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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怕冷，不是故意的，我自然不会多想。我没什么事……”
她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宫女鸿雁就忍不住开口说道。
“林小主不知道，昨日我们小主出去碰上了钟粹宫的沈美人，说了好些难听的话。”
唐玉书脸一板，看向鸿雁，沉声道。
“宫里规矩，不许背后议论主子，难道你忘了吗？”
鸿雁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奴婢知错了，奴婢只是为小主抱不平。明明小主和她同为美人，却要受这样的委屈。”
鸿雁是真心为她家主子叫屈，眼眶都红了。
林烟织朝采苹使了个眼色，让她把人扶起来，同时又拉住唐玉书的手，劝道。
“姐姐别生气，鸿雁也是忠心为你。”
唐玉书叹了口气。
“我哪里是生气？只是这宫里头，行将踏错一步就容易丢了性命。鸿雁是我家里带来的，我若不对她严格一些，她什么时候平白丢了性命都不知道。早知道当初就不带她进宫了，在外头找个老实可靠的男子成亲多好。”
她这么一说，鸿雁忍不住哭了起来。
“姑娘，奴婢知道错了，您别赶我走。”
“你家小主不是要赶你走，快别哭了，叫人听见了不好。”
林烟织出声安慰。
采苹也劝她：“这满宫就没有比你们小主更和气的主子了，她怎么会赶你走呢？好了，鸿雁妹妹别哭了，我带你下去洗洗脸。”
采苹拉着鸿雁出去了。
唐玉书看着门口的方向摇头。
“我性子沉静，进宫之前我娘生怕我被人欺负，特意选了鸿雁跟着。她性子鲁直，十分忠心，又是从小跟着我的，只是，她这样实在不适合在宫里待着。昨日要不是我拉着，她都要冲上去跟沈美人对骂了。”
林烟织知道唐玉书的性子，是宁可不要恩宠，也不愿出头的，她的想法跟自己差不多，就想着在宫里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小日子而已。
只是，这宫里的争斗，从来不是你愿不愿意的事。
林烟织没有再多说鸿雁的事，遂问起了那沈美人的事。
“这个沈美人，我瞧着平时也挺客气有礼的，怎么会突然跟你过不去？”
“大概是觉得我好欺负？”唐玉书歪了歪头，也不是很明白。
林烟织坐直了身体，摩挲着茶杯，认真思索了好一阵子，才再次开口。
“她住在钟粹宫，和柳眉一起，但两人的待遇天差地别。皇上时常招柳眉，但这个沈美人，好像统共才见过皇上三四次？她在钟粹宫，估计也是被柳眉压制着的。这会儿突然跳出来，怕不是受了柳眉的指使？”
唐玉书一愣。
“可她针对我做什么？我和柳眉又没有什么冲突矛盾。”
“姐姐怎么忘了？咱们住在长春宫里呢！”林烟织无奈，掰碎了跟她解释，“不管我们自己如何想的、如何做的，在外人眼里，我们都是德嫔的人。”
“柳眉有孕，肯定会继续往上升，那沈美人与她同住一宫，不管是从恩宠还是地位等各个方面来看，主动投靠柳眉，这时候是最好的时机。所以，昨日，大概是她向柳眉递的投名状。”
林烟织说完，低头喝了口茶，觉得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