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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臂膀腾空抱起,把我吓得惊呼起来,然后在一片黑中伸出手,胡乱一抓,抓到他的衣襟。他气急败坏地说:“不是让你在里面等我吗?你怎么不听话跑下来,还把脚给扎了……”
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把我骂懵了,飞……
是飞雪……
抓着他,呆呆地任他将我抱回床,感觉他轻轻将我放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抬起我被扎到的那只脚,“你这个笨蛋!”
那种气急败坏的关心令我心头一悸,我伸出手……
“让我来吧!”
突然出现的男音让我停下蠢蠢欲动的手,我将它收到被子下,掩藏自己的心绪,他……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看不到,只能凭着五官去感觉一切。
后来出声的那个男人大概是他找来的大夫,他接替他坐在我脚旁,替我清理脚上的伤口。而他,起身走到我身旁,也不顾有第二人在场,竟然拥着我,让我靠在他怀里。
我有些害羞,想要挣扎,他却拥着我冷道:“别动!”浑身又散发着可怕的低气压,让我敢怒不敢言。
大夫对他所做的一切好像不以为然,很快替我清理了伤口上的瓷片,然后替我上药,包扎。弄好脚上的伤口,他又替我检查了眼睛,而这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
检查完,大夫没说话,收拾起用具出了门。他见此,将我扶着躺下,然后再三交代我不能再随意下床,才尾随出去。
听不到外面的他们说什么,所以我躺在里面忐忑不安地等着。
过了很久,他才进来。我问他,我的眼睛会不会永远失明。他没回答,只说大夫回去配药了,等一会儿会过来替我上药,然后再也没有说话。
他不说,反让我觉得我的眼睛没救了,我的下半辈子将在黑暗中度过。
看不见,白天黑夜在我眼里成了虚无的概念,时间的流逝我也只能凭着冉大夫换药的次数来换算。
敷药,蒙眼,拆开,再敷药,蒙眼,拆开……几天下来,除了听觉、触觉变灵敏以外,眼睛并没有转好的迹象。这不免令我心生悲凉,我的一辈子真的要在黑暗中度过吗……
“冉大夫。”再一次的治疗中,我开了口,“如果眼睛再也无复明的希望,你就不必再费劲……”一直重复这种无谓的动作,对我来说是种伤害,我不如不治……
上药的手顿了一下,冉大夫沉默不语。他似乎是个惜字如金的人,从我醒来到现在,我几乎很少听他开口。但此时他的不语就像一把刀,从我心间划过,留下一道刀痕,疼得我无法呼吸。
原来,我的世界早已经和五光十色告别了,只是我还在痴心妄想,妄想着有一天能再看见美丽的彩虹。然,这一切已经不可能了,我再也看不见美丽的彩虹,看不见明媚的阳光,看不见五颜六色的花朵,也分不清白天黑夜……
冉大夫顿了一下,手继续动起来,替我上药。上好后,他再替我缠上纱布,在脑后打个结。整个动作熟练不拖泥带水,完成后,他收拾器具,站起来,也是什么话也没说走了出去。
随着脚步声越走越远,我的胸口越来越痛,眼眶里的泪如痛打开的水龙头,汩汩流出,默默浸湿纱布。
“飞雪。”破锣般声音传进来,夜枭迈过门槛走进来。他是我第一天醒来,坐在我身边,那个嗓音如同破锣的男人,我是他从路边捡回来的。
捡我那一天,我浑身是伤地倒在路旁,昏迷不省。他正巧从那路经过,看见便顺手将我救起,然后把我带到这里——冉大夫的家,将我交给他,请他医治。“我带你出去走走,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