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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类死亡的气息。”
宗楚连忙将林簇护在身后。
林簇嘴角微微一勾。
害怕了吗才刚刚开始。
林簇心情颇好地对宗楚说了句“你从小在教堂内长大,这些事情对你来说确实会有些可怕。”
“如果害怕的话到时候可以抱着我。”
可以抱着我
这五个字在宗楚脑海中瞬间炸开
他默默退到了林簇身后,努力表现出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模样。
一走近那带着陈旧血迹的铁丝网,就见一个黑发红裙脸上带着白狼面具的女人将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踩在脚下。
那个男人不断哀嚎着“夫人夫人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红裙女人拢了拢自己的头发,轻描淡写道“抱歉先生已经给过您很多次机会了。”
“您在这里,输光了自己的财产、妻儿、父母,您的家人给了您一次又一次的机会,然而您却将他们会作为筹码输掉了。
“我们也一次又一次给您机会了,直到刚才也不过只想要您的一只手而已
“然而,您居然打伤了我们的兔子侍从。”
“您让我很失望先生我以为巴巴托斯的规则,每一位顾客都会熟记。”
“我、我记得我记得”男人都躺在地上抖若筛糠。
“求求您、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会赢的我会赢的”
“这一次我一定会赢的只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翻盘”
“请您相信我只需要一次”
“只需要一次我就可以赢回我的财产、我的父母妻儿真的只需要一次我就可以还钱给巴巴托斯了”
他抖着浑身的横肉,面具下发出声嘶力竭的声音。
“抱歉联盟有联盟的法律,巴巴托斯也有巴巴托斯的规则。更何况”说着,红裙女人轻笑了一声。
“今夜的主理人是我们幕后那位神秘的大老板,我怎么会放弃展示自己业务能力的机会呢”
话音刚落,她转头朝着林簇几人的方向看了过来。
“幕后那位”
躺在地上的男人迷茫地顺着红裙女人的目光看去,只见刑场门口不止何时站了三个穿着精致礼服、身材修长的年轻人。
其中站在最前面带着银色狐狸面具的那个,手中拿了一根象征了权利与身份的乌木黄金手杖。
男人瞳孔一缩
是是巴巴托斯幕后的那个
“没想到您真的能来”红裙女人笑道。
“我不来能行吗”林簇漫不经心道。
刚刚朝着刑场这边过来的时候,他看见“黑色梅花k”的人了,真是气势汹汹啊
见此,躺在地上的男人彻底绝望了“求求求您,让我不要那么痛苦”
“请您相信我的业务能力,先生”红裙女人笑着回答。
一名兔子侍从递来了一把锯子不是电锯,就是最传统的锯木头的锯子。
瞬间,栅栏外的赌徒们开始兴奋的尖叫
“今天是白狼夫人亲自动手吗”
“我那个人能挺住押半个小时”
“感觉夫人会让他更加痛苦我押四十五分钟”
“我押四十六分钟”
“”
很快在人们的狂欢声中,第一锯子下去了。
伴随着惨烈的尖叫声,白狼夫人将男人的一条小腿整整齐齐地锯了下来,鲜血飞溅在了她的红裙上。
铁质的锯口撕裂骨骼与肌肉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的同时,也听得人血脉偾胀
“好”
围观的赌徒们高声叫好
林簇默默观察着宗楚的反应,这人一动不动,因戴着鹿头林簇看不清他表情。
难道是吓傻了
什么嘛才到这点程度而已
看他上去给他加麻加辣
此时,宗楚看着眼前血腥残忍的画面兴致缺缺。
怎么还在过家家呢怎么还不开始恐怖的事情
他已经准备好要抱满满了。
谁知,就在这时站在他面前的满满突然慵懒地开口道
“吵死了”
瞬间,刑场上安静了下来。
刑场外的赌徒们显然没有听见刚刚白狼夫人和被锯掉腿的男人的话。
他们看着这个戴着银狐面具的少年人疑惑又不满
“他是谁啊”
“他疯了吗居然敢这么和夫人说话”
“能站在刑场里观刑,是位干部”
“干部也不能这么打胆子吧一定是新来的,估计不知道夫人的脾气。”
“等着瞧等着夫人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少爷撕碎”
“撕碎他撕碎他”
众人开始起哄。
然而,下一秒眼前的场景让他们大跌眼镜
只见那向来高傲脾气暴躁的“狼群”首领“白狼夫人”,不仅没有用手中的铁锯将面前的少年撕开。
反而停下了分割“猎物”的动作,戏谑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
“怎么您今天准备亲自动手行刑吗”
林簇原本想将手杖交给宗楚,但他怕这人到时候吓得手抖将手杖给摔了。
这只手杖是他和胡落共用的,在巴巴托斯代表着至高的权利。
杖首黄金狐狸头眼中一黄一绿的两枚宝石嵌得比较松。
摔了手杖没事,要是手杖摔在地上宝石丢了,那到时候胡落这家伙一定会叫嚣着让他给钱补上
林簇犹豫了一秒,最终还是将手杖交到了林茸手中。
接着,他走上前接过了白狼夫人手中沾满了献血的铁锯。
这一幕,让刑场外的众赌徒惊掉了下巴
“怎、怎么可能”
“为什么被人打断了分割猎物,夫人居然没有生气”
“看上去还对他很恭敬的样子。”
“他到底什么来头啊”
闻言,林茸装作无意地举起手中的手杖伸了懒腰,黄金狐狸杖首暴露在了众人眼前。
“异眼狐头”
“是是胡落”
“怎么可能胡落刚被流放,不看联盟新闻吗”
“对啊而且胡落是红发,这个人是黑发。”
“可如果不是胡落的话,那他是谁”
众人沉默了一瞬。
“是、是一直在幕后的那位吗”
瞬间,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的是那位吗他真的来了
沉默了一会,众人又开始窸窸窣窣地讨论了起来
“不是说是个老头吗听声音和看身材还挺年轻的啊”
“听说可能是个天天搞人体实验的修道士”
“他为什么会露面,今天又什么特殊的拍卖品吗”
“不知道不过今天黑色梅花k的人也来了。”
“听、听说这位的脾气比胡落和白狼夫人还差而且行事残酷、荒唐又任性赌场里的人都管他叫暴君”
“嘶能有多荒唐任性”
“这就不清楚了,他很少露面大概可能和林簇差不多”
“怎么可能人类联盟会有比林簇更加荒唐任性的人吗”
他们的讨论声被大厅众许多闲逛的人听见了,一听是巴巴托斯幕后的那位露面了,众人纷纷围了过来
其中就包括黑色梅花k的那十几位白银干部和分别戴着金毛犬面具、虎头头套的两位年轻人。
众人都好奇为什么这位一露面,是来“狼群刑场”
此时,林簇与白狼夫人已经完成了交接。
林簇拿着铁锯走向了那具尸体,而白狼夫人走到林茸身边打了个招呼。
接着她的目光落在了林茸身边高大修长的鹿头男人身上。
“这就是狐狸口中的那位新上任的管家了吧”白狼夫人问道。
宗楚收回一直落在林簇身上的目光,有些惊喜道“我家少爷跟你提过我吗”
“当然”白狼夫人笑着回答。
他昨天晚上在我们聊天群里骂了你一夜
甚至连被流放到第三倭星与蓝星有时差的胡落都被他拽起来了
白狼夫人打量着面前的男人,有些不解地看向了林茸。
这人看上去挺好的呀怎么林簇讨厌成那样
林茸把玩着手中的手杖,对上了白狼面具下那双妩媚漂亮地眼睛。
他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清楚。
不过他可以确定的是,宗楚是他有记忆以来,继他叔叔、婶婶和堂哥堂弟后最讨厌的人。
但明明讨厌成这样,却只是想将人带来吓唬吓唬
他哥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林簇拿着锯子走到了那个男人身边,非常礼貌地笑道“先生,请您告诉我您究竟做了哪些混账事,可以吗”
闻言,被锯掉一条腿满头冷汗、面色苍白、浑身发抖的男人吓得瑟瑟发抖“我错了求求您、放过我”
林簇再次询问道“请您告诉我您做了哪些混账事,谢谢”
林茸瞥了一眼身边一动不动的宗楚。
看吧他都能对一个马上被他杀死的人说谢谢
但是今天宗楚给他端茶的时候他一句话都没说
“先生请回答我的问题。”
刑场上,林簇继续带着笑意礼貌地问道。
然而,林簇的礼貌对于躺在刑场上作为“猎物”的男人来说,无异于是对撒旦的虔诚祷告。
“求求您原谅我”
“我真的错了求您给我一个痛快”
“或许,您可以先告诉我,您究竟做了什么呢说不定我就原谅您了”林簇轻笑道。
此言一出,躺在刑场上面如死灰的男人眼中瞬间迸发出了希冀的光忙。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扭动着身体拖着那条已经断了的腿,跪在了林簇面前
“您、您真的可以原谅我吗您真的可以”
“当然但是我讨厌说谎的人。”林簇道,“所以请您务必要说实话。”
他把玩着手中带血的锯子,漫不经心道
“您可以把这当做是一场审判,告诉我您做过的事情,我来判决您能不能被原谅”
见此,刑场外的人发出感叹
“什么嘛这位看上去脾气挺好啊”
“就是说什么比白狼夫人和胡落脾气还差还说什么比林簇还任性荒唐”
“他居然还给这个人机会,这哪里是什么暴君分明是个仁君”
闻言,林茸和白狼夫人一个发出了一声嗤笑,一个发出了一声叹息。
林簇仁君吗
这简直是继胡落在法庭上说自己是个诚实的人之后,联盟最大的笑话
跪在林簇面前的男人一边磕头一边哆哆嗦嗦地讲述着自己过往的种种,然而讲了半天也没有讲到重点。
林簇有些不耐烦了。
他上前一步,一脚将人踹得再次躺在了地上,踩着人的圆鼓鼓的肚子。
男人立刻惨叫一声。
“安静”林簇警告道。
男人瞬间闭嘴,却又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喉间发出细小的呻吟。
林簇踩在他起伏的肚子上,说道“您太墨迹了这样,我问一个问题您回答一个,可好”
男人立马点头
“刚刚听夫人说,您输掉了您所有的财产,甚至包括您的父母和妻子女儿”
男人颤抖着“我知道错了”
“那我们现在一个一个的来说吧您是怎么输掉您所有财产的”
“我以为我能赢我是赢过的我一开始是赢过的”
“我的右手我的右手运气一开始是很好的”
“啊”
男人的解释的声音戛然而止,惨叫声响彻刑场
只见,此时带着银狐面具的少年正漫不经心地锯着他的右手
“我帮您把这罪恶的右手锯掉,这样您就不会再犯下这样罪恶的事情了。”
说着,他轻笑道“放心,去掉身体上这些邪恶的部分,您值得被原谅”
他笑着说着轻描淡写的话,对方的右手已经被锯下来了。
刑场内外一片沉默。
“求您原谅我”
惨叫声过后,失去了一条腿和一只手的男人变得奄奄一息,他哭着苦苦哀求道。
“我很好奇你的父母、妻子和女儿,有像现在这样跪在地上苦苦求过你吗”林簇拿着被锯下来的手,欣赏了一会儿那完美的锯口,轻飘飘的说道。
颤抖着抽泣的男人一怔
“应该有吧”林簇将手中的断肢随意扔了出去。
“他们应该也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过你吧”
“求你不要再赌了,求你想想这个家,求你看在父母年老,女儿还小的份上,不要赌了”
“你应该也求过他们,求他们帮你还债每次输完都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说这是最后一次。”
“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你,最后你把他们也一块输了。”
男人的哀求声中带着无尽地悔恨“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我后悔了”
“你不知道。”林簇毫不留情地打断,漫不经心道。
“每一个输的倾家荡产的赌徒最后都会说自己后悔了,可事实上你们只是后悔最后一把应该押另一数字而已,不是吗”
说罢,他再次举起手中的铁锯,道“来吧告诉我你把你的女儿卖去了哪里”
“啊”
这场审判进行了进行了足足快一个小时
刑场外观刑和押注的众人一开始还会发出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后面都纷纷沉默了下来。
他们听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奄奄一息、断断续续地讲述着他将妻子和女儿卖进拉特区妓院,将父母卖到星际海盗的医疗飞船上做活体器官载体等禽兽之事。
看着手拿锯子的带着银狐面具的少年人像猫玩弄猎物一般折磨着那个男人。
铁锯拉过骨肉的声音与惨叫声一起响彻刑场,白色骨沫撒在鲜红的血泊之上,与穿着精致礼服、身材修长的少年一起构成了一幅诡异妖艳的图画。
“吵死了”
林簇的银狐面具上沾了血,他一脚踩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瞬间,男人连惨叫声都发出出来了,刑场上只剩下了锯拉骨肉的声音。
那仿佛死神镰刀发出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汗毛直立。
暴君他就是个暴君
这是这一刻在场所有人的想法。
这时,林茸忍不住看向了身边的宗楚。
这人从一开始就一动不动,不会是吓傻了吧
想着,林茸好心的安慰道“你没事吧”
“嗯没事。”宗楚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
“你别怕我哥不会锯你的他只是看不惯这种卖妻女和父母的畜生而已。”
说着,林茸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安慰苍白,他叹了口气“为难你了估计在教堂里恐怖片都没有怎么看过,就见到这么恐怖的场景。”
闻言,宗楚一怔“满少爷是在做恐怖的事情吗”
“不然呢”林茸不明所以。
这人不会真吓傻了吧
“原来如此吗”宗楚说着。
下一秒,他做出了一个让全场人惊掉下巴的事情
观刑的人们看着一个头戴鹿头套的高大修长的男人走上刑场,然后伸出双臂将正在用锯子给人开膛破肚的“银狐暴君”搂在怀里。
突然被打断地林簇,不明所以“你干嘛”
宗楚站在血泊中,理直气壮道“我怕。”
林茸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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