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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到人家屋里去住,你以为那好啊。一味就偏向幺儿,以前达儿他们出门做生意她拿啷个的,潘运做生意巴不得银行贷款也要给他借钱来,以为跟着他以后就享福了,悄悄瞒着拿钱给她买房子。结果呢,才几天啊,刚刚说把两个老的甩开,马上就开始收拾你,你以为。”
“欸——你啷个晓得的呢?”他准备拿这个秘密来哄骗父亲,不料他晓得的比自己还多:“你又在哪里听说的嘛?”
“哼——只见老张斜着眼笑一两声,得意又不好意思道:“我哪样不晓得啊,我哪样都清楚得很!”
忠承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孩子气的得意模样:“哪儿有个蜂儿洞,哪里有个耗子窝,哪里的蚂蚁爬到哪根田坎上钻东西吃,我一清二楚。”
“嗯,你清楚。”可不敢揭穿你,还说爷喜欢吹牛不打草稿,恐怕你们都半斤八两一个样!
“张二爷?走哪里去来啊?”那顶上几块田埂尽头的树林里,有个秃头老头儿挑着空粪桶从那上面的小路下来,因为东张西望,一路趔趄滑倒。忠承认出他是初中同学霍源秋的父亲霍老五,捂手忍不住笑,近来却看清他左边眼珠子有问题,像一颗虚假的翡翠色的玻璃弹珠。他走拢来,蹲在堰沟上面的田埂上递烟给父亲,笑道:“走哪里去来嘛?走到这阵儿,赶场赶一天吗?这是你小的吗?”
“老幺,吃寡饭的。”两个人很快被烟雾缭绕,老张伸手摆了摆眼前,问他:“担粪淋啷个嘛?还种了好多庄稼吗?”
“种哦,不种吃啷个。”他忠厚的脸上现出一丝苦笑,很快被喉咙里汇聚起来的浓痰打撒,见他猛烈的咳嗽一阵,两只手背相互擦拭,看向忠承:“张忠承是不?”他那只完好的眼睛里充满善意的打量和惊疑:“已经恁大个了吗?好大咯?有二十几了?结婚没有?”
忠承自己回答:“今年29,以前跟霍源秋他们一班的,还一个班读书呢,初中的时候周五放学转来还在你屋里摘过柑子。”
“哦——是像记得以前经常看到你嘛,说是你后头考了外地的大学到其他地方读书去了的嘛。”他的笑更温暖,宽厚,看向老张的眼神里既羡慕又遗憾:“ 你福气好哦,个个儿都成器,幺儿也恁大了,不像我们的两个,一个都不信话。”
他同忠承倾诉:“读书好,多读点书,读书才有出息,不要觉得读书是跟人家读的,读书是跟自己读的,以后享福的是你吃亏的也是你。我们的两个,你们一个班的同学,老大还读了高中,霍源东初中读完就出去打工去了,喊他读书像要他的命一样,拿棍棍把他追到学堂里去他都跑转来了,没得法。他是那个命,两姊妹都没读啷个书,这哈儿还来打失悔,晚了!”
他又客气的问忠承:“你读书出来做的哪起嘛,学的啷个?”
忠承也谦虚的回答:“学的金融,现在在证券公司做理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