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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不然,他就丢人丢到太姥姥家了。
黄金标作为胜利者,自然得在失败者面前得瑟得瑟:“姓贾的,八路不会在脸上写八路两个字。
不过或许有哪个缺心眼儿的汉奸,在自己脸上写上汉奸两个字。你说是吗?!”
成为所有人眼里的小丑,贾贵觉得全世界都在和他作对。孤零零的一个人从宪兵部走出来,他想起了那天跟他说,老头身上写着“我是八路”的手下。
“大爷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他恨得牙痒痒,一瘸一拐的往侦缉队走,要把今天所受的所有委屈,发泄到那个自作聪明的倒霉蛋身上。
只要有人比他还惨,那他就会觉得好受些了。
……
从宪兵司令部出来,黄金标熟门熟路的来到他一个手下的家里。
这个人曾经学过几天木匠,有个外号叫王木匠。跟黄金标同村,一块儿出来混的。??
看在同乡的份上,黄金标也没少提携他,后来担任了一个小队长的职务,相当于一个排长。
不过,在上次的大扫荡时,王木匠跟着孙二清那个中队,被八路在大口岭消灭了。
一度失去了联系,黄金标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昨天又活着出现了,还提点了黄金标几句。
今儿个,黄金标是特地来找他的。
“王木匠,在家吗?”
“来啦,来啦。”王木将打开大门,见到是黄金标,微微蹙了蹙眉头,但还是把人迎了进来。
“行了别忙活了,我就来找你说几句话,一会儿就走。”
王木匠把水倒好,坐在黄金标对面,开口就道:“大哥,其他的事儿都好说,可就一件事儿,我是肯定不回警备队,你要是为这事而来,那就免开尊口吧。”
王木匠是被俘虏后,领了路费回来的。经过八路的教育,认识到了当汉奸为虎作张是错误的。
他是不想再干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了。
“我知道,弟兄们死伤惨重,一半的人连当俘虏的机会都没有,就去见阎王了。你有这种想法,也是正常。”黄金标半是感慨半是赞同的说道。
给日本人卖命,时刻都有可能被八路盯上,他又何尝不想退出。
可权力迷人眼,不当警备队长,他凭什么在安定县里呼风唤雨,凭什么过好日子。
“唉,都是身不由己的苦命人啊!”黄金标大为感慨了一阵,把王木匠说的摸不着头脑,大哥来了到底要跟他说什么?
狐狸尾巴是迟早要露出来的。黄金标很快就扯到了正题上:“兄弟,上次没听清,你再说说,孙二清到底是什么原因被判的?”
“还不是因为他欺男霸女,作恶太多了。”王木匠在孙二清手下当差,知道的事情也多。
孙二清这王八蛋做的特绝,刨绝户坟,踹寡妇门,在他这儿已经算不了什么。
领着日本人祸害良家妇女,把曾经看不起他的一户人家,安上通八路的帽子,全家都给祸害了,等等一系列。
总之,他手上是血债累累。
八路军的政策是宽大的,但那是对没犯什么大错,且懂得迷途知返的人来说。
对于孙二清这种血债累累的顽固分子,一经查实绝不饶恕。最后,边区政府给他判了个死刑,当着根据地老百姓的面,一枪给毙了。
老百姓是纷纷叫好,他们这些俘虏是心凉了半截,以为他们都要完蛋了。
后来了解完政策,倒是没那么害怕了。一些兄弟洗心革面,决定留下来当八路,为曾经的自己赎罪。
还有一些兄弟也不想留在八路那里,领了八路给的路费,都回来了。
王木匠就是这其中的一员。
黄金标听着王木匠细数孙二清的罪状,一边听一边拿自己作对比。
虽然他也五行缺德,但总体来说还没有孙二清那么缺德。
顶多就是欺行霸市,收个保护费,份子钱。没抓过八路,也没说把哪家人全祸害死了。
尤其今天这事儿,他立功了。
粉碎了贾贵的阴谋,帮无辜百姓洗清冤屈。
总算有立功表现,不至于被枪毙吧?
他说了一下,让王木匠给他参谋参谋,如果当了八路的俘虏,究竟是个什么待遇?
王木匠琢磨了一下,回想了一下那个八路教导员给他们上的课。
“大哥,一般来说你这个不会被枪毙,顶多被判十年。”
“啊,这还要判十年?”黄金标嘴张的老大,一副很吃惊的样子,甚至还有点害怕。
保不齐哪天真当了八路的俘虏,万一被判个十年八年,我的个乖乖,那还有得盼头吗?
王木匠心知老大是个什么想法,如果说没当八路俘虏之前,他心里还没底。那么当了一次八路的俘虏,他就已经很有经验了。
“大哥,这么跟你说,八路判决你的罪行,一方面是根据你以前做了什么事情,另一方面是看你的态度。”
“大哥你的事儿倒是没有多大,主要是看你这个认罪态度好不好,是不是洗心革面。”
黄金标不住点头,受教了。果然,这种事儿还得请教当过俘虏的。
他心里也有底了,那种太坏的事儿,以后不能做。万一哪天当了八路的俘虏,态度一定要积极,可不能被当成死硬分子。
说完了他自己,黄金标望着老兄弟,还是不死心的问:“木匠,你要不还是来大哥这儿吧?
大哥这缺人。皇军让我把那个中队在组建起来,我怎么着也能给你弄个中队长当当。”
“大哥,这事……”王木匠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好像这真是什么难事儿。
“木匠,就帮帮大哥,大哥是真缺你这样的心腹兄弟。你要是不来帮大哥,大哥今天可就不走了。”黄金标一拍桌子,似乎并不是在虚言。
的确,只要给粮饷,大头兵很好找。可是能信得过的手下,那还真没几个。
王木匠跟他一个村里出来的,知根知底,信得过。
不然,黄金标今天也不会这么坚决。
王木匠犹豫了一会儿,似乎很纠结,最后一拍大腿,咬牙道:“行吧,那小弟我就再帮大哥一回,可有一件事要说好了,我可不敢跟八路打。”
“那还用说,好像我就敢跟八路打似的。”黄金标一拍桌子,高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