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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深深吸了口气,叹道:“真是令人心旷神怡,一生能得这样一处避世之地,未尝不是幸事。”
小影转眸去看他,他瘦了一些,黑了一些,虽仍是俊逸,但不笑的时候,神色比之以前冷硬了许多,笑起来,却又比以前灿烂了许多。
“景苍,这半年,你都在做什么?”她问。
景苍回过头来,忽而一笑,道:“怪我没来看你么?”
小影脸一红,啐道:“去你的,我不过觉得,你好像与以前不大一样。”
景苍微微收敛了笑意,低声道:“是我,不再想与以前一样。”
小影看着他认真的神色,不语。
他伸过手来,轻轻握住她的手,沉默半晌,道:“我很想你。”
小影低着头,只觉得脸上热得惊人,从未有人如此直白地表达过对她的思念之情,她一时不知所措。
手心传来微微的粗糙感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她疑惑地翻过他的手,素来因养尊处优而平滑的手心,竟有一层薄薄的茧。
想起他的黑瘦,再想起他来之前见过即墨晟,加上他手上的薄茧,她愣了半晌,倏然抬头,问:“你参加了战争?”
景苍看着她,突然有些懊恼地仰起头,不满地叫道:“你该说的是这句话吗?”
小影一愣。
“半年不见,你都没有想过我么?”见她一副不开窍的模样,景苍只好粗声粗气地问出来。
“啊?”见他问得直白,小影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朵根,哪还顾得上回答。
“没良心的家伙。”景苍嘴上抱怨着,眸中却是化不开的情意,伸手从袖中摸出一条纱巾,渐浓渐淡的青色,乍一看,给人一种春天正从天边姗姗而来的感觉。
“把脖子伸长一点。”他命令着,想要亲手给她系上,却在看到她脖颈上一条细细的红绳后停住了动作。
“你脖子上戴了什么?还弄根红绳系着,丑死了。拿出来我看看。”他盯着她道。
小影被他盯得发怵,怕他像上次一样动手抢,又怕玉佩上那情深二字会让她解释不清,忙自己拽了出来,道:“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怎么?你连我娘的醋都要吃?”
景苍一见那玉佩就愣了,半晌,不确定地问:“你说,这是你娘留给你的?”
小影点头,见他神色有异,问:“怎么了?”
景苍不语,只从自己怀中也摸出一块玉佩,缓缓拼到小影胸前的那块玉佩上。
两块残缺的半圆,终于成为一块严丝合缝的完整的圆。
小影抬眸,又惊又疑,说不出话。
夕阳下,金色的波浪千里迢迢地从天边涌来,赴这崖下的死亡之约。
小影坐在大石上,泪珠在眼眶凝聚,又在风中消散,往复不歇,就如那崖下的波浪一般。
她双手分别捏着那两块原本该朝夕相对却天各一方几十年的玉佩,景苍的陈述就像一个悲伤的故事,可这个故事却与她有关,因为他讲的,是她的外公外婆,以及,她的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