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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钻回了驾驶舱。
时间很快过去,当林峰把维修工具收拾进工具箱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昏黄的路灯下,林峰沿着铁轨埋头而行。
忽然,一阵低沉的吼声传来。
“什么声音?”林峰猛地一顿,连忙抬头向天看去,除了迎面飘落的黑色雪花,天空中漆黑如墨看不到任何事物。
“谁在那里?”一道强光从站台上照了过来。
“是我,小峰。”林峰顿时回过神来。
“是小峰啊,赶紧上来,马上有车要进站。”站台上的声音顿时放松了警惕将手电光移向了一旁。
“这么晚了从那开来的车?”林峰一路小跑上了站台。
“联盟专列。”接站员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瘦高个,身上松垮垮的套着一件蓝黑色的制服,头上扣着顶大檐帽,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盯着已经闪起了警示灯的闸口处。
“对了,老徐,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林峰刚准备走忽又想起了刚才那个声音。
“声音?什么声音?”老徐皱眉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看向闸口处。
“哦,没什么,也许是我听错了……”林峰皱了皱眉,又向闸口看了一眼,只见在快速闪烁的黄色警示灯下,一座巨大的钨钢闸门正从围墙底部缓缓升起。
远远看去就像一只变异的怪兽正在慢慢张开它的大口,而闸门底部那些与钢轨结合处的凹凸槽则像是这张大口中的巨齿,似乎只要它一发怒随时都能将整座城市吞噬。
夜幕笼罩下的希望城,漫天飘荡着黑色的雪花,街道上亮起了一盏盏昏黄的路灯,阵阵白雾从路灯下的下水道中升腾而起。
遍布城市的高楼之间随处可见一些正在运转中的大型机械设备,粗狂的管道在城市上空纵横交错,连接在这些管道上的安全阀中不时有汹涌的烈焰喷出。
而林峰的家就在这些被管道包围的廉租楼内,整座廉租楼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屋村,虽然只有二十层却住着上千口人。
林峰所租住的房间位于十八层,面积不足十六个平方。房间呈狭长设计,宽三米,高两米五,长五米多一点,之所以这样设计就是为了能尽可能多的容纳人口。
除了用塑料布遮挡起来的卫生间和简易灶台之外,房间中仅可容纳一张双人高低床,即便如此租金也已达四百联盟币。
林峰每个月的工资是两千联盟币,因为是独自一人生活所以除了日常开销每个月还能存下不少。
不像大奎虽然挣得比林峰多,但作为家中唯一的一个劳力,既得负责日常开销又得照顾长年患病的老娘和瘫痪在床的老父,所以每到月头这日子都过的紧巴巴的。
洗漱完毕,躺上床的林峰拿起那本他下午才从图书馆借来的书刚翻了几页,脑海中却是又再次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他从小在希望城福利院长大,对于亲生父母没有任何印象,只是听他们的老院长说过他当年是被一个七八岁大的哑巴小女孩背来福利院的,从那之后小女孩就再也没出现过。
虽然林峰这么多年一直在四处打听当年那个哑巴小女孩的下落,但至今仍是没有任何线索,即便如此林峰也从未想过放弃。他虽然不知道父母为什么会抛弃他,但他始终觉得父母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呲呲……”
房间中的光线突然变得忽明忽暗起来,与此同时,房门外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电流声。
“谁家的电线又漏电了?”林峰的思绪顿时被拉了回来,扔下书本随手裹了件衣服便下床去门口关灯。
“林峰。”
手刚放到开关上,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苍老诡异的声音。
“谁?”林峰猛地一惊连忙转过身来。
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林峰看到一个身材瘦小的黑衣斗篷人,此刻正一动不动地站在床前冷冷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