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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渴”
他说“我这是葡萄汁,不解渴。”
“”
白特助也察觉出来这是葡萄汁了。他一时间没有想出该说什么,最后只说了句“这葡萄汁挺好喝。”
看得出来他确实很认真地在挤出一句话,陈落松笑了声。
一道有些过于明显的视线传来,他略微侧眼,看到了站在会场中央的雕塑后的人。
他察觉到,白明微也看到了。
是刚才要联系方式的人。对方眼睛睁大,满脸不可思议,在注意到自己被发现后匆忙移开视线。
要是没猜错,应该是被误会了。
白特助想说什么,坐在旁边的人却已经收回了视线,看上去并不在意,或者说并没有意识到对方惊讶的点。
陈落松只低头看了眼时间,说“差不多该走了。”
然后他就走了,会场的人一连送到了停车场,在车辆启动时说了再见。
车辆缓慢起步。驶离停车场后,陈落松放下车窗,略微松了些领带。
回去的时候不可避免地遇到了晚高峰。
晚间的风从车窗吹进,吹散了酒气,吹得人更清醒了些。陈落松转头看向窗外,看
到了路边商场上仍然亮着的广告牌。
广告牌一角有代言人签名,签名太潦草认不清,但旁边的备注可以认出。
就设定上来说,这就是这本书的男主,他之前包过的小明星。按照时间线,对方现在已经成了大明星,下一步就该来报复曾经用不光彩的手段逼人签下协议的他。
后面风吹得明显,依旧坐在副驾上的白特助转过头,一眼就看到了看着窗外的人。
他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同样看到了商场外最显眼的广告,也看清了上面的人。
是许文,后面的人之前包过的一个明星,出名之后第一时间毁约。对方应该是确实挺喜欢这个人,被毁约也没有进行任何的报复行为。
后面的人重新转回头,白明微看向后座随风纷扬起的碎发,最后只说小心感冒。
陈落松摆手“不会。”
坐车开车窗的人没感冒,原本一切正常的周小鸡感冒了,就在两周之后。
在签了新公司后,一个剧组的男演员刚好腿受伤,临时找接替的新演员,他被带去试镜,当场试镜当场签合同进剧组。上一个演员的戏需要全部重拍,这两周一直赶进度,不分昼夜,再加上拍了一段雨里拍的片段,他拍完后就堂堂感冒了。
感冒会传染,他暂时在酒店休息。剧组忙,分不出人来照顾他,经纪人还在外地忙手底下其他人的事,他就待在酒店自己吃了感冒药,脑子不昏的时候看剧本,昏的时候就睡觉或者和人聊天,然后聊着聊着就睡着。
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这样,再重的感冒最后都可以靠感冒药和时间治好。
再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还亮着,投在地板上的阳光倾斜,应该已经是下午。放在一边的手机还保持着常亮,停留在聊天界面。随手擦去额头上的汗,他拿过手机看了眼。
在睡着之前他在和陈哥聊天,和平时聊天一样说到了感冒的事。聊天的最后,对方问了他现在的酒店,他回了,回复时间在一个多小时前。
头好像比睡着前更昏了些,他刚想放下手机撑着床坐起来,原本安静的手机开始震动。
来电显示是陈先生。
周济这才想起来,原来自己之前只改了聊天的备注,没有改联系人上面的备注。
略微清了下有些发哑的嗓子,他接通电话。在他说话之前,对面已经传来声音
“你的房间号是多少”
清淡声音透过手机略微有些失真,但特殊声线和语调依旧很好辨认。
大脑还没处理过来对面这句话的意思,周济已经条件反射猛地坐起,嘴里报了房间号,他下床找失踪的拖鞋,打开窗户通风,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他开了门。
房门打开,手里还拿着手机的人的身影出现,手机的微弱光亮映亮浅淡瞳孔。
通话结束了,对方收起手里电话,另一只手抬起,碰上他额头。
冰凉的手碰上
额头,周济没忍住出声“陈”
门外的人原本摸额头的手转而向上薅了把头发,略微抬眼看他,说去医院。”
很快速的,周济穿上黄色小鸡卫衣,转过身来后站在门口的人给他戴上了口罩,加上身份证和房卡,这就算是准备完毕。
他有些过高,对方给他戴口罩需要抬头抬手,他于是略微弯下腰,尽最大努力低头。
然后他就这么被带着出了门。离开昏沉房间,去了不断有风吹的真实的世界。
附近的医院离这边有一段距离,陈落松看了一眼导航,让站在车外的人进到车里来。
周济坐上车,自觉系上安全带。脸上还戴着口罩,他转头看向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最终说“今天陈哥开车吗。”
陈落松把着方向盘,侧眼看向后视镜,掉头开出停车场,应了声“这样快些。”
司机并不是一直待在车里,需要提前通知,比其等司机,找白特助拿车钥匙开车更快一点。
周济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旁边人开车。
对方有司机,他一直以为对方不会开车,或者开得不太熟练,结果和他想的很不一样,对方开得又稳又快,路边护栏变成一道一道虚影,迅速从眼前退去。
周济老实问“陈哥是贴着限速开吗”
陈落松应了声。
还真的承认了。
穿着黄色小鸡卫衣的人没再说话,只安静碰了下有些发烫的耳朵。
从酒店到医院只用了不到十几分钟。
几十分钟前还浑浑噩噩躺在床上的人一转眼就到了诊室。
消毒水味不太好闻,但比酒店的熏香更让人安心。面前有医生,旁边有人安静陪着,大脑也不再像在酒店那样昏沉。
诊断结果很快出来,感冒发烧,有些脱水,如果继续拖下去会有些危险,但好在就医算是及时。医生开了药,之后告知需要留下打点滴。
由诊室转移到病房,护士站在病床边进行静脉注射。
陈落松坐在一边,看着针头推进手背静脉,之后略微侧眼看向病床上的人。
躺在床上的人眉头也不皱一下。
陈落松略微抬起眼,问“不怕痛吗”
周济说“不怕。”
他看上去是真不怕。
“是吗。”
陈落松笑了声,说“之前有个人,被蚊子叮了都会找我闹。”
客观来说他笑起来很好看,让人移不开眼睛,但从主观来说,周济觉得这声笑听起来莫名有点令人心头一跳。
他在第一时间说“那个人肯定是无理取闹。”
陈落松站起来,使劲薅了把床上的人的头发,笑说“确实。”
顶着一头乱毛,周济略微低下头,让人薅得更加顺手。
头上的手冰凉,但是很舒服。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包括头发,但是陈哥可以。
他喜欢和陈哥接触,喜欢陈哥冰凉的手。
陈落松薅了两把后就收回了手。
护士完成工作后说了注意事项后离开,病房门关上,隔绝了走廊的嘈杂声响。
周济看着身下白色床单,眼看着慢慢滴落的水滴,之后转头看向坐在床边的人,终于问了应该早在一开始就问的问题,说“陈哥今天在工作吧,怎么过来了”
陈落松撑着脸侧,垂眼看着手机上转成电子版的文件,淡声道“刚好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