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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光线打在司冕的脸上,为他完美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辉,再配上此时无比认真的神情,左丹青不由得凝神屏息,同样专心的听着他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
“表面上来看的话,是这个样子。”
表面上来看?也就是说私底下早就已经混为一谈了?抱着这样的疑惑,左丹青又问道:“这安国府的昌系和靖系如今都分别剩下哪几家?平日里我常碰上的又有哪些人?”
见她这么关心安国府的亲戚,司冕在心里笑开了花,伸手摸上她的额头像是逗小孩似的调侃道:
“哎呦,青青这是准备好好做安家的儿媳妇了?”
左丹青大窘,没好气的拍掉他的狼爪子,无奈的开口:“既来之则安之,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难为自己。”
“有我在,怎么舍得让你难为自己。”司冕幽幽的叹息一声,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认真的说:“大伯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只要我们不撕破脸皮,她绝不会给你穿小鞋的。”
闻言,左丹青怔住,眉心挤成了一个“川”字,想来想去,还是没忍住叮嘱司冕道:“我不觉得陛下同安国府的关系很好,就算你说当年她同元宜公主私交甚笃,也不应该留着你,这岂不是……养虎为患?”
谁承想,她说完了这句话以后,司冕的表情立刻就变得僵硬起来,左丹青心中猛地一抖,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有道是养虎为患,可这也要的在司冕这个前太子遗孤是个正常人的前提下,而如今他这样严重分裂的双重人格,就是成为储君的致命伤!这还是因为自己曾经见过类似的案例,能够理解,被旁人察觉到,轻者说他是疯子,若是有的人居心叵测,可能干脆污蔑他是妖怪。
左丹青越想越觉得懊恼,只恨自己刚刚口不择言。
司冕知道她情绪低落,连忙一把揽在怀中,笑吟吟的开口道:“安姨她幼时看着我长大,当然知道我是个不学无术,又贪图美色的,哪里还会担心。”说到贪图美色的时候,还故意在左丹青的脸蛋上摸了一把,占尽了便宜。
这家伙还真是没心没肺,左丹青只觉得嘴里有些闷闷的发苦,她知道司冕这是故意转移话题,免得她自责,可是越是如此,左丹青就越替他当初的境遇抱不平,放着好好的儿子不要,偏偏送到轩辕帝那个老混蛋手里,这元宜公主的心也真是够狠的,这真的是亲妈么?!
此念一出,反而是将她自己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亲生母亲见面不多,但却和如今的陛下,当年的太子妃安瑕接触不少,难道说……
“喂,你怎么了?发什么呆,还要不要听安家的亲戚了?”司冕伸出手在呆愣的左丹青面前晃了晃,成功的将她的魂儿勾了回来。
“要!”她想也不想的回答,准备赶在早上敬茶之前恶补下,以免到时候闹出什么乱子。
司冕见她仍旧好奇,就将安家祖辈的渊源慢慢道来。
原来当年相国大人的父亲的安康同女帝的生父安泰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安康虽较安泰年长五岁,却远不及这个年幼的胞弟伶俐,所以老淮安候更偏袒幼子,竟然逆行倒施不顾族中反对将爵位传给了次子,不仅如此,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他假意称病,在安康侍疾的时候查出了药中有毒,以安康大逆不道蓄意谋害生父为由赶出了家门,淮安候夫人元氏心痛长子,就将他暂时安顿在自己陪嫁的田庄,也就是当时昌县,又因为安家祖籍在靖辽,自此便有了昌靖之分。
听到这里,左丹青冒了一身冷汗,若是传言不虚,这老淮安候的心眼长得可真就不是一般的偏了。
这还没完,谁知道安泰聪明有余,为人处世却少根筋,老淮安候前脚咽气,他后脚犯了孝期宣yin的大忌,虽然当时安家人竭力将此事瞒了下来,却还是被当时的贤明皇帝知道,厌恶在心。此外,安国府却日渐走下坡路,后来更是因为在安泰当值的时候因为醉酒延误了军机,贤明皇帝新仇旧恨一起算,干脆将他赶回了安氏的老家。恰恰相反的是,昌系的长子安昌茂却考中了状元,渐渐崭露头角,成为贤明皇帝的新宠……
靖辽远在边陲,安泰担心长子和长女跟着自己会影响日后的前途婚嫁,所以主动放低姿态同在京城站稳脚跟的昌系和好,并将一双儿女托付给他们代为看管,其中长子在宫变那一年意外身亡了,长女就是如今的惠昭女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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