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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
老宫女借着你推我让的动作,飞快的欺身上前,秒速的凑到喜妃耳边儿低低说了一声儿,就又恢复了刚刚的往后退着想要脱离喜妃狼爪的动作。
喜妃明显一愣,转而爬上了满脸的喜色。
她下意识的轻轻抚上自己的肚子,喜色又转成了忧色。
喜妃眼珠儿四下扫了几眼,衣袖里的手轻轻褪了手腕儿上的老坑冰玉镯,拉着老宫女的手,借着宽大衣袖的掩护,悄悄塞到了她的手里,扯着她的指头使之弯曲,用力握紧那还带有自己体温的莹透玉镯。
“嬷嬷……”喜妃低低叫了一声儿,挥手斥退了自己身边的宫女和那那几个长得不咋地的小宫女,见人都退到了院子外,这才转过脸来,盈动着泪光模糊的眼睛,看着老宫女。
老宫女凑到喜妃耳边儿,悄语道:“娘娘,您的乳母孙尚宫已经回了镇国将军府,镇国将军大人说,一切他来安排,让您切记,一定要谨慎行事儿,万万不可依着自己的性子妄动。”老宫女见喜妃冲着自己忙不迭的点头,又凑近一些,声音已经低的近乎几不可闻了,用只有喜妃使劲儿竖着耳朵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将军说,您这事儿当初就应该跟他商量,现在已经如此了,您只能自己救自己了,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老宫女深吸了一口气,道:“您也得有了身子才行!”
喜妃眼泪又要往眼眶儿外奔,嘟着嘴,委屈道:“嬷嬷,皇上已经离了宫,虽说我这段时间侍寝的次数也不少,但……这也不是我想让他有就有的啊!”
老宫女眼皮动了动,但什么都没说,面儿上也跟着喜妃愁了起来。
喜妃的眼泪流干了,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拉着老宫女走到桌面儿,拿起桌上一碗茶,也不管是凉的热的,猛地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碗儿,拿着帕子一抹嘴,眼神儿坚定狠绝道:“嬷嬷,您想办法帮我个忙儿。”
“娘娘请说,千难万难,奴婢万死不辞。”老宫女紧绷着神经,低低应道。
喜妃凑到老宫女耳边儿,低低交代了一番,老宫女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后却是化为一声儿叹息“好,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办到,就丑时一刻吧,静心宫这儿本就人迹罕至,侍卫护卫的也是子时交接,丑时还算……‘安全’。”
“多谢嬷嬷。”喜妃对着老宫女屈膝行了福礼,难得的懂事儿知礼了一回,大概真的是知道自己现在是弱势群体,此刻要求着别人呢吧。
周珉豪坐在刑部衙门后院儿的预备给官员暂时休息的屋子里,屋内整洁干净,不用说,那是赵恩浩为了伺候这位有严重洁癖的大爷特意吩咐小厮收拾出来的。
影一依然万年不变的一身儿黑色夜行衣,悄然飘进了后院儿,落到了屋内,拱手对着周珉豪行礼禀告道:“殿下,宫里的赵尚宫回话,说一切已经妥当儿了,约定的是丑时一刻,在静心宫后面的院子的hua房里。”
“嗯,太子殿下呢?”周珉豪似是并不感到惊讶,仿佛一切都顺理成章一般,坐在书案后,拿着只狼毫不知在写些什么,抬眼儿看了一眼影一,又低下头去继续问道。
“还在宫内处理政务呢,三殿下陪着他。”
“镇国那边呢?”
“回殿下的话,魏大嫂接了喜妃娘娘身边儿那位奶娘的信儿,然后观察了一整天,发现出了那位奶娘,就再也没有旁人入将军府递信了,这几天镇国将军一直进出府内hua园的假山密室,只是无法接近。”
“嗯,这事儿让鹰胜负责就行,你就不用再分神盯着了,你现在就是保护好柳府。”周珉豪放下笔,抬起头来正面瞧着他,吩咐道“今晚上,让魏大嫂出将军府。”
“是,那之后还让大嫂回去嘛?”
“用不着了。”
“是。”影一见周珉豪没有其他的吩咐,立刻退了出去,又飘着去执行任务去了。
赵恩浩从屋外转了进来,走到周珉豪身边坐定,看着他,疑惑道:“殿下,您写什么呢?”
周珉豪斜着看了他一眼,口气生硬的道:“用不着你费心!”
赵恩浩讪讪的撇了撇嘴,心里却是乐开了hua儿,他刚刚瞥眼看的时候,偷看到了,哇咔咔,二殿下居然会写情书了?!这真是让世界都震惊的消息啊!如果能把收信的女主角再换一下,那就更好了!
“建安侯爷准备的怎么样了?”周珉豪把写好的信仔细的折叠好,放到竹筒里用火漆封好,眼里带着笑意,放到怀里揣了起来。然后,才抬起头看着赵恩浩问道。
“已经准备妥当了,那些东西,现在已经差不多快要到太子殿下的手里了,等到冷宫事发,一定打的让镇国那个老贼措手不及。”赵恩浩〖兴〗奋起来,如果能搬到镇国,那么就能诱出武将军的一支独大,到时候,在行事儿,就方便的多了。
静心宫内,喜妃紧张不安的盯着眼沙漏猛看,伺候她的宫女之一,也是岁数最大的一个,叫夏月,在屋外低低的禀告道:“娘娘,已经备好沐浴香汤了,这里……之前咱们没带香露过来,赵嬷嬷亲自去了佩喜宫,替娘娘把香露拿了过来……娘娘,可是要现在沐浴?”
喜妃正了正神色,让自己看起来从容镇定了一点儿,才道:“过来伺候吧。”
夏月带着宫女们伺候着喜妃去了后面的净房,浴桶已经灌满了温热的水,香露hua瓣等也已经基本上按照喜妃沐浴的习惯都打点好了,喜妃却不似往日一般挑剔,甚至是都没有看清飘在浴桶水面儿上的hua瓣里是不是有她最喜欢的缅桂兰。
夏月等人只当她是入了冷宫,没心思挑剔,说来也是,哪家娘娘被打入冷宫还有人精心伺候啊?能吃得饱饭,不喝冷水,已经是求之不得可遇不可求的事儿了。
沐浴过后,喜妃穿着一身儿艳红绡沙抹胸襦裙,搭配一件月白丝绒披肩,镜中的脸蛋儿还带有沐浴过后的红润,让她看起来更是娇艳欲滴,不似少女时期的清靓,但却有一股女人才有的妩媚。
她没有让宫女把头发挽起来,而是随意的披着长发,让头发歪朝一边儿沿着纤细晶莹的脖颈,垂了下来,墨黑如瀑的长发覆在艳红的襦裙上,更是显得脖颈前胸雪白如玉。
打发了伺候的宫女们下去,她端坐了一会儿,不时的瞅着沙漏,见时辰差不多了,才站起身来,安静的从净房后的栓门悄悄走了出去。
春夜的风,温温柔柔的微微吹动着,不时飘来一股子不知名的清香,这清香就那么随意的四处飘荡着,似乎是以一种炫耀似的〖自〗由,嘲笑着冷宫里紧张自危的女人。
喜妃的呼吸紧张局促,但却被她压得低低的,几乎没有声音,手里拿着老宫女给自己送来的“香露”不时的攒紧再攒紧,生怕掉到地上发出声响暴露了自己的行藏。
夜晚的皇宫静逸无声,只有天上的一弯明月带着独自冷漠的光芒照射着大地,似是在告诉没有入眠的人们,你们还活着,夜晚的冷宫更是连一只猫叫声儿都听不见,安静的仿佛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喜妃紧张的手心冒汗,却也不敢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她轻轻推开hua房的木门,刚刚迈入hua房,回身想要将门关上时,突然别人从身后抱住。
“啊”的声音还没有发出,她终于脑子好使了一回,赶紧用自己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以免声音泄出。
“娘娘,在下……是在下。”身后的男人暧昧的亲吻着她裸露的脖颈,呼吸浓重而急促,解释的声音却是只有俩人可以听到。
当然,不包括暗处那个武功高强之人。
隐在hua房内角存放工具的角屋内的鹰胜,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因为他的鼻血刚刚差点儿又因为眼前的香艳画面喷了出来。
喜妃的心砰砰跳着,她知道他是谁,她把自己的柔荑放在了男人圈抱着自己的健臂上,男子手臂上强劲坚硬的肌肉让她这一天惶恐不安的心安定了下来。
她轻轻婆娑着男人的手臂,低声儿问道:“你受伤了吗?”
“嗯。”男生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儿,紧接着用充满温柔的声音道:“为了娘娘,在下就是丢了这条性命,也甘之如饴。”
喜妃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急忙转回身子,看着他检查他的身体道:“哪儿伤了?快让我看看。”
男人长臂一揽,将泪眼摩挲的喜妃搂在了怀里,低低安慰道:“没事儿,就是中了一箭,没事儿,别担心。”
喜妃扬起脸来,伸手轻轻摩挲着男子的脸颊,踮起脚尖凑上去轻啄了他还没有恢复血色的唇,男子似是激动又似是慌张,竟然愣了一瞬,待反应过来,健臂一紧,紧搂着女子,唇舌纠缠着亲吻了起来。
娇喘声似是被刻意的捂住,只有嗤嗤的呼吸声昭示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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