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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下,这个心理问题能顺道成为她的筹码了。
司徒子摆出了千年难得一见的苦瓜脸,可怜兮兮地看着水静萱,嘴唇再次动了动。而且这次抖动的幅度明显更大了些。
“还有你床底下那瓶女儿红,嗯,也有二十年了吧?!
司徒子这下是真的哭了。
于是水静萱无比顺利地知道了秦洛衣的一个秘密。
秦洛衣那么急着去找的人,便是上一任教主,也就是秦洛衣师傅的遗孤,玉凝嫣。同时她也是秦洛衣青梅竹马的幼时玩伴,所以自从六年前秦洛衣的师傅去世之后,便把玉凝嫣托付给秦洛衣照顾。两人在青瑶山自由自在地活着,除了秦洛衣时不时地需要清理一下上山来或挑衅或赐教的无聊武林人士,一般情况下玉凝嫣都会帮着秦洛衣管理教务,闲时两人也能一起聊聊天,练练剑。
秦洛衣也不是一个什么好勇斗狠的人,和长久以来跟师傅以及玉凝嫣生活在一起,让他觉得平平淡淡的生活才算得上幸福美满,所以纵然师傅玉亭渊逝世,秦洛衣还是坚持着当初的想法,守着玉凝嫣偏安一隅。
只是,这样淡然无味的生活过了两年,玉凝嫣就受不住了。她不甘心就这样呆在青瑶山上,过着远离江湖,远离人群的生活。她偷偷地下山,去过七巧节时的庙会,也逛过元宵时节的花灯,还参加过迎州最有名的赏花大会。她觉得那样的花花世界,繁华闹市才具备了些人气,她才能感觉到自己是真真切切地活在这个世界的。
不像那高高立于迎州州府边界的青瑶山,除了在几里外那一条官道上,偶尔还能看到些往来的商贩,玉凝嫣觉得这漱衣教简直就跟荒漠中的小城一样,萧索而冷清。
所以两年后的某一天,她留下书信便了无踪影。因着心中对秦洛衣的确是有所愧疚,自己就这样一走了之,剩他一人孤零零地守着一座空荡荡的山,实在是有些过分……但更明白,无论如何,秦洛衣都不会离开青瑶山的。毕竟那是他师傅留给他最后的东西,青瑶山与漱衣教的对于秦洛衣,是不可卸下的责任。
所以她说,她只是要到山外面去看一看,去走一走,最多不过四年,她一定会回来的。
她走的时候,正是春夏交替之际,那时青瑶山上的木棉树早已掉光了大多大多橘红的木棉花,那原本青嫩青嫩的绿芽也已渐渐地变得不再鲜艳。
秦洛衣就那样地在木棉树下等了四年。
时光如剑,一夕间划过,便了无声息。只是不知那剑尖经过时留下的红痕,又要到何时才能彻底愈合不见,光滑如初。
水静萱就如同听了一个最寻常不过的爱情故事,只是这故事里的主角,换成了他那冰山一样的师傅。她总以为,像师傅这样的人,是不值得被凡尘俗世里的情情爱爱索束缚住的。所以他可以自己一个,立于巅峰之上,纵然月寒夜冷,也伤不了他分毫。
只要他一掀下面具,露出那张孤清艳绝、举世无双的脸,瞬间的光芒就可以令他远离于尘世之外。
试问这样的一个人,谁配与他并肩而行,相濡以沫?!
可水静萱此刻总算是清醒过来了,她脑海中的那个秦洛衣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但事实上,他也只不过还是一个武林中人,一个只有二十三岁的江湖俊秀,他有自己的朋友,有对于他而言重要的人。纵然那一张独一无二的脸很少有不一样的表情出现,除了对水静萱等人微笑、皱眉之外,他似乎就是水静萱口中所形容的面瘫。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喜怒哀乐多种情绪,不代表他真的对世间的一切都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