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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井底像似经历世界末日,我不知道怎么来形容,懵在那不知该所错,几盏矿灯在漫天尘埃中显得那么昏暗与孤独,就像黑夜大海中漂泊的孤舟,随时面临被风暴海浪吞噬。
耳中“轰隆隆”的,这是被巨声震的,除了耳鸣什么都听不到。
然后感觉头被一块石头砸了一下,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无边的黑暗中,我好像经历漫长时光,又仿佛只是霎那,黑暗与阴冷拼命的想吞没我,而我竟手脚不能动弹半分,眼睁睁看着黑暗化成厉鬼状扑向我。
这种感觉就像被无形的手按着,看着恐怖的东西慢慢靠近你,你挣脱不了,也呼喊不出声。
不过我并没有太慌,我知道这种想象叫“鬼压床”,科学的解释是一种睡眠障碍的疾病,我老家有另一种说法,就是你的灵魂出壳了。
你看着的各种形状的怪物,其实是你的灵魂演化的,有时可能是你认识的人样子,有时候可能是你没见过的形象,老人说如果你看到的那“鬼”走了,说明你快要死了。
我并不相信这些迷信类的理论,从小就是无神论者,不过还是难免心中害怕,这是一种本能,不相信并不代表不害怕。
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黑暗化成的厉鬼靠近我,我又不能动弹,只能使劲的眨眼睛,以前也经历过这种事,只要用力不停的眨眼,人便会慢慢清醒,脱离这种“束缚”。
果然没过多久,我就能感受到手脚,身体慢慢能感觉到掌控权,动弹了一下右手,触摸到的是冰冷的石头,半边身子被一人压住,一只脚被埋在石土中。
我心中一慌,感紧动了动那脚,钻心的疼痛感让我龇牙,不过反而让我心中一松,说明伤得并不太重。
我艰难的推了推我身上那人影,熟悉的气味我知道那是二叔。
二叔背上堆满石块,我上身一片粘呼呼的,我用手摸了摸,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那粘稠的手感,我知道那是血,自己除了右脚疼痛外,其他地方并没有感觉到不适,那就只能说明血是二叔的了。
“二叔……”我努力想把二叔推起来,试图唤醒二叔,但嘴里也不知道进了多少泥土,说话声“呼呼呼”的,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努力的想坐起来,还好我们事发之时往上跑了一段路,不至于直接被埋,但现在跟埋也差不多,矿灯所照之处全是碎石。
我往上照了照,发现矿井被堵了,看不到一丝亮光。
这是条笔直的矿道,我们所处的位置以往是可以看到出口那细微的光亮,而刚才我看了下手机,是下午三点四十二,离发生事故不到十分钟。
我继续努力着,突然听到“哐哐哐”敲打石头的声音,看来还有人活着,这让人心里一松,人多总是好的。
然而,随着敲打石头的声音响起,一沙哑的声音说道:“狗子,上面堵住了吗?”
这声音不是我们几个扒渣的啊,这时段不应该井底还有其他人,难道是包工头派人下来救我们?
不对,他是说“上面堵住了吗”,说明他也是堵在这下面,难道是他们进来后这井发生二次塌陷?
我正想大喊:“我们在这。”
却听到一个声音说道:“放心吧英哥,堵得死死的,我的技术你还信不过吗?”
什么情况?
我心里一沉,被堵了还让“英哥”放心?
而且这“英哥”的声音,不就是那打钻的领班吗?那狗子是负责放炮的,听说以前当过兵,是矿上专门搞爆破的。
这是个阴谋?
有人故意设计这起事故吗?
特么的就算我们几人中有人跟你有仇,你想报复他也用不着把自己也堵死在下面吧?
你是担心出去后逃不过法网,想跟着同归于尽吗?
这特么就扯蛋了,你何不一刀捅死他来得痛快,我可敢信誓旦旦的说,我跟这里的任何人没有过节,若是因为个人恩怨被卷进来,那真是死得太冤枉了。
接着上面又传来说话的声音,只是我与他们之间堵住了,加上还在耳鸣,听不太清楚,不过能听到其中是个女人的声音,好像英哥他们都听那女人的。
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突然那英哥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也大了起来:“怎么着?还要挖下去看看他们死透了没有啊?老张跟我认识好几年了,参与这起事故我已是良心难安,若没死你还想我上去补一刀不成?”
我暗暗吃惊,果然是人为的,听他们对话,这起事故好像还是那个女人引导,到底是为什么呢?
此时我不敢动弹半分,担心弄出一点声响引起上面的人注意,若被发现有人还活着,肯定被会灭口。
“罗小姐,我看也没必要了吧,你看这塌得,就算有九条命也压成肉泥了,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人侥幸活了下来,他们也没可能离开这矿井,难不成还能靠人力挖出去不成?”
又有人劝解,似乎也不愿把我们的“遗体”挖出来补刀。
安静了一会儿,那女人说道:“那好吧,挖出来也费时费力,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接着一阵乱糟糟脚步声,听声音人还不少,应该有近十人吧。
走?
难道有其他路离开这矿井?
我心里暗想,想活着回去,一是在这等待救援,这生存系数未知,一切都是听天由命。
而且既然是人为的,谁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后手,会不会拖延救援时间,自己能不能撑到那时候?
二是自己动手挖出去,若塌得不是很严重,还是有那么一线希望。
但从刚才那些人的对话中,前面还有被堵的地方,而且听口音还堵得很严实,不担心我们能挖出去,想凭体力挖出去可能性太小了。
寻常这种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尽量节省体力,等待救援。
人不吃不喝,能坚持三天左右,而我这劳作了几个小时了,这班基本要完成了,早就感觉到饥饿,估计时间更短。
不过这矿井下虽然没有食物,但想找到水源并不困难,挖了这么深,虽没打到地下水,但这里的泥土都很湿,墙壁上都挂满水珠。
有水的情况下,就算没有食物,应该也能坚持二十几天。
若是寻常,也只有这两种办法了。
但现在不同,出现了第三种办法。
那些人设计了这起事故,还能离开,肯定留着其他的通道,跟着他们后面还是有希望离开这里的,只是不知道他们出去后会不会把出口堵死?
而且千万不能被他们发现,不然谁敢保证不被杀掉?
想通这些,我试图起来,却被一只手按住,同时听到压低的声音:“别动,这井底声音能传很远。”
“二叔……”我心情激动,原来二叔早就醒了,我这心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依靠,从小我依赖性就比较强,只要有家里长辈在,总感觉他们是无所不能的。
二叔轻声“嘘”了声,这井底又恢复死静。
这种默默计算时间真的好漫长,越是安静心里越慌,总感觉轻微的呼吸声音都能传出好远好远,拼命的想控制住呼吸节奏,反而心跳越快越强,短短几分钟,感觉背上全是冷汗。
足足过了半小时,二叔才出声道:“好了,他们应该走远了。”
我气一松,差点背过气来。
“二叔,你都听到了吗?”
“嗯。”
二叔轻嗯了声,有些漫不经心,像似在想什么事情。
“老张,他们布这个局是为了什么?”
我听出是同村二财叔声音,原来他们都没事,看来知道的比我多,说不定我还是最后一个醒来的。
“大伙吱个声,谁挂伤了没?”
二叔询问一句,接着其他几人陆续回应,果然都清醒着,也许就我一个昏迷过去,我暗骂自己没出息。
“老子木事儿,胳膊裂了道口子,这龟儿子,心也忒狠了。”四川佬骂骂咧咧。
“张叔,我也没事。”这是大麻哥的声音。
然后本地佬也表示没事,受了点轻伤。
大伙轻手轻脚的清理出一片狭小的空间,我借此机会看清,也不知道是二叔他们人为的还是命好,原来我们身处的地方,刚好几条巩固的横梁斜塌在那,那些大点的石块都挡住了,才导致我们都没受致命的伤。
六人中,就数二叔伤得最重了,后背被砸中,流了很多血,说话不时的咳嗽,我害怕他伤了脏腑,又不知如何是好。
几人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开始探讨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