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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如此醒目的地方。一旦成为名人,以前的任何一点过错都会成为致命伤。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莫装哔,装哔被雷劈。
梨木摇头自嘲了下。是自己不够韬光养晦,方才就该找个肚子痛的借口避免上台,现在只能期望组委会不要取消自己的获奖资格。
至于那女士的指责其实是理所当然的,梨木自己也能理解她的心情,自己从某种曾度上可以说是开外挂犯了规。
参加奥数的孩子基本上都灭绝了自己贪玩的天姓。
回想自己小学时期,课间时间较短时就和朋友在走廊“玩剪刀布”;倘若老师不拖堂就玩一下“砸波”(一种毛毛球的躲避球);若是自由活动就玩“躲猫猫”和“抓鬼”。凑不到三人以上的玩伴就只能去玩“弹玻珠”,而“拍纸牌”在当时也是一个好玩的游戏。
这些游戏……在场的学生中甚至可能连其中一种都没玩过。
天才学生和穷学生暂且不论。那些学习能力不上不下,家庭经济还算可以的学生,从小学二年级开始就在学习奥数。平时不管刮风下雨,父母都会送孩子去学习。家长和孩子都很辛苦,孩子能进全国决赛,父母自然十分高兴。
——好不容易在六年级时打进决赛,却被个十岁不到的学生夺了冠。
如此反差必然令参赛学生的父母很肯定很失望。
梨木记得以前是关纪委关思颍的母亲就是这样一位家长。那已经是小六准备毕业时的事了,当时各种奥数开展得如火如荼,有个叫做“走进奥数王国”的小邀请赛,跟cmo全国大赛根本不可比拟。
就是这样一个小小赛事却让关思颍印象深刻……
那时关思颍过了初赛,决赛当天由母亲送到考点门口,可关思颍怎么也找不到参赛证。她母亲向考点工作人员求情无效,最终关思颍失去了决赛的机会。因为准考证是关思颍拿着,她一直害怕母亲认为是她不想考试才故意弄掉的。
那天她母亲当真在考点外站了一个小时,一直没理她。现在想来她站在考场外一小时,以这种冷漠的形式与女儿怄气实在有失家长气度。
不过关思颍也感受到了母亲——那种强烈期待女儿进入决赛的想法。
而后元旦天三天假期,关纪委一直没怎么休息——只因为她一周前她不小心弄掉了奥数参赛证,错过了决赛,为了安抚“痛心疾首”的母亲,元旦3天她哪也不去了,就趴在书桌前做奥赛题,只为向妈妈“赔罪”。
——母亲和孩子都在沉重的升学压力前失去了常态,他们从正常变成了异常。
在帮那妇人找了借口之后梨木颇具阿q精神的抿了抿嘴角,似乎解开了什么心结似地放松了表情。
舞台上的吾君木子也走出了讲台,跟在梨木后面准备退场。
就在梨木想无声无息的退场时,那妇人却不肯息事宁人闹起来。她觉得必须要当面为自己和孩子讨回公道——
“怎么?问心有愧了就想跑?是你那个黎老师从中帮忙对不对?”
“对,就是他的黎老师,刚才他致谢不是提到很多次吗?”
“一定是那老师。”
原来那两个站起来的妇人抱着同样的想法,互相附和的说到。
“难道有猫腻?”
你一言我一语,竟惹得其他家长也脸色大变,怀疑起是不是有人泄题给梨木。更有家长猜测组委会高层跟黎老师有不洁关系。
“难道是组委会里有人跟他的黎老师有一腿?”
“对,一定是。”
“我女儿六年级,大他三年,又在北附中读书…”
“我儿子参加一万块钱的训班,怎么可能比不过他!”
官方举行的全国奥数比赛cmo分量实在太大了!获奖者大都是小地区的五年级,大地区的六年级,几乎全都是毕业生。梨木占着第一名的位置踩一踩,两百多号学生的排名都等往下顺一位。如果能把梨木拉下马,说不定三等奖就能变二等奖,二等奖就能升一等奖啊……
“对,肯定是靠关系上来的,靠他黎老师的关系上来的。”
听到那女士提到黎启花老师,梨木铮的一下勒住了脚步。
有道是一曰为师终身为师,一曰为师终身为母——两世为师那又算什么?!
“还尊敬的老师呢,装的人五人六儿的,还挺象那么回事的,实际上满肚子的幺呃子……”她的话越来越难听。
家长们、同学们也都被她引导着在下面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