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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直等到天色过午,肚子都叫了白瑞宁也没出现,不止她没出现,连个丫头都没有,这让莫如意严重怀疑他是不是被人忘了。
可能还不习惯他白天在家……莫如意主动给白瑞宁找着借口,从后院慢慢溜达出来。
刚转进前院,就被眼前的阵仗吓了一跳。
偌大的庭院中搭了无数的架子,又有踩梯子登高的,一个个的都在往架子上挂灯笼。
正厅前的一片灯笼已经挂好了,少说也有三四十个,没挂的更多,在地上摊了一片,还有人朝厅堂喊话,“夫人,是现在点上还是晚上点?”
屋里就传出一个嘹亮的嗓门,“当然晚上点啊!你小点声,别吵到我夫君看书!”
喊话那人就朝梯子下头的秋雨小声说:“那我晚上还得过来一趟,得多算工钱。”
这热火朝天的架势,实在很让莫如意错愕。
看这些人紧着忙活也没顾得上理他,莫如意信步走进大厅,见白瑞宁正指挥丫头摆桌案,桌案的位置不太对,摆到门口去了。
门边上缩着一个半大老头,山羊胡子,手里捏着惊堂木,额上都见了汗,压力不小的模样。他也是第一个见到莫如意的,差点没背过气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见见见过莫大人。”
莫如意瞅着他有点眼熟,好像是刑部外那一溜儿茶馆里的先生,顿觉好笑,“你是说书的?”
“是、是是……早知道是大人府邸,小人不敢来……”
莫如意鲜少地笑出声来。
林渊今天过得堪称郁闷,一大早就随着家人入宫,在宫里窝了半天,硬是没找着一样有兴趣的事情。倒也不怪他,他从会走就开始在宫里和宫女玩捉迷藏,地界溜了个熟透,赏灯也赏了二十来年,年年都是那些灯,年年都是那些人,有什么意思?去年倒还好些,是选秀之年,他一边赏灯一边赏新入宫的美人,也不算乏味,到了今年,美人也不新鲜了。
百无聊赖地过了整天,好不容易盼到晚上,赏了灯,本以为能趁黑溜走,却不想被人揪着大聊他连娶二妻的齐人之福,这不是扯淡么?他林小公爷从十四岁那年就享上齐人之福了。
后来他好不容易找了个差事借机出宫,出来就直奔莫如意府上。
皇上此次遍邀三品以上官员及其家眷,却独独落了莫如意,这不得不说是一个不太乐观的信号。而他更担心的是,建王近来在朝中风头极盛,皇上也对他屡加赞赏,对他所建议提拔的官员莫有不允,可同样的,建王也独独落了莫如意没有提起。
两方面加起来,莫如意的处境能好到哪去?今天乘着聚会之便林渊还打听了一下,据说沈明德接任刑部后将许多难以判决和追究的事情都交给莫如意,前几天更把一桩平反案交到莫如意手中,审的正是当年莫如意以“谋反”定罪的罪臣家人。
这是干嘛?说好了一起排挤他吗?
林渊在莫府门前下车的时候,心情沉重至极,甚至想好了安慰的话语,可等他敲开了门,看着那满院的点点灯火时,差点以为自己进错了门。
看着他呆呆傻傻的样子,引他入内的秋雨忍不住轻笑,又让他看呆一回。而后他跟着秋雨往大厅而去,远远的就听见有人说书,讲的依稀是孟将军只身大破北夷的英勇事迹,说得是声势俱佳热火朝天,等踏进门,便见他担心了整天的莫大人正和他的新夫人倚在一起玩投壶,不过他们的投掷物不是箭,而是银角子,白瑞宁一边投还一边朝说书的说:“好好讲,投不进的都归你。”
伴随着屡投不进的银角子落地之声,那故事就更生动了十倍,连仙人相助风云化神都出来了,那两个人玩得热闹,也压根没发现说书的把故事给改编了。
看来他是白担心了。
林渊挠挠头,也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这时候白瑞宁见着了他,招手让他进去,他看着满地的银角子和面色激动的说书先生,二话不说接过白瑞宁手里的银角子就开始投,直把他这二十来年的所有投壶技巧全使出来,白瑞宁袋子里的银角子也见了底,更是箭无虚发,一个都没落到壶外头去。
那说书先生简直恨透了林渊,悄悄把书里一个反角改姓了林,林渊全神贯注的没有发现,莫如意倒是听出人物名字前后不附,却也懒得纠正。
一阵微凉的夜风自敞开的厅门吹入,带入丝丝水迹,扫得厅前一片都见了湿,那说书先生见莫如意一直盯着门外,即兴唱道:“天街小雨润如酥, 草色遥看近却无. 最是一年春好处, 绝胜烟柳满皇都。十五佳节,春风化雨,大人今年必定如竹遇春雨节节高升!”
缓了一会,莫如意回头看看正因不服林渊技艺而和他重新比过的白瑞宁,轻扬唇角,“借先生吉言。”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