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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怎么而今变得那样心狠手辣?!”
蕊乔道:“她身体抱恙,时间长了,难免心性受了些挫折。”
“即便如此,也不该伤了天家的子嗣,为皇帝广纳后宫,是她的职责,抚育天家子嗣,更是她的职责,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凭什么霸占着后位?倒不如干脆让贤算了。”
敦肃皇后的猫‘喵’了一下,像是在应和,敦肃皇后笑着替猫顺毛道,“哟,咱们的花子可是也觉得我说的话对呢?”接着又道:“瞧你这肚子,上回还是嫔位,眼下该母凭子贵,晋了妃位了吧?”
“不敢欺瞒老祖宗,晋了妃位了,是皇后给提的。”蕊乔答道。
敦肃皇后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出息!怎么?就是因为她身体不好,你又当过她身边的人就要给她一辈子尽忠,感激她的提携,为她卖命?死脑筋。”
蕊乔憨然一笑:“什么都瞒不过太后您。”
敦肃皇后悠悠道:“罢了,我瞧着外面那两个婆娘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只怕这几日的饭菜你都不能吃了,除非你想找死,你就跟着哀家一起吃吧,哀家的伙食是皇帝单独安排的御膳,由羽林军轮班送过来的,宫里的内侍插不上手。”
“是。”蕊乔再度跪下,“谢太后的庇护。”
“只是……”蕊乔斟酌道,“臣妾还是不敢,臣妾要是用了太后您的膳食,太后您可怎么办?”
“就是。”两个嬷嬷附和道。
敦肃皇后容色淡淡的:“我一个老太婆能吃的了多少东西?倒是你快要临盆了,得千万留心着。”
“是。”蕊乔应道,再婉拒就显得她做作了,“多谢皇太后垂爱。”
“皇太后?”敦肃皇后轻笑一声。
蕊乔道:“太后觉得这样的称呼不好?其实这不仅仅是我的心意,也是陛下的心意。”
“哦?”敦肃皇后意味深长的看着蕊乔,但是蕊乔没再多解释什么。
到了夜里传膳的时候,蕊乔忖着她还是尽量不影响太后原来的生活比较好,然而她来之前固然是吓唬了皇后一番,但她们未必就不敢破釜沉舟。
木槿和海棠看穿了蕊乔的心事,道:“主子,要不然我们替您试菜?这里不是有银针吗?先用银针试过,没事的话奴婢们再尝一口以确保无虞。”
蕊乔挥了挥手:“你们的命难道就不是命吗?跟着我进来已经够倒霉的了。千算万算,没想到皇后会把你们四个都送进来。”
柳絮道:“皇后主子是什么样的人?就算娘娘您今日不在这里,我们这些服侍过您的,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奴婢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蕊乔难过的握着她们的手:“辛苦你们了,跟着我熬。”
“知道心疼她们就不该心慈手软!”敦肃皇后插话道,“你对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对你自己残忍,也连累了底下为你卖命的丫头们,今次的事你就当买个教训。”
敦肃皇后不怒自威,蕊乔闻言,双手放在膝上,低眉顺目道:“是。”
敦肃皇后让她过去一同用晚膳,蕊乔应了,完毕之后,内侍刚好也给她送来晚膳,没有太后那样好的待遇,她的晚膳是从角落里的一扇小门里递进来的,四四方方的一个孔,只看得见手,看不清外头人的脸。所幸的是,当木槿去接的时候,听到的是一把熟悉的声音:铃兰。
“木槿,是木槿吗?”铃兰轻声的唤道,听到木槿回应了她以后,才道:“这膳食是我亲自去御膳房那里看着出来的,没毒,告诉主子放心吃吧,我从合欢殿出去的早,皇后她不疑我。”
木槿正要把饭菜端进去,却又谨慎的问了一句:“对了,来的路上可曾碰到什么人没有?”
铃兰左顾右盼,压低声音道:“碰见紫萱了,她不是咱们自己的人吗?说了两句话就赶紧走了。”
木槿‘嗯’了一声便把饭菜端了进去。
到了里头,拿银针一试,确实没问题,几个丫头正要开吃,敦肃皇后却让两个嬷嬷拿了一盒子糕点给她们道:“今天是你们来的头一夜,先拿这个顶肚子,把送来的饭菜给花子吃吧。”
“太后!”蕊乔惊呼起来,“那是您养了多年的猫。”
“那又如何?!”敦肃皇后冷冷道,“不过一只畜生,让它试个毒怎么了?”
蕊乔无言以对,只能眼睁睁看着花子埋头在菜盘子里吃的津津有味,尤其是其中有一条鱼,花子吃了个精光,末了,还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巴。
敦肃皇后道:“虽说是我的猫,可你大着肚子,尽量不要与她亲近。”
“臣妾知道。”蕊乔敛衽行礼,夜里无事,延禧宫显得特别清冷,月光洒在地上有如铺了一层银霜。
蕊乔早早的便歇下了,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又有人来送吃的,不过这回是太后宫里的蓉玉姑姑,木槿的手有些抖,蓉玉隔着四方的小孔对她说:“如妃虽然在冷宫里,到底怀着陛下的骨血,太后终究是记挂她,这粟米清粥是太后特地命人准备的,加了山药,给如妃补身子,你们底下人也要多加小心些,来之前我亲自试过了,但姑娘你要再试一遍也无妨。”
木槿谢过蓉玉姑姑,心事重重的进去了,她总觉得有些事越是做的看起来正大光明,越是暗藏猫腻。
这一次,敦肃皇后还是老样子,不许几个丫头或者蕊乔吃,而是又把东西‘赏’给了花子,丹枫和柳絮用手按着肚子,低声道:“实在是饿死了,几块糕点哪里够打发的。”
“那也总好过没命强!”敦肃皇后的声音几乎是拔地而起,带着一股子怒意,把柳絮丹枫一惊,只因敦肃皇后养的那只雪白的波斯猫在吃过太后送来的膳食后,在地上痛苦的打了几个滚,吐了口血就卧在那里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