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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白公垂戴罪立功,王伯谷贬官查办,西日昌出资出粮援助南越,从南越口袋里掏出的大把财物,回去了一多半。接着,大杲昌帝获得了美誉,南越使臣带来了南越王的修好书信,而西秦方面还在为洪灾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他国。
“有些事总要一步步来”,我想他的第一步是交好南越,现在这一步稳了。南越深受洪灾影响,虽离动其根本还远,但肯定要拖几年国力。与南越交好,等情谊牢固,南越对西秦的怨愤增加,便是大杲攻打西秦的时候。从军事上来说,南越虽然小点,但它的存在,一直制约着大杲与西秦二国。联越伐秦,这是西日昌的策略。
在大杲与南越的边境上,西日昌拉着我的手,南望漫无边际的水面,浑浊的波浪不时漂浮起死尸与断木,他与我道:“其实我小时候很喜欢南越,现在依然喜欢。南越的文人贤士是最有节气的。”
夏季因他此言而冷,这是喜欢吗?喜欢就水淹千里,喜欢就讹诈欺骗?或许喜欢对他来说,就如猎人搏虎取皮。
他觉察到我的手凉,握紧了我的手。
一连数日,西日昌滞留浔阳。昌帝亲临巡视的消息很快流传开来,我们回盛京的路上便有官员接送。
我的药由一名侍卫带在身边,回程路上来报,还有十日的药。我粗粗估算了下时间,差不多刚好够吃到盛京。西日昌楼着我在龙辇上道:“不用赶了,正常返回。”
几日无事,就是白日赶路,见几个官儿,听他说说各色的话儿,晚间行行一色的礼儿。到了崖其郡却有不同,别郡别府都是官儿率亲信来迎,问安道话就结了,而崖其郡的马太守竟大张旗鼓,在官道上铺毯布酒,使百姓新衣相迎。不知多少张新毯连成一片,约盛京主街那么长,百姓皆穿淡青色布衣,毯二旁恭敬站着。西日昌看后一怔,传了马太守问话。
“这是何用意?”
马太守谄笑道:“陛下南巡辛苦,我们崖其郡的百姓深为感动,自发来迎。另有牛羊,土产,犒劳陛下的随从。”
西日昌责问一句:“太守使的是自己的钱吗?”
龙辇以正常速度行过地毯,西日昌的一位侍卫喝道:“诸位散了!”
我看见龙辇后马太守苍白的面色。当我们回到盛京后不久,马太守的死讯传来。西日昌走了三日后,他惧愁而亡。不过即便他活着,等来的也只有革职。他是被吓死的。
比之马太守之死,回到盛京后发生的另一件事情更重大。钱后薨了。
午后西日昌携我于偏厅召见万国维谈话的时候,传来了钱蕙兮的死讯。一君一臣都有些惊愕。
“这个节骨眼上……”万国维喃喃。
“死的不好。”西日昌皱眉。
我也觉得奇怪,除非钱后自个找死,不然不该啊。
“西门。”西日昌唤我道,“你去处理吧!”
我受命。西日昌又道:“带上苏堂竹。”
晚些时候,我与苏堂竹迈入了鸾凤宫。鸾凤宫的规模同月照宫,只是少了点大气,我思来想去,觉着是少了一座未央阁。
一地的宫人跪迎,其中就有左荃珠。喊来问话,她道钱后自西日昌离宫后一直郁郁寡欢茶饭不思,再就说不出个什么了。我又叫来服侍钱后多年的二女,也只说钱后日渐憔悴。
苏堂竹检查了一番后,对我使个眼色,我便心里有底,钱后并非自然死亡。陈隽钟派的人只严禁钱后出宫,他们不可能也不会对钱后下手。我坐在钱后尸体旁看了很久,总觉得她死的比翟嫔还丑。翟嫔是面带旧伤,尸身久置,她虽栩栩如生,面色却更遭人厌恶。
苏堂竹坐于一旁,很快写完了症断,拿来我一瞧,一句慢性毒亡的话他写了满篇。职业病,神医门下还揣测了毒物的配制,大肆赞美了此毒的隐蔽和效用。
我想了想摈退了旁人,留下左荃珠,冷冷发问:“有件事我一直不解,今日刚好一并问你。”
左荃珠道:“大人请问。”
“当日你如何发现我是女子?”
左荃珠惊诧的望我。
“你的鼻子很美,也很灵敏。”
我这话一出,她立时色变,跪下道:“奴婢确实闻到了大人身上的香味,仔细判断才得的结论。”
“不是孙才人告诉我的,是我自个听到的。”我顿了顿道,“我还听到过你许多话……”这是骗了,其实我只听了储秀宫那一回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