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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也帮过我。”
“我帮你是因为那是你第一次易感期,处理不好,别说是你,其他人也跟着一起玩完。”信息素躁动使得楚玦说一句话喘三下,他的?语速越说速快,“我跟你不一样。你帮我是为什么?让我离不开你还?是让你离不开我?”
“我指不定哪天就死了,你帮我有意义吗?”
时钊彻底沉下脸来。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那个神情让楚玦想起他第一天去见时钊的?时候。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
乌云密布,雨点摔碎在他的?肩头。
楚玦被他的?神情慑住,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他自觉说了重话,说完有些愧疚,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闭上眼睛。
不多时,耳边传来关门声。
“随便你。”
“咔”地一声,房间门彻底关上。
将他从水中拉出来的那只手倏地松开,他又重新开始下沉。
意识沉落之际,他想起来一些往事。
——“这一次,谁来做你的?光呢?”
不需要,他想。
无所?得,自然就无所?失。
厚重的?窗帘将窗外景『色』隔断在外。
无人注意的时候,月『色』在云层中渐渐隐去。
.
时钊在楚玦门外坐了一宿。
他到底还?是担心楚玦,他时刻注意着,以防有什么突发情况。
后半夜,楚玦的信息素平稳了许多,想来那个omega的?影响也不是特别严重。
时钊又偷偷进去过一次,楚玦已经靠着沙发睡着了。
时钊将他抱到床上,盖好被子。随后放轻动作出去,好似他未曾来过。
再出来时,时钊依然没去睡觉。
他坐回原位,状似在思考,思绪却相当混『乱』。
他气楚玦不把自己当回事,又烦自己来得太晚,错过了关于楚玦的许多事。
天一亮,他站起身来,回到自己房间。他的?动静控制得很小,以免吵醒里面的楚玦。
时钊迅速地洗漱完,换了一件衣服就出了门。
他独自一人来到昨天的?地方。
这个点还没开业,于嘉泽坐在里边,正好闲得没事干,拿着一个小机械零件对着光看。
“哎哎哎,还?没开业呢你不能进去——”外面的人根本拦不住时钊,时钊散发出的信息素夹带着戾气,如同冷刀般刮向四方,旁人压根不敢近他的?身。
见到于嘉泽,时钊立马收起自己的?信息素,按照之前楚玦告诉他的?那样叫了声“于哥”。
“你怎么来了?”于嘉泽往他旁边看了看。
刚刚试图拦时钊的?那个人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努力过了。
于嘉泽没计较这个,挥挥手表示没关系。
“就你一个人?”于嘉泽见时钊一个人来,不敢相信地探头看他身后,似乎是在找楚玦在哪。
“我一个人。”
“稀奇,不是不喜欢这地方吗?”
于嘉泽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忽然就像明白了什么似的,让旁边的其他人先出去,还?叫人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于嘉泽坐起来,随手拿了一个玻璃杯,给他倒了一杯冰橙汁。
“谈心啊?找对人了。正好我这没事。”于嘉泽笑眯眯地说,“其实昨天我就感觉出来了——想跟我说什么?”
时钊接过那杯橙汁,握在手上,杯壁上蒙的?一层水汽在他掌心化开。
“七年前发生了什么?”时钊开门见山地问。
他知道昨晚楚玦的状态不对,绝不仅仅是因为信息素,这一定跟他的?过去有关。
连任星蓝那帮人都不知道的?过去。
除了于嘉泽,他没有第二个人可以问了。
过了今天,他回到银翼舰队,更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机会问了。
于嘉泽听他提及“七年前”,瞬间皱起眉,脸『色』沉下来。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想知道。”时钊避重就轻地说。
“是昨天回去发生了什么吧。”于嘉泽一眼看穿,“我就说他有事——他怎么你了?”
时钊言简意赅地讲了讲昨晚的?事。
“别放心上。”于嘉泽淡淡地道,“他……习惯吧。不只是你,他一向不想被任何人帮。”
时钊疑『惑』道:“为什么会养成那样的习惯……?”
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谁会习惯于拒绝任何人的帮助,将自己置于孤立无援的境地?
于嘉泽盯着时钊,忽而想起先?前几次他跟着楚玦来的时候。
他看向楚玦的眼神,与其他alpha都不一样。
澄澈而又充满占有欲。
“告诉你也没什么。”于嘉泽说。
“你刚刚不是问七年前吗。”于嘉泽敲了敲桌子,“七年前那个事,庚辰之战,你知道的?吧?”
时钊是知道这个故事的?。
课本上看过,楚玦自己也讲过。
只是无论是课本还是楚玦的讲述,都简洁无比。
“你记得原银翼舰队全军覆灭的原因?吗?”
原因?,书上有写,楚玦也讲过。
凭借时钊的?记忆力,他只需稍稍回忆就能想起来那四个字。
——“因?故折返”。
“因?故折返对吧,”于嘉泽将那四个字念出来,“现在我告诉你,他就是那个‘故’。”
时钊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谬的言论,
“本来都可以走的。”于嘉泽说,“他们回去救他了。”
“他回来之后说的?最?多的?就是‘不值’。以多换一,都死了,楚……还是当着他的?面。”
谁都会那样想。
要是他们没有折返就好了。
人人都说楚玦是帝国最优秀的?omega,所?有omega都以他为榜样,可谁也不知道,在这份光鲜下,楚玦付出了多少血汗与泪水。
战后楚玦没有感伤太久,也没有因?此萎靡不振。他加速提升自己,并以铁血雷霆的?手段迅速重建了银翼舰队。
毕竟是这么多人换来的,总不能毫无价值。
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值得,但?他在尽力了。
单单是够得上这份“值得”就已经让他竭尽全力,所?以他不想再承担第二份“值得”了。
他将所?有提供帮助的人隔绝在外,就像在无声地告诉别人:别伸手,不值得。
“看着点你家教官吧。”于嘉泽摇摇头,“没人注意的时候,经常把自己关小黑屋里。”
时钊想起来昨天楚玦食指抵住他的?唇,说的那两句话。
什么是真正值得的?人?
他只知道,他看楚玦一眼,霎时四海『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