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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回了宫。
含玉自然得跟着她,临走,他回眸看了眼洛安,见女子正看向他,他一愣,随即对她微微一笑,才看向前方,继续往前行去。
洛安应酬了一会,突然,一个小厮来到她身边,禀告道:“殿下,轩皇女殿下和太史令大人来了。”
听此,无论洛安,还是一众宾客,都忍不住一惊。
太史令大人过来倒没什么,但轩皇女殿下竟然也来了,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莫不是来砸场子的?
洛安整了整身上的喜服,才抬脚迎向正从府外进来的一男一女,面带亲切的笑意,故作惋惜的语气,“皇妹,清浅,怎么才来?本殿跟自家夫郎的拜堂仪式早已礼成,你们都看不到了。”
虽然她给朝堂上的每个人都发了喜帖,但她知道不可能全来赴席,就比如凤沐轩和云熙,她从未曾想这两人会过来喝她的喜酒。
“虽然没观成礼,但本殿总可以跟皇姐你讨杯喜酒吃吧?”凤炽天笑答,眸底极快地掠过一抹苦涩,掩在袖下的手紧紧握起,痛意蔓延,却不及心扉。
其实,她就是刻意挑这个时辰过来的。
因为,她真的无法保证,自己若亲眼看到尘儿与其他男子拜堂成亲,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而她之所以会来赴席,只是想看看尘儿穿喜服时究竟什么模样。
如今终于看着了,真好看!
真希望哪一天,尘儿也能穿上这一身喜服与她拜堂成亲,只是,一切不过她的奢望罢了。
“看来,是清浅没有眼福,不过,应该有口福。”云熙平静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洛安身上流连,明明无礼至极,但他偏偏能做得彬彬有礼,仿佛什么东西能被他看上一眼,都是那东西的荣幸。
显然,他也是来看洛安穿喜服时的模样的,心里正琢磨自己到底要不要亲手做一套喜服出来。
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女人是个难伺候的主,为了将她伺候好,他以后愿意纡尊降贵,为她做他以前从不曾也从不屑干的事情。
“那快请进吧,要想吃本殿的喜酒还不简单?只消带上真心,对本殿说几句祝福话,本殿一定双手奉上。”洛安对两人做了请的手势,一边念叨了一句,无一丝一毫的尴尬,仿佛以前的那些恩怨从未发生过似的。
凤沐轩和水清浅点点头,便顺着洛安请的方向入了宴席。
一坐下,凤沐轩就斟了一杯酒,敬向洛安,“皇姐,皇妹祝你和逸辰公子喜结良缘、百年好合!”
说罢,她就一口干了杯中酒,干完,她还将已空的杯底呈给洛安,十分豪爽。
云熙也斟了杯酒,想说祝福洛安和叶逸辰的话语,却觉得十分艰难,哪怕只是为了恭维,他也说不出,最终只能道:“清浅祝殿下富贵美满。”
说着,他极快地撩起面纱,也一口干了杯中酒。
“谢谢。”洛安回敬,见凤沐轩比之以前清减了许多,心里不禁一窒,眸光微闪,为其感到心疼,但她察觉自己的失态,就连忙掩了自己别样的情绪,恢复从容的笑意。
众宾客惊悚地瞪着这一幕,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发生的,揉了揉眼睛,继续看,才确认自己不是出现了幻觉,忽注意到凤沐轩身边的云熙,她们心里瞬间闪过一丝了然。
也许,轩皇女殿下真的已经完全想开了,如今她有太史令大人这般优秀的男子陪伴身侧,没理还对已经怀了人家孩子的逸辰公子还念念不忘的。
虽然逸辰公子也很优秀,但相较而言,她们觉得他逊色于太史令大人,因为他的优秀只在于他那些男儿家的才艺,而太史令大人的优秀在于他不输于女子的本领。
这种男子,既能挣钱持家,又能治国谋略,简直了,实乃夫郎最佳人选!
见凤沐轩和水清浅坐定,洛安走向了别处,继续应酬。
她是这场婚事的主角,自然少不了被人轮番敬酒的情况,而在她眼里,这些宾客既然能带贺礼来参加她的喜宴,说明看得起她,所以无论谁对她敬酒,她都会欣然接受,几轮下来,她已微醺,面上染了几分醉意,脑袋有些沉。
夜色降临,将近戌时,很多宾客都起哄让洛安入洞房,其实心里也都清楚,逸辰公子怀了孕,两人根本不能圆房,因此,她们这番起哄纯粹出于形式,甚至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试问,谁在洞房花烛的美好氛围下会不心痒难耐?
然,刚娶到手的美夫郎却是个碰不得的主,欲火无处发泄,怎会不觉得憋屈?!
凤沐轩和水清浅已经离席,他们此番来不过是为了看看身穿喜服的洛安究竟什么模样,看过后,自然没必要多留。
因此,两人喝了几盏酒后,就向洛安告辞,与来时一般,两人一起离开了麟王府,见此,众人更确定了这两人已经成一对的猜想。
“申管家,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见众人都催她入洞房,洛安索性承了众人的意,对申雪交代了一句,就在苏子淇的搀扶下往花园走去。
新房被布置在观星辰,因此,此时的观星辰灯火通明,处处挂着喜庆的红绸,周围的湖里,飘荡着许多精致的莲花灯,隐隐绰绰的,映着夜色,煞是好看。
湖里,有两艘精致的船,被装饰成了鸳鸯的形状,一艘停在对岸,显然是叶逸辰刚才坐过去的,另一艘还岸边,自然是等着载洛安的。
洛安将苏子淇留在岸边,就自己上了船。
船上的船夫开始划船,将船驶向了湖中央。
苏子淇看着离岸边越来越远的船,面色渐渐黯然,怔怔地看了一会,才转身离开。
一上岸,洛安就迫不及待地走进观星辰,直接上了二楼,虽不能跟小刺猬行房,但她至少可以吃吃他豆腐,与他一起享受这良辰美景,自是别有趣味。
至新房门外,她突然有些紧张,深呼吸一口气,才推门进去,结果,没有看到男子的身影,满目的喜庆颜色顿变得无比清冷,桌上的两杯合欢酒原封未动,显得讽刺。
她的心猛地一突,有不好的预感,将整个观星辰找了一遍,都没寻到心心念念的男子,只在三楼寻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欲救人,凤都北郊树林,只能你一人过来,否则,灭口。”
观星辰是她跟叶逸辰单独相处的天地,所以从来没有暗哨,否则,断不会出现这种人失踪,她却全无察觉的情况。
想到叶逸辰已经被人绑走,不知究竟何许情况,洛安就一阵心慌,后背冒出了冷汗,怕耽误时间,她不作他想,直接从三楼飞下,发现岸边只剩一艘船,另一艘已到对岸。
她连忙走上仅剩的那艘船,发现那上面的船夫已被杀害,很明显,刚才那另一艘船上的船夫已被换人。
洛安蹲下身,查看了一下船夫的尸体,发现其是被人用刀刃击中心脏而死,切口利落干净,可见对方擅长一击毙命,应是高手。
那船夫未瞑目,洛安伸手帮其合上了,才拿起竹竿,走至船边撑起了船,速度极快。
不一会,就到了对岸,她到另一艘船上查看了一下,发现果然已空。
下船后,她掏出无音哨吹了一下,立时,附近的所有暗哨,以及六月七月姐妹俩都聚集到了她跟前。
“主子,发生何事了?”六月见洛安脸色不是很好,心猛地一咯噔,生出不好的预感,而且,有越来越强烈的趋势。
“主子……”七月只唤了一声,就不敢多话了。
“本殿的夫郎不见了,你们如何解释?”洛安阴沉地看着眼前的众人,话语间尽是愤怒。
因为愤怒,连自称都变得富有压迫性质。
“什么?”六月一惊,“叶公子不见了?!”
突然,她转身,看向那些暗哨,冷冷地询问出声,“究竟怎么回事?”
那些暗哨面面相觑,随即异口同声地禀告,察觉已出大事,声音都发着颤,“我们未见叶公子的身影。”
洛安闭目,狠狠压制住自己想杀人的冲动,再睁眼时,已恢复冷静,看向六月和七月,吩咐道:“六月,七月,暂时将此消息对外封锁,若我明日还未归,再放出。”
小刺猬竟然从未踏进花园半步!
说明,他才离开她视线,就被人绑了!
可还是不对劲,这府内到处都有暗哨,小刺猬若真的被人绑走,应该会及时被人发现并通知她才对,可如今,是她到了观星辰后才发现的,这究竟怎么回事?
难道是小刺猬自己离开府邸的?
可,这可能吗?
“主子,你要去哪?”七月察觉不对劲,连忙急切地问出声。
“主子你难道不带上我们?”六月也急了。
“对方留了张纸条,让我单独过去救人,否则,灭口。”洛安眸中闪过一抹沉痛,“而我,赌不起。”
说罢,她直接脱去外面的喜服,足尖一点,就消失在夜幕中,彻底没了影。
几个起落间,她到了府外,取了马,往凤都北郊疾驰而去。
另一边,六月想追洛安,却被七月一把拽住,她立马想甩开七月的手,“姐姐,你快放开我,我要追上主子!她孤身一人过去救人,我不放心!”
“妹妹,你冷静点!”七月紧紧拽住六月,同样心急如焚,但比起六月,她更多些理智,“主子说了,对方留纸条只让她一人过去,摆明是针对她的,我们跟去了,会给主子添麻烦,毕竟,叶公子在她们手上,我们只能处于被动。”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什么都不做?”六月反问,眼里急出了泪。
“听主子的。”七月目光幽深地看向洛安刚才离开的方向,沉沉地吐出一字,“等!”
……
在路上疾驰了一个时辰,洛安终于到达凤都北郊,一下马,将马系在一棵树上,她就径自一人往树林里走去。
树林深处,一抹烟色身影独立,听见后面传来动静,他也不回头,只叹,平静的语调,“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