把傅奕阳踹下床,跌他一个狗吃屎的快意情况可没出现,她的细腿儿根本就没碰到傅奕阳的衣角,就被人家给擒拿住了。
“我可不记得你腿上有伤。”傅奕阳看她的眼神都微微带着些怜悯,苏颖涨红了脸,恶人先告状:“你骗我?!”
傅奕阳脱了她的鞋袜,露出白嫩圆满的脚丫,抠弄着脚心,以示惩罚。
苏颖笑的瘫软在被褥上,傅奕阳满意了,重新压过来,不过这次是将双臂撑在苏颖的身体两侧,没有再压上来,大手重新抚弄上那细腿儿……
门外,白芷和紫苏脸都涨的通红,之前屋子里头传出来老爷和太太争吵的声音可是把她们给吓到了,都准备去让奶娘把福哥儿和禄哥儿抱过来,进去缓和气氛了,哪想到这会子两位主子……
桂嬷嬷急忙赶过来一看她们俩这样就明白了,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天,然后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说:“让底下人嘴都把严了。”就算是白日那啥不合规矩,但这里是正院,正院的奴才还能出去说嘴,她这个嬷嬷就白当了。
交代完后,桂嬷嬷真松了一口气,夫妻俩床头打架床尾和么,这就好这就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