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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这种事”究竟是什么事啊?她忍不住开口:“你等等。”
“嗯?”
“我想问问,你这个‘吃’究竟是本意还是引申义?”
克洛诺斯将目光从她胸口移到她脸上:“吃不就是吃么,怎么还分本意和引申义?”
知时努力忽略身上揉来按去的毛毛手:“你是打算真的吃掉我——茹毛饮血的吃?”
“难道‘吃’除了把食物等放到嘴里经过咀嚼咽下去,或者依靠某种事物来生活的基本定义外,还有别的意思?”
是她误会了?但坐在她腰腹上的家伙往下挪了挪身,然后又要来扒她裤子,被她出手死命拦住:“你既然要吃就快点啊,为什么还要摸来摸去的?”
“哦,我看看到底从哪里下口比较方便。”
看着克洛诺斯的慎重表情,知时顿悟: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她已经从解闷的宠物位置上降格为果腹的粽子!卡俄斯说过,没有人会和狗产生爱情,当然,更不会有人对一枚粽子产生乱七八糟的怪念头吧!
谁见过剥粽子剥到冲动的?
克洛诺斯十分对得起自己的废物头衔,连“食不言寝不语”的道理都不懂,一边继续对她上下其手,一边咕咕哝哝的念叨:“按照常规标准,健康的成年人失血500毫升时,应该感觉不到什么特别明显的差异;失血800毫升以上才会出现类似手脚冰冷、无力,呼吸急促,脉搏快而微弱等症状;达到1500毫升,可能会造成大脑供血不足,甚至休克……嗯,我会控制在1000毫升以内。”
直到这一刻,知时突然搞明白,原来他微凉的指尖一直在沿着她的血管走向游移,在她体表描绘出一幅血液循环图——难道这只小怪兽还有透视眼?
一番比较后,克洛诺斯终于相中她的颈动脉,皮薄血厚,下口方便。
眼见他凑上来,知时没能忍住又出声:“等等——”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知时莫名联想起那句经典台词——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偷偷看了一眼克洛诺斯因被打扰进餐而露出的不算愉快的表情,她还是勇敢的说出来:“我可以看看你的舌头么?”
与知时面对面,间距不超过二十厘米的克洛诺斯眨了眨眼。
知时突然伸出右手从下巴往上捏住他嘴角两侧,把他那张漂亮的小嘴硬生生挤成缺氧的金鱼状:“伸舌头。”
克洛诺斯居然真配合着伸出一小截舌尖。
“还好还好,没分叉……”
“可以了吧?”他又凑上来了。
“再等等。”
“又怎么了?”
知时还想知道:“你有毒没毒,这里又没有血清,万一你有毒,就算你口下留情,我不因失血过多而死,也有可能中毒而亡。”
克洛诺斯:“我有分寸,不会毒死你的。”
“真有毒?”
“或许。”又凑上来了。
“再、再等等……你可不可以咬轻点?我担心从今往后,我都会害怕看见井绳……”
克洛诺斯的反应是,一手按住她肩膀,一手把她的脸扳到一边去:“够了,要是再啰嗦就毒傻你!”
“啊——”嗯,好像不太疼……咦?身上的人慢慢变暖和了,滑滑的,软软的——手感真好!诶?怎么突然变凉了,虽然还是很滑的,但一点都不软了,再摸摸,是鳞片?
“呐,我怎么突然有种怪怪的感觉?”克洛诺斯撑起上半身,瓷白的肌肤,如墨的黑发,染血的红唇,较之平常更为低柔的磁性嗓音,原本清明的眼睛里此刻布满迷茫,很是不解的向知时征询答案。
知时的心剧烈的跳动几下,她猜想这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所造成的相应症状,嗯,就连舌头都不利索了,说话开始打结:“啥?什么怪感觉?”
“有点痒,不想让你继续摸下去,可又有点舍不得让你停手。”
知时眨了眨眼,猛的反应过来,双手像被灼烫到一样从他身上弹开,齐齐举高至头上呈投降状:“我不敢,再也不敢了!你不要胡思乱想,这不是什么怪怪的感觉,纯粹是你饿久了,突然吃饱的感觉,你难道没听过‘一饱口舌之欲’,其实说的就是这种滋味!”
天老爷呀!这货都二百岁了,我不算坑骗小孩子,所以不要用雷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