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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儿摇摇头,“郡主,莫公子好像出去了吧!不过,我在书桌上看到这个。”话毕,梦儿把刚才的信呈上。
接过手,木汐仔细端详一番,手不自觉的顺着花的纹路抚摸而上。许久,她才拆开信看了起来。
望着郡主开始的凝重,又突然的释怀,梦儿困惑的问:“郡主,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走了。”木汐平静的开口,没有波澜。
“走了,可是莫公子不是还没好吗?怎么就走了,真是个怪人!”梦儿一个人在那里喃喃的说道。
木汐径自出去,走过的路面溅起了几滴水花。她轻抚上自己的脸颊,懊恼的轻语:“不过是相识的陌生人而已,我怎么哭了?”
夜幕降临,罗帐内木汐辗转反侧,虽是入眠却也未入眠。她的梦里出现了一个男子。她想抓住他的衣角,却是怎么也抓不到,只是他的身影渐行渐远。依稀听见不断从木汐口中传出的梦呓:“莫哥哥,你怎么可以丢下殇儿呢?”“你不是说过要陪着殇儿很久,很久吗……”“莫哥哥,不要,不要走……”
同时,兮月城内某处客栈的房间内,莫离负手,对窗而立。片刻后,房间内又走入了一个身穿素色长袍的男子,进来的那人正是寂涯。
一进门,他便担忧的开口:“莫离你受伤了。有些事,你真的不该插手,你为什么要执意呢?”他的语气里还带着责怪。
莫离只当那些话没有入耳,转身说道:“来的这段时间,阁里的事就托付给你,我有事要处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他深知自己的时间过于仓促,所以他要抓住剩下的时间能默默在她身边。他现在的身体是每况愈下。虽然紫檀的毒已解,他的身子却是遭到重创,他怕,怕连只剩两年不到的时间都挨不到,虽是宿命。
“你太让我失望了,一个女人值得你如此吗?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女娃。我们曾经的浴血奋战,患难与共又算什么?阁里那些甘心为你卖命的兄弟又算什么?”寂涯一步步靠近,因为愤怒,可以看见他青筋裸露在外。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的局面,莫离叹了口气,说:“寂涯,有些事你不懂,她是我深入骨髓的记忆,是我可以舍弃整个世界都要守护的爱人。你没有经历爱,你不会明白,我所要面对的决然。”
“爱,你怎么不知道我……”没有继续下去,寂涯及时的收口,幸亏没有说出来。缄默了好久,他再一次开口,态度坚决,“阁主,恕属下无能,阁里的事物还是由您处理较为妥当。属下还有事情,就先行离开。”说完,也不顾莫离的反应,随意离开。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莫离也没有任何举动。其实,这些年他学会了安静,安静的让人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他静静的望着窗外的一轮圆月,把心静淡化。只是,今夜,谁又能安然入眠呢?
依旧是竹居那个清净的地。这次。只有木笙独自一人,低头品茗。茶并不是极好,因着一个别样的名字……雪水云绿,也便有了别样的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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