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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传单，有时候是服务员。
她又攒下了一笔钱，那天她去到夜市有名的红灯区，找到了那个姐姐。
“怎么又是你，我们不收小孩。”
“姐姐，我已经17岁半了。”纪小念眼里温柔笑道。
“17岁半了啊。”女人有一丝愣住，随后喃喃自语道:“时间好快，当初你来的时候才16岁。”
“你奶奶怎么样了？”女人又问。
“她挺好的。”纪小念微笑道，随后拿出口袋里零零碎碎的钱，塞到她怀里，道:“五百块钱，我来还给你了。”
“你这小孩。”女人失笑出声，道:“我给你的，你为什么还给我。”
“你是一个很好的人。”纪小念认真看着她，说道:“从小到大，除了我妈妈和奶奶。”
“你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陌生人。”纪小念笑，眼里熠熠生辉，开口道:“你换份工作吧。”
女人瞬间眼眶湿润，笑道:“还第一次有人夸我好呢，你这小孩，赶紧回去吧，这里不能多待。”
“你值得更好的生活。”她临走时，跟那个姐姐说道。
纪念只看到那个女人，站在门口久久不动弹，随后擦了擦眼泪，转身回去了。
再后来，她把家里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角角落落都没有灰尘，她郑重的把床铺好，将那个小盒子放在床中央，拿出棉被，小心翼翼的盖着。
“奶奶，我要走了。”她笑着抚摸那个盒子，道:“我想去京都。”
“想去离他近一点的地方走一走，这个世界，似乎已经没有我认识的人了，妈妈走了，你也走了。”
“可是我好像挺喜欢他的，他长得真好，比我见过的每个人都好看，他笑起来好暖，你知道吗，我每次看见他笑的模样，总觉得自己也开心了。”
“我想见见他，问他拿一张签名照，一起合影，然后就会回来。”她笑着对小盒子道。
后来她带着一个小袋子，装着两套衣服，小心翼翼的拿着电脑，坐上了大巴车，离开了这个生活很久的小县城。
京都，一个令人向往的地方，纪小念初来乍到，身上的钱完全不够她用几天。
17岁半，还未成年，在这个寸金寸土的城市，她找不到工作。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网上有一条招聘信息。
（招练习生，要求长相清秀，身高不低于160，肯吃苦耐劳，公司包吃住，练习期间，每个月会有两千块钱补贴。）
她看上的不是练习生，而是那句包吃住。
她面试了，穿着破旧的衣服，梳着一个马尾，唱了一首成礼然的成名曲。
纪念陪着她当起了练习生，她不说话，很安静，面对上司的言语骚扰，也只能沉默躲避。
后来，公司给她安排了一个经纪人。
“你这张脸，是最容易火的，公司很看好你，希望你能好好做事。”领导说道。
“我叫何意。”她灿烂的笑容，道:“以后就我们两个一起合作啦。”
纪小念冷漠着一张脸，看向她，有些不自然的点头，道:“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