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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然总是说随便,除了理发店。为什么呢,原因是有次林墨然去理发店剪头发的时候,老板问他剪个什么头,他随口就说了句“随便。”老板很随和,随便就给他剪了个香菇头,一圈挂在头上,难看死了,连林墨然自己也忍不住笑。还是在老板剪的时候,一直憋着笑到剪完。后来林墨然去理发店的时候,老板问他剪什么头的时候,林墨然经历了上次的教训,不敢再轻易的说“随便”,于是半开玩笑的说,“老板你看着剪吧,怎么帅怎么剪。”这句还是学的宋荷蕊。
他们找到一家“休闲部落”,那里有台球。于是三人就进去了,林墨然不会打桌球,张枫就教他,打了一个多小时,林墨然就学得差不多了。王学贵的力气比较大,发达的肱二头肌藏在修身的夹克下面,不时的突显出来。
王学贵拿着球杆,球杆撞击着白球,白球又迅速的撞向另一颗球。他打得很准,不过力气用大了点,球滚进球洞的时候,几乎是飞过去的,震得桌子发颤,好几次球真的是从球洞上面飞过去的,然后落在地上,又滚了好远,王学贵就跑去追球。
林墨然虽然是第一次玩桌球,倒是不多不少赢了几桌。打到快中午,三人口腹饥饿难耐,张枫肚子直叫唤。林墨然和王学贵也好不到哪儿去,林墨然本来早饭就没吃,在家里还不说,出来稍一运动就饿得发慌。
又打了一桌,张枫说他扛不住了,问林墨然他们怎么样,招呼着几个去吃饭,然后掏出一个红包,抽出一张大钞就把休闲费给结了。完了三个人就找到附近的一个馆子,点了一桌的菜,一人还要了三瓶啤酒。不过都是张枫和王学贵点的,林墨然只简单的说了句“随便”,把点菜的事儿全交给了他们,连啤酒也是王学贵给点的,张枫知道林墨然喝不得酒,喝了会变成“红螃蟹”。不过既然王学贵点了,林墨然也没异议,他也不好说什么,而且心里有意想耍笑一下林墨然。
菜上上来还没吃几口,酒就喝了不少,连服务员拿来的杯子也没要,就着酒瓶子直接吹,三人频频的碰杯。喝得脸有些微红的时候,林墨然突然想到覃超怎么没有来。张枫说覃超心情不好,所以没来。
一瓶结束,林墨然的烧得厉害,解下围巾,然后又脱掉风衣,露出里面的灰色毛衣。张枫也王学贵也把夹克脱了,三个人一边吃菜一边喝。
林墨然加了块鱼肉放进嘴里问道,“覃超怎么心情又不好了?”
问的时候,张枫正在夹一颗花生米,花生米在盘中滚动着,张枫好不容易加起来一颗。一边夹一边说道,“还怎么着,估计是陈江丽和他闹别扭了呗。”
王学贵吃着鸡腿,听见他们的谈话,问道,“闹别扭了?不是上次放假前,还看到他们俩在学校的桂花树下,交换了围巾嘛,看着洒家都羡慕了。”
“那谁知道啊,女生的心咱们男生怎么会懂。再说了,覃超这家伙也真是的,陈江丽不在的时候,他就和徐蕊学织围巾,当时我都感动了,织的还挺好看。叫他给我织条他都不干,看吧,才多久陈江丽就不理他了,真是空给他人织围巾啊。”
林墨然笑道,“你就不怕覃超听见找你练练啊。”
张枫轻蔑的说道,“我会怕他!丢不起这人!”不过才刚吃了口菜,“算了,还是别告诉他了,听见了多不好。”
王学贵听着,笑道,“就知道你小子孬,没事儿的,有洒家罩着呢!”
王学贵张口闭口一个洒家,“呦”张枫来了兴致,问道,“敢问大师的什么禅。”
王学贵不慌不忙的答道,“洒家参的是佛门释迦的禅。”
“那什么才是所谓的‘禅’呢?”张枫又问,他本来是存心要考考王学贵,其实多为耍笑。哪知道王学贵真的说出来了,虽然张枫不太懂,
只见王学贵不慌不忙的说着,“所谓的禅,就是利用‘爱、欲’这种人体内最强大的力量,来打破旧有的心理运作模式和生理运作模式,以此来改造身心。”
王学贵娓娓道来,他经常和林墨然在一起,林墨然很喜欢看佛家的书,王学贵也听他说了不少。林墨然还说佛家是他看过几个教派中,关于“爱情”诠释得最真、最美一个。那些佛家美丽的故事中,又包包涵着缕缕的禅意,林墨然还提到一个叫“雨夜蝴蝶”的家伙,她笔下的佛很真实,还说在她之后,还有几人懂佛!不过林墨然现在想来觉得有些夸大了,天下文人千千万,是自己目光太短浅。于是王学贵在闲下来的时间了,看了不少关于佛家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