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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轻轻无力地顽抗,声音变得更加微弱,“放开……别碰我……”
“不碰你,那怎么行?”他圈起她颤抖的身子,狠狠甩在chuang上,正欲撕开她的衣服,她却抓起了一旁的台灯猛地砸在他头上--
面前的男子顿时血流如注,他按着额头的伤口,鹰眸里瞬间腾起浓烈的杀意,“你喜欢玩这种?!嗯?!等你满足了我,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刺耳的门铃声却在这时响起!
王哲槐啐了一口,放开了她的手,对着门口道:“什么事?”
“先生!麻烦你下楼登记一下/身份证!”
他骂了一句,不耐烦地起身,突然又想到什么,扯过一旁绑窗帘的绳子,将程轻轻两手反绑在chuang头。
程轻轻怒不可遏地看着他走出房门,拼命挣脱着手臂,却发现根本是徒劳。
他根本不打算放过她这块自己送上门来的肥肉。
外面的夜越来越沉静,她的心却越来越惊慌。她必须逃出去,不能就这样把自己给了这个男人!
她再次狠命地挣脱,直到手臂上磨出一道道深红的血痕,仍是浑然不觉。
门突然被推开,她惊惧地瞪大了眼睛!
他来了吗?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可是进来的不是王哲槐,她睁了睁眼睛,不敢相信般看着薛可卿那张布满担忧的脸,张了张嘴,一句话噎在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轻轻,我们来救你了!”薛可卿上前解开她的绳子,拥进怀里。
她头枕着对方的手,彻底放松下来,再次沉睡之前,口中还呢喃着,“他还会来么?”
可卿哑然,“‘他’指的是谁??”
薛宇煌看向沈黎,后者一脸复杂神色。
他昨晚得知轻轻和沈珂被相继赶出酒店后,就去查了录像记录。亲眼看见从夜琉璃折返的莫禾,一记闷棍敲晕了许邵寒。
这肯定是许氏老爷子的授意。
出于私心,他什么也没说。
“不知道。”他摇头,“也许是王哲槐。”
三人决定先送程轻轻回别墅。
车后座,薛可卿抱紧了怀里的人,一直蹙着眉,半晌,突然骂了一句,“许邵寒这个混蛋!”
薛宇煌一愣,余光扫过沈黎,后者漫不经心地打着方向盘,似乎没有在听。
“你突然骂他做什么?”薛宇煌道。
薛可卿扬了扬拳头,“你别护着他!这事肯定跟他有关系!”
他挑眉,“你怎么知道?”
“轻轻昨天见完那人之后,告诉我说事情办好了,还很开心的样子。晚上回到酒店后,她发来短信,说看见许邵寒和沈珂在一起,许邵寒让她去夜琉璃等他,说会给她一个解释。再然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看着程轻轻睡梦中皱起的眉头,越发义愤填膺,“不是许邵寒搞得鬼,那是谁?反正从泰国回来后,我对这个人就一丝好感也没有!”
“说不定他有苦衷。”
“我说了你别护着他!!”薛可卿干脆别过头,再也不和他说话。
薛宇煌无奈轻笑,又有意无意地扫了沈黎一眼。
如果不是他一早打了个电话来,他们两个根本就不会想到,去夜琉璃见程轻轻的人,不是许邵寒而是王哲槐!
可是,要他相信沈黎对这其中的事完全不知情?
他才没那么傻,什么昨晚妹妹哭着回家,他心里不安调出了柏丽金的录像带,看见程轻轻被莫禾带走……只有可卿那个笨蛋会对他的说辞信以为真!
不过人家不打算,他也懒得去凑这份热闹。
来到别墅前,沈黎并没有下车。
他目送薛家兄妹步入房门,长长叹了一口气,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低哑的声音透露出他的疲惫,“把沈珂放了,特批让她带回来。”
王哲槐却是一阵嘲讽的轻笑,“沈总不愧是商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亲手把心爱的女人拱手送到别人身/下。你和许老头子演的这一出戏,还真是……歼诈!”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顿时一僵,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压抑着怒气,他沉声道:“你让我做的事,我已经做了,同时我也希望……”他狠狠咬了咬牙,“你能说到做到!”
挂掉电话,他怔怔地凝视着车前方的一小块空地。
那里什么也没有,正如此刻他的心,空落得让人全身发疼。
毫无疑问,程轻轻是个很好用的工具,而他,是个出色的商人。
尽管他从第一次见到程轻轻起,就想要驯服她,然后将她永远锁在自己身边,好好地护着。
可是,在尔虞我诈、暗潮涌动的商海中,感情往往是最没有价值的东西。
所以,如果让他再选择一次,他依旧会毫不犹豫地,将程轻轻亲手送进yu望的深渊。
***
轻轻恍恍惚惚地睡了几天,胃里一直是翻江倒海的恶心感。
噩梦接连不断,每次醒来时,后背几乎全被汗水浸湿。而薛可卿总是适时地出现在她身边。
“我不痛,真的。”她神色平淡地望着窗外,“原本就只是交易而已。再说了,我不是已经攀上王哲槐这棵大树干了吗?我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到了最后,更像是自言自语。
薛可卿只能安慰她,“咱不理许邵寒,他就是我们计划中的一个垫脚石而已!”
程轻轻却自嘲地笑了,曾经说好不付出真心的,她却又再一次沦陷。
而今,大概连心都输光了,所以她才没有感觉到疼痛。
心都没了,她再也没什么可输的了……然而为什么,她还会一遍遍梦见他?
“轻轻啊……”可卿将脑袋探过来,绞着衣角,“其实,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许家那边,许老爷子好像在逼婚,可是许邵寒不愿意娶沈珂,一直拖到现在……而且听我哥哥的口气,许邵寒似乎打算继续拖下去……”
言下之意,许邵寒并不爱沈珂,那为什么那天在柏丽金,他要做出那般姿态?做给谁看??
如果说他真的只是在做戏给别人看,那就只可能是被老爷子威胁的……
程轻轻为这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心里一惊!
“可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卧病期间,她一直先入为主,以为一切都是许邵寒刻意安排的,因此才没有开口询问。
众人生怕她再受刺激,也没有主动开口。
是以至今,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莫禾将她带去夜琉璃,见到的却是王哲槐。
可卿叹了一口气,“一言难尽,你还是自己看视频吧!”
可卿给她看的,就是当日沈黎调出的那段视频。
“沈黎声称妹妹哭着回家,他担心之余想调查当时发生了什么,才会去找这段视频看。”
看到莫禾一记闷棍敲在毫无防备的许邵寒脑后时,程轻轻几乎下意识痛得眯起了眼。
然后想起了什么,喃喃地开口:“为什么是沈黎?”
沈珂哭着回家,他只要开口询问就能知道发生的一切,根本没必要去调查视频。
再者,沈珂哭着跑出柏丽金,和莫禾敲晕许邵寒这一段,之间隔了近五分钟,他为什么会一直看到这一段?
种种说不通之处,让程轻轻皱起了眉,唯一的可能是,沈黎和王哲槐,甚至包括许老爷子在内,都是这次意外的主谋。
而看似罪魁祸首的许邵寒,实则是最最无辜的那一个!
这个念头刚起,她就腾地站了起来,抓起衣服就要出门。
“我要见他!”
可卿立马拦下她,“你要去见谁?”
她甩开她的手,“许邵寒!!我要马上见到他!”
“程轻轻!现在是半夜1点!!你要去哪里找他?”
她瞬间一蒙。
对啊,她要去哪里找他?柏丽金,他会在那里等她吗?还是夜琉璃?
事到如今,她才可悲地发现,她竟然不知道他的住址,不知道他办公的地方,对他的家庭、他的事业,他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打他电话啊!”薛可卿气不打一处,将她的手机递到她面前。
她拨通那个号码,却是关机。
“再打!!”
还是关机。
那一/夜,她抱着手机,一有动静就立刻清醒过来,拨通号码。
然而一整夜过去了,他的手机依旧是关机状态。
她被折磨得几乎疯掉!
“找你哥问问啊!!”第二天,她将薛可卿拽到电话前,“打他电话!”
薛宇煌很快接听了电话,却告知她们,他也正在找许邵寒。
程轻轻直接穿衣出门,可是不管是柏丽金还是夜琉璃,她都没有见到他,两个地方的人都说,许总已经许多天没来了。
他到底是失踪了?还是被许老爷子软禁了?
程轻轻在焦急不安中又度过了一个白天。
夜里,手机仍然打不通。她实在困极,终于沉沉睡去。
梦里却见到他挽着沈珂,手里还拿着枪。
“把特批还给我!”女人将她逼到角落,尖叫着挥舞指甲扑了过来。
她紧紧捂着自己赤luo的身子往墙角缩去,在梦中不停地颤抖,直到背抵在墙上,毫无退路时,才咬着牙拼命地摇头,“特批已经被你们抢走了!我什么都没有……不要过来,求求你……”
这般可怜与卑微,换来的却只是男人更加冷漠的笑容。
他无情地举起了枪的脸--
“呯”的一声巨响!
她听到了枪声!实实在在的枪声!
程轻轻惊醒过来!刚睁开眼睛,就被眼前死寂的黑暗震住了!
为什么不开灯??不对!整个别墅都是黑的!停电了?
她摸索着下了chuang,斜眼却瞥见chuang边立着一个面目模糊的人影--
黑幽幽的瞳孔无神地盯着她。
程轻轻浑身一阵毛骨悚然!正想大声尖叫,人影竟然朝着她直直扑了过来,一巴掌盖在她微张的嘴上--
“笨轻!是我!”薛可卿低声叫道。
她松了一口气,本就酸疼的身子瞬间松懈下来。
见对方一脸紧张的神色,当下也不敢大声说话,只疑道:“为什么不开灯?停电了??”
薛可卿翻了个白眼,死死指着楼下,“杨曙光。”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程轻轻只觉得心头一跳。昨天还听薛宇煌说,杨曙光越狱了,警察正在缉捕他,没想到今晚就跑到她们这里来。
意图很明显,他需要一个足以威胁警方的人质,她和薛可卿,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她摸到电话边正想拨号,话筒那边却传来一阵忙音。
“没用的,网络和电话线,全被切断了。”她晃了晃手里的苹果笔记本,又拿出手机,“连手机信号都没有,他们是有备而来。”
门外很快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杨曙光带着人上了二楼。一想到他油头肥肚的猥琐模样,两人都是一阵恶寒。被这个不善之徒抓到,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尤其对方还带了枪。
两人迅速扫了一眼房间,没有地方可以躲藏。
程轻轻指了指窗口,“我们跳下去。”
“不行。”薛可卿摇头,“楼下有人守着。”
程轻轻皱眉,“他带了多少人来?”
“十几个。两个守在大门,三个在院子里,有一个正巧站在这窗口的下面。”
她看了一眼薛可卿手上泛着蓝光的笔记本,“你在联网?”
“薛宇煌帮我装机的时候,我留了一个后门,不用联网就可以潜入他的电脑。”她耸耸肩,“就是不知道他在不在线。”
可是她们没有时间等薛宇煌来。
杨曙光的人已经搜索完第一个房间。
程轻轻迅速扯过一旁的chuang单,绑在薛可卿腰间,又将chuang单的另一头系在窗帘上,口中交待,“等一下我爬到另外一个房间,吸引他们过去,你听到声音后,马上从窗口跳下去。跑到偏僻的地方藏着,联系上薛宇煌后……”
“等一等!”薛可卿烦躁地打断她,“为什么每次做出牺牲的都是你?!”她可没忘记上次去泰国,她在巷子口丢下她们,结果被那伙亡命之徒抓个正着,还差点丢了性命!
“因为你太宅,缺乏锻炼,身手肯定不够我好,何况我还上了一学期的户外急救课。再说了,谁告诉你我这是要牺牲自己?”程轻轻一脸镇定,“这个后门我不会用,我们必须逃一个出去报信!”
“不行不行!”薛可卿继续挣扎,“太危险了!杨曙光带了枪,万一他没想要活捉我们,而是就地解决……”。
程轻轻推开她,“别烦!”爬出窗前,又想了想,“有没有跟踪器?”
薛可卿取下了自己的耳钉,极不情愿地挂在程轻轻的耳垂上,“笨轻你给我激灵点!如果又搞得像上次那样,我发誓我肯定不救你!!”
“好。”她拍拍她的肩,灵巧地攀上窗台,轻轻一跳,无声无息地落在窗外的平台上。
两人最后对视一眼,程轻轻猫着腰,融入了窗外的夜色中。
她蹑手蹑脚爬进隔壁房间,在一片漆黑中摸到了白炽灯的开关。
程轻轻深吸了一口气。只要一按这里,她的命运将再次脱离她的掌心,她会被杨曙光带去哪里?抑或像可卿说的那样,就地解决?
又是一个死胡同。
她仿佛回到泰国的那一个夜晚,孤身一人立在一人高的墙下,没有退路,无处可逃。
然而这次赴死的感觉,却又截然不同。
随着外面的脚步声逼近薛可卿所在的房间,她没有时间多想,“啪”的一下打开了灯。
惨白的灯光瞬间如一把剑刺出窗口,刺破屋里屋外死水一般的夜。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照得愣了一下。
“她们在那里!”不知谁喊了一句,楼下的人率先反应过来,立马涌到这个窗口下。
隔壁的薛可卿只是呆了一秒,然后毫不犹豫地猫下/身子,一跃跃出窗口。
窗帘的束缚使她能够堪堪停在地面上方一米高处,她迅速解开腰间的chuang单跳了下来,余光瞥见四个黑衣男子拿着枪,正仰头看着亮着灯的房间,根本没有注意到黑暗中如猫一般的她。
她当即撒开脚步朝着无边的黑暗跑去,手中笔记本震了一下,是薛宇煌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