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戛然不同,她这么爱玩的性子,肯定会喜欢那边的风景,她过得好比什么都重要。
他和薛无常肯定是水火不容,留她在身边做什么?让她看着自己一步步谋划好让她的义父陷入绝境么?还是要告诉她:是你的义父毁了我的一生?
如果她知道了来龙去脉,这让本性纯善的她如何自处?
不,她不应该承受这些,她应该是无忧无虑的,他不能打碎她的琉璃梦。
樱荔睁开眼睛的时候,顾行之已经不在了。
小锦来给她送早饭,她还没来得及洗漱,头发乱糟糟的,小锦将食盒放下正要离去,樱荔叫住他。
“有水吗?”
小锦给她倒水,樱荔道,“不是,我是说洗脸水。”
小锦挠挠头,“哦,忘了你们女孩子得洗脸的。”
“你平时不洗脸?”樱荔无语道。
小锦哈了口气闻了闻,“又没去滚泥巴,洗脸干啥。”
樱荔:“……”
小锦再次进来端着盆,樱荔坐在镜前梳头,小锦好奇的把脸凑过去,“打刚才我出去你就坐这梳头,我回来你还在这梳,你们女的梳个头都要梳那么久?”
樱荔莫名其妙看着他,“你不梳头吗?”
小锦道,“顺手一扎,省时省力。”
樱荔从上到下打量这个人,发现这个人衣领都没熨平整,偏棕色的发梢还打着结,不洗脸、不漱口、怎么会这么邋遢?
“顾大人平时也不洗脸不漱口不梳头发吗?”樱荔顺口问道。
小锦摇摇头,“不知道啊,主家没在这过夜。”
“为什么?”樱荔想起昨天自己不知道何时睡着了,但是那时候肯定也很晚了,她问小锦,“昨天顾大人什么时候走的?”
小锦想了想,“不知道,我喝醉了,刚醒。”
“哎,他还病着呢。”樱荔觉得眼前这少年太不靠谱了,这哪里像是仆人啊,想自己金陵老宅那些仆人个个都对自己嘘寒问暖的,根本不会让生病的自己到处乱跑。
“主家经常生病呢,不过病的快,好的也快。”小锦的印象里,顾行之确实是经常生病,“听素梅姐姐说,主家有严重的头风,有时疼的整宿整宿睡不着,怎么样?看不出来吧?我们主家若是不说,我们都看不出来主家病了。”
樱荔看他说的轻松,心里有些不高兴,“你们主家生病,你怎么看起来挺高兴的呢?”
小锦道,“这个事怎么说呢,你难受你得说出来,你不说出来,我们怎么知道你难受呢,主家从来不喊累不喊疼,就算是病了也是轻描淡写一两句话过去,所以我也很难感同身受啊。”
樱荔去拧毛巾擦脸,对小锦道,“昨晚你们主家烧的很厉害,你别忘了给他请大夫……关心关心他……”
请大夫这种事,小锦自然愿意做,因为能借此和素梅多说几句话,“不过,关心的话就不用了,有你在,还用得着我关心吗?”他对樱荔挤挤眼睛,“你说对吗?”
樱荔看他样子鬼头鬼脑,不想搭理他,“可是我很快就要走了,顾大人说了,我病一好,顾大人就把我送到平城去。”
“不会吧?”小锦不敢相信,“你不是要给主家做媳妇吗?你走了,主家怎么办?”
“胡说什么呢!”樱荔斜他。
小锦离开后,回了自己房间,照照镜子,又出去打了盆水,往水里投了块毛巾,学着樱荔的样子细细擦脸。
擦完脸又照照镜子,准备去找素梅,谁知素梅已经不请自来了。
“素梅姐姐,主家要把那个小姑娘送走了,我还以为主家看上她了。”小锦叽叽喳喳的和素梅说个不停,从早上几时起身到早饭的小菜有多咸,只要能和素梅多说几句,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不会放过。
素梅没耐心听,再加上前一天和顾行之吵架,心情更加不好,表情一直都淡淡的,也很少回话,直到听到“顾行之”的名字,才“哦”了一声。
“行之要把她送走了?”
小锦道,“今早那个小姑娘亲口和我说的。”说完,小锦往素梅眼前一矗,叉腰道,“素梅姐,你看看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了吗?”
素梅没接话,绕过他,往密室走去,“我去看看她。”
小锦有些沮丧,精心打扮了半天,心上人看都不看他一眼,槐叔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樱荔把衣领扒开,拿盏蜡烛照着,仔细看自己胸前那两排牙印。
不会是皇上咬的吧?自己明明没叫他碰到啊?
可是没碰到怎么会有被咬的痕迹?是不是自己昏迷的时候发生过什么?
难道皇上在她昏迷的时候占她便宜了?
正巧这个时候,素梅来了,樱荔衣冠不整有些不好意思。
素梅问,“你在干什么?”
樱荔有些难以启齿,“没,没干什么。”
素梅走过来摸樱荔的脉,樱荔整好衣服,犹豫了半天,方出口道,“素梅姐姐,你是神医吗?”
素梅:“……怎么了?”
樱荔拉着她坐下,身子靠近她,在她耳边问,“你懂不懂那方面的事?”
素梅蹙眉,“那方面?”
樱荔想,素梅帮了她不少,而且长的又这样好看,肯定不是个坏人,便放心的和她和盘托出,“就是男人女人抱在一起生孩子的事……”
饶是素梅稳重,也有点尴尬,端着脸,“你到底想问什么?”
樱荔道,“我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处子之身,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我验验?”
“你做没做你自己还不知道?”素梅被樱荔说的满脸通红,“难道你还叫我给你看吗?”
“不是……”素梅眼看要生气了,樱荔忙哄她,“我记得没有,可是……”说着,樱荔把衣服扒拉开,给素梅看牙印,她记得泪眼汪汪,“我真的记得什么也没发生过,可是这儿不知道被谁咬了一口,我害怕……”
顾行之明明对她说……难道是顾行之弄错了?
素梅找来一个碗,碗里盛了水,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拉过樱荔的手,在她手指上划了一个口子,血珠顺着指尖留下,滴在碗里凝聚不散。
古书有记:“处/女之血,滴血水中,凝如珠。”
素梅盯着那碗水发呆,樱荔心里忐忑,完全顾不上自己手指头有多麻,只顾着问她,“怎么样?素梅姐姐?”
素梅回过神来,将那碗水随便泼在地上,带着几分同情和遗憾道,“樱荔姑娘,过去的都过去了,别再想了。”
樱荔捂着嘴,“你的意思是……”
素梅高她一个头,上前一步去抱她,一边拍她的背一边安慰她,“樱荔姑娘,边城民风开放,你到那里开始新的生活,找个好人家嫁了,他们不会在意这些的。”
她这么一说,樱荔就更肯定了。
樱荔一直在回忆那天发生的事,脑子都快想爆炸了,怎么也对自己被冒犯的事没印象,她还记得水娘临别前告诉她,女子破/身时是极疼的,严重的会疼的好几天下不来床,可是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啊?
可是素梅是大夫啊,懂的肯定比她多,她的话怎么能不信呢?
素梅拿手绢给樱荔擦眼泪,擦着擦着自己也哭了,她拿出一个小瓶交给樱荔,嘱咐她每天吃一颗药丸。
樱荔没心情理这些,她把小瓶掷在地上,自己趴在床上大哭。
素梅把小瓶拾起来,静悄悄的走出去。
小锦见素梅在哭,急的手忙脚乱,“素梅姐姐,这怎么了啊?”
素梅将小瓶交给小锦,“樱荔姑娘之前中过毒,这药能清她的毒,等你主家回来了,你把这个药交给他。”
小锦一头雾水,素梅姐姐怎么不亲自交给樱荔姑娘啊?素梅姐姐又为什么看起来那么伤心?
小锦蹲在大门口,等着顾行之过来,天黑了,晚上的毒蚊子咬了他满头包。
槐奴要关大门,关门前把小锦拉扯进门,小锦道,“我得等主家呢!”
槐奴道,“主家今天不来了。”
小锦道,“为什么,他这几天不是再晚都过来看樱荔姑娘吗?”
槐奴摇摇头,叹口气,“你愿意等,你就等吧,我不锁门了,你看门。”
小锦抱着膝盖蹲门口睡着了,再醒来时天都快亮了,他没想到顾行之是真的没来。
他起来伸个懒腰,揉揉酸疼的肩膀,打算回去补个觉,结果遥遥看见从拐角处走过来一人。
“主家?”小锦看见顾行之一扫先前的疲惫,精神立马抖擞起来,他就知道主家得过来看看樱荔姑娘,还真叫他猜对了!他竟然比槐奴还了解主家,他感到很自豪。
顾行之明显没料到小锦会在门口等他,“你怎么在这儿?樱荔出什么事了?”
小锦道,“她一直哭呢,哭一天了。”
顾行之轻手轻脚的去看樱荔,樱荔趴着一动不动,顾行之和小锦对视一眼,小锦给顾行之使眼色,顾行之走过去给樱荔盖被子。
樱荔忽然转了个头,一双红肿的眼睛瞪着他。
顾行之对小锦道,“打盆洗脸水来。”
樱荔扯过被子蒙在头上,顾行之去扯被子,“怎么了?”
顾行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天半夜明明还好好的。
两个人抢被子,樱荔抢不过顾行之,一下子坐起来,抓住顾行之的胳膊,“我有话问你!”
小锦端了盆进来,顾行之叫小锦递来帕子,帕子是凉的,“你打的凉水?”
小锦一脸无辜,“还得用热的?”
顾行之无语了,“出去出去。”
他用帕子往樱荔脸上抹,“等会儿再问,看你这满脸鼻涕的样子。”
“你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樱荔被逼着让顾行之在自己脸上抹了几把,“你老实说,我昏迷以后发生了什么?”
顾行之一头雾水,“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樱荔哭着捂住胸口,“我……我被人欺负了……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