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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路明非看来也就那样了。
毕竟眼前的只是一个带着流氓气质的老头，而不是酒德麻衣这种身高腿长腰细的大美人。
当然现在他们喝的是酒，不是茶。
“这是维多利亚时代流传下来的英伦好传统。”昂热校长说，“八二年的拉菲，喝一口试试。”
路明非端起酒杯细细抿了一口，没可乐好喝，他四下打打量校长办公室。
这是距离英灵殿不远的一栋不太起眼的二层建筑，被四周其他高大的建筑包围着。
从外面看，简陋的就像一个车库，不过里面完全是另外一种感觉。
这个屋子整个就是一个书架，一楼二楼是打通的，中央天井上是一扇最大的天窗，镶嵌着磨砂玻璃，上面落满了初年秋天的树叶，也不曾清扫。
下午的阳光非常好，照在路明非身上，暖洋洋的。
“喜欢我的办公室？”校长露出得意的神色。
“嗯。”路明非点头，“这些家具的样式我还是蛮喜欢的。”
“没问题，我赶紧让人给你的别墅送上一套一模一样的家具。
除了为你准备好的别墅之外，我还为你准备了一辆跑车作为代步工具，还有其他的东西，都已经给给你准备好了。
明天就是开学的日子，安心享受美好的校园生活吧！”
“那就非常感谢校长了，不过中国有句俗话，叫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校长对我这么客气，是想求什么呢？”
路明非盯着昂热校长的眼睛，低声道。
昂热笑着说，“明非，我可不是商人。
你在日岛完成任务表现的非常好，让我面子上非常有光。
你应该知道，作为一名教育家，没什么比一名优秀的学生能给他带来更多的荣誉。
有你在，无论是对龙族，还是其他的混血种组织，我感觉都多了一点胜算。”
“对了，为你准备的那名私人秘书，感觉怎么样？”昂热突然问道，老流氓花白的眉毛一跳一跳。
“很漂亮，身材也好，是个美人。”路明非也不遮遮掩掩，很直白地说。
“你满意就好，实话说那样绝色的女人真是很少见啊！
话说真羡慕你有自己的私人秘书，或许我也应该多申请一点经费，雇人几个不错的私人秘书，帮我处理一下教务。
你也知道我是个老人了，事事亲为，总会有点吃不消的感觉。”
昂热随意的扭了扭身子，在椅子上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好像真的成为了一个坐着都费劲的老人。
路明非扶额叹道，“听说校长每年包机飞往世界各地旅游度假的费用，足够雇一整个足球队的私人秘书了。”
“哈哈哈…”
昂热尴尬地笑着，这些老底不知是谁泄露出去的。
难道是副校长？他忍不住怀疑。
“话说我们现在吃着鹅肝，喝着红酒，用的都是学院的钱，这样好吗？”
“屠龙之余，我们也要享受享受生活嘛。毕竟任务有很多，但性命只有一条嘛。”
昂热笑着从雪松木的烟盒里抽出了一只雪茄，递给路明非一支。
然后慢条斯理的闻了闻，拿雪茄剪开口子，划了一根火柴，慢慢灼烧雪茄的，最后点燃，抽了一口。
“习惯学院的生活吗？”
“不知道。毕竟现在还没开学呢。”
“明非，我知道你对于屠龙这件事，一直是一种置身事外的态度。
这很好理解，毕竟你没有被祂们伤害过，对龙类也谈不上什么仇恨。”
一通漫无目的的闲聊过后，昂热终于把话题引到了正题。
对于昂热这个复仇男神而言，没有什么比屠龙更重要了。
“一年前，卡塞尔执行部向世界各地派出十多支小组，试图搜寻龙类的墓地，也就是龙类用来苏醒而孵化的‘卵’。
虽然至今没什么收获，但他们发现一个惊人的现象——
全世界范围内元素浓度，出现了惊人的爆发，根据以往的资料，现今元素浓度比先前数千年还要高，而且还在持续增长。”
“元素浓度变高，和我们有关系吗？”
路明非不解地问道，他对炼金学的了解还不够深入，对元素什么的都似懂非懂，这种元素跟所谓的灵气有点像。
“当然有关系了，元素是龙族力量强弱的关键。”昂热解释道，“不过在这之前，我给你介绍一门学说。”
“校长请。”路明非作出洗耳恭听的表情。
“龙族基因学研究专家阿尔弗雷德，曾经提出了一个非主流的观点。
那就是龙族和人类原本是同一个种族，后来因为环境的变化，而产生了两种进化方向。
前者是依旧保留着强悍躯体、恐怖言灵的龙类；后者是放弃庞大躯体，拥有更多智慧强大繁衍能力的人类……”
昂热接着说道，“这个说法虽然不被大多数人接受，但我觉得非常有意思，明非你了解过这个学说吗？”
肯定是了解的，路明非还亲自看过阿尔弗雷德的笔记呢。
“阿尔弗雷德学说里的‘环境变化’，指的就是这种元素浓度的变化。
远古时期，因为元素浓度变低，一部分实力相对弱小的龙族无法维持庞大的身躯，从而变成了人类……”
昂热露出严肃的表情，“可是时隔成千上万年，全球的元素浓度再次回升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校长的意思是，随着全球元素浓度的上升，未来人类可能重新变成龙？”
昂热点了点头，这个孩子的思维真是敏锐，几句话就能明白他要说的重点。
“没错，这种情况实在太可怕了！”
路明非扯了扯嘴角，“为什么可怕？变成一条龙有什么不好？
有长久的生命，即便死亡也能以茧化的方式复活，有远超人类的力量，生来就是王者，永恒的作战和享乐。
进化成一名究极生物，想想都挺有意思。”
昂热无奈地抚额，路明非的脑洞超出了他的想象，“我毫不怀疑，明非你能轻易做到这点，你的血统甚至比一些纯血龙类还要高。
但你身边的人，也能变成龙类吗？”
路明非仔细想了想，从血统上讲，面瘫师兄楚子航无疑是可以变龙的，老唐那C+级的血统可能有点悬。
叔叔婶婶就不行了，肥佬堂弟路鸣泽也不行。
那个他有点喜欢的、上围很突出，走起路来一跳一跳的小天女苏晓樯肯定也不行。
“你如果深入了解龙类历史的话，你会发现龙族都是一种神经病。
祂们的血统之中不乏智慧、理性和冷血，但是这些特质很容易会被龙血中狂热的好战情绪所淹没。
几乎每一条龙都是狂躁症患者。
龙族统治的世界太过原始，以暴制暴，以血还血。
祂们对于弱者是毫无怜悯之心的，在祂们看来，弱小的同类无疑是最好的食物。
而一个文明的高度取决于它对弱者的态度！
因此龙族的社会，其实是一个个体实力强大、社会度极低，生产力极为落后的原始社会。
比野人还要野蛮，甚至像是一群狒狒群，猴子窝。
平日里祂们都是以物换物的那种，因为货币根本流通不起来，也没人、没龙去制造它们。
明非你仔细想想，真要龙族重新统治世界，那么整个世界都会变成屠宰场，养殖地。
还会有人拍那些可爱丰满女孩的高清写真吗？
会有人孜孜不倦制作动画、游戏，那些好玩的东西吗？
人类都已经沦为龙族的食物，这些美好的东西无疑不复存在。”
昂热的话一下戳中了路明非的痛脚。
比起屠龙什么的，新出的《街霸Ⅳ》、《使命召唤系列》，《星际争霸Ⅱ》这些游戏可是路明非期待已久的东西。
还有鲁鲁修的第二季还没出呢？
“人类用几千年时间创造的文明和秩序，难道就要这样被龙族野蛮的摧毁？”
昂热话里的内容很多，路明非沉默了很久。
……
“对了，明非，你从冰窖拿的那件炼金道具用的还顺手吗？”
路明非想起来那个B级炼金道具——奥德修斯之绳。
确实派上了用场，路明非用它捆了源稚女。
“既然用的顺手的话，那就一直放在你那保管吧。”
路明非自然知道昂热所说的一直保管，代表什么意思。
他故作迟疑道，“这不好吧？毕竟是学校的资产。”
“没问题，我说的。我是校长，我说了算。”
“感谢校长的招待，那我先回去了。”
路明非起身，抓了抓脑袋，他心里盘算着，那件B级炼金道具起码值个几百万美元吧。
看着路明非的背影，缓缓走了出去。
昂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个学生他有点看不透啊！
夜里，路明非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想着昂热说的话。
如果元素浓度的上升，真的导致龙族重新统治世界。
那是一幅怎样的光景，人类数千年创造的文明都不复存在，什么电影、动漫、游戏，都不会再有。
光是想想一大群蜥蜴人、鳄鱼人走来走去，路明非心里就有点难受。
想太多也没用，明天就要开学了，路明非闭上了眼睛。
就像许多人知道的那样，读书是一种成本最低的投资。
而睡觉也是一种消费最低的享受。
路明非的异化身躯，虽然不需要太多的睡眠，但他很享受睡着后、第二天苏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