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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顾行之如今手揽大权,现在还要做大盛的驸马爷,再加上一个薛无常,假以时日这江山岂不是要姓顾了?”
“哼!我看是长公主不安分罢?你可听说过清流会?每个月初一,京中的才子墨客常聚在京郊的清流亭赛诗吟赋,在当日拔得头筹者可赢五十两白银呢!你可知道这五十两白银的出资者是谁?”
“难不成是……长公主?”
“那可不!你也知道,书生空谈误国,那群酸秀才凑在一堆除了玩弄文墨就是妄议朝政,从圣上到狱卒都被他们批判个遍,除了流钰长公主,他们口中还有哪个好人?长公主极力拉拢这些酸儒想干什么?野心不小呐!古往今来,最忌讳女人参与政事,这长公主自己不方便出面,要是搭上了顾行之还了得?”
“你的意思是……她想利用顾行之……”
那两个大臣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微不可闻之时,偷听了许久的薛无常才从墙后走了出来,他勾了勾嘴角,脚下调转了个方向,朝清宁宫去了。
“薛无常,你管的太宽了罢!皇上的姻缘你要插手,流钰的婚事也要得到你的许可不成?”
薛无常今日一来就以一种指点的语气过问流钰的婚事,这让冯太后怒不可遏,两个人多年的关系虽然勉力维持着,可是掩埋在表面和平下的大大小小的矛盾早已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变的比琉璃还脆弱,任意一方的一时不慎都可能会引起一场剧烈的冲突。果然,因为流钰的事情两个人又要大吵一架。
“你可别忘了!你儿子今天的位子是怎么坐上去的!没有我,你做不成太后,你儿子做不成皇帝,流钰又算什么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想嫁给顾行之是在打什么算盘,我告诉你们,别在我面前耍花招,那顾行之能有今天是我几句话的事,我若是看他不顺眼了,照样一句话把他打回原形!”
“从那个女官的死开始,你就看我们母子不顺眼了,既然有心废了我们何不早点动手寻个痛快,这般没事寻我们的错处有什么意思!”冯太后捂着脸抽噎,“你真当我不知道你近来和越王书信往来频繁?怎么,你等不及了么,越王何时进京,你说一声,我定叫皇上大开城门以免去一场无辜杀戮。”
越王是先帝的次子,也是当年和萧午瑾夺位的强劲对手,只是后来由于薛无常等人的干涉不可避免的落了下风,最后与皇位失之交臂,只得回到自己的封地吹西北风。
薛无常在痛失爱女之初确实动了怂恿藩王造反的念头,越王也很上道,给薛无常送了不少金银珠宝以表诚意,只是造反毕竟不是那么好玩的,大部分都是以失败告终还会留下千古骂名,可谓是冒最大的险圆最渺茫的梦,所以冷静下来的薛无常又犹豫了。
他在“反”与“不反”之间摇摆不定,却不曾想皇上和太后对自己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他自认为自己事情做的隐蔽,实在不知道到底是哪里走露了风声。
做都做了,虽然他并不惧怕这对母子,可是念着旧情,还是想在冯太后心里留点好印象,他并不想这么快就被对方知道自己的打算,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他苦思冥想,得出的结论就是:问题出在顾行之那。
顾行之当年用裴度的人头换取自己的信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现在他也很可能用自己的秘密去讨好冯太后和皇上。薛无常开始回忆:顾行之这些日子很反常,自己好几次派人相邀他都坚决闭门不出,和之前对自己的殷勤热络判若两人,他和自己越来越疏远,却和流钰长公主走的近,难道顾行之已经暗中倒戈了?
而最让薛无常忌惮的一件事就是关于钟朗的调任,大同巡抚的任命不是一件小事,顾行之在没有请示过他的情况下就和皇帝定下了人选,全然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翅膀硬了的鸟儿总有飞的一天,难不成顾行之想效仿焦慎和他一拍两散?
薛无常不禁头痛,焦慎贪墨的罪证已经被烧毁,圣上法外开恩准他在府中颐养天年,焦慎一天不死,朝中就一天有焦慎的党羽,焦慎的势力仍然不容小觑,这个时候如果他一手提拔的顾行之背叛他,这对他无疑是一次不小的冲击。
所以,要趁着顾行之羽翼未丰之时趁早剪断了他的翅膀,把一切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宁可错杀一百,也决不能放过一个。
就在薛无常以为顾行之和流钰等人勾结在一起准备行动的时候,朝中却传来顾行之失踪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