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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斩,还请妹夫救救我父亲,救救我的族人”说完,宋子烨又扑下来,磕头说着。
王弘毅听了,沉吟而沉缓的说着:“隔着红泽镇,我想发兵救援也来不及,再说人在魏存东的手中,就算现在发兵,也救不了人,你先镇静下,我想魏存东不至于此,他不怕事情作绝再无后路?”
“别这样慌张,你叔父呢?”
“叔父连夜奔驰,连着二天一夜,已经到了文阳府里,只是累了又受了雨,一时见不了妹夫,还请妹夫救助。”
王弘毅坐了椅上,身子斜倾着聆听,却没有说话,等了片刻,说着:“这事会想办法,你现在这样子也不是事……先回去吧,我今天就召集群臣商议这件事。”
“对了,本来你们来了,是要见见我的夫人,只是她现在养胎五个月,不能动气,这消息先封锁着,不必多说。”
见到王弘毅不肯答应立刻出兵救援,还要对妹妹封锁了消息,宋子烨心中似是一团火在烧,就要喷出火,想站起来骂着王弘毅无情无义,总算一分理智还在,忍住了。
只得恨恨一拱手,下去了。
见他离开,王弘毅稍有些不快,宋子烨的心情,他理解,若是他的父亲被擒了,生死旦夕之间,也是这情况。
只是王弘毅毕竟只是姻亲,按照古代的规矩,王宋两家虽是姻亲还是二家,严格的说甚至是外人。
而且最好o王弘毅又是二郡之主,涉及的又是军政大事,宋子烨想要一恳求就发兵,这说宋子烨是糊涂呢,还是王弘毅是糊涂虫?
不过,毕竟宋子烨年少,关系到自己父亲和家族,心急了也是情有可谅,想了想,就算了,吩咐说着:“来人,请虞良博和张攸之二位议事。”
这时,卢愈原本想离开,找不到机会,这时连忙拱手为礼:“将军既是有事,那我告退了。”
“哎,卢先生请自便,我现在是心乱成一团啊”王弘毅说着,看着卢愈离开,踱着步子来往。
过了一会儿,两人匆忙打在雨伞进来,就有人递了毛巾,两人都是换了木屐,擦了脸,去掉了雨水。
“方才我妻兄宋子烨进来哭喊,要救我岳父。”王弘毅没有和平日一样坐着,站在地上来回踱步,手里把玩着一块小纸镇:“说是魏存东动手了,抄了宋家,成都连三郡总共十七家店铺,连我岳父在内七十三口,并且要以从逆之罪,下月全部斩了。”
两人都没有想到是这事,都不敢说话,疏不间亲这是古训——关系疏远者不参与关系亲近者的事。
多少臣子就忘记这点而身死族灭。
房间里一片沉静,王弘毅也不在意,说着:“都坐下说话吧,这里没有外人,就我们三个,连我夫人也不知道今天的议事……你们只管直说。”
说着,转过脸来,踱至椅子上坐了,端茶品着,见还没有说话,不由笑了笑,问着:“今年的农田和仓库情况怎么样?”
虞良博忙一欠身,说着:“主公,大凡户籍之类已经查过一遍,开垦的荒地也开垦了,只是我们二郡人丁还不算稠密。”
“今年夏收的麦子算是不错,但是修养的时日毕竟还短,由于要扩军备战,也没有多少余粮流到了民间,通过商人收购外粮,用来储备,粮价也升到了二分银子”
王弘毅听了,点了点头,又问着:“军情方面呢?”
“主公,二十四营现在训练着,已经有些样子,到了下个月,就可弄出一半正兵,再训一程,到了新春,差不多就有了。”
“纸甲司汇总上来的情报,现在又造了二千套,预料明年三月,二万套纸甲是凑的起来了。”
王弘毅听了,脸色由凝重变得缓舒起来,点头说着:“很好,我听了很高兴,有这底气,才能论战……你们说说,现在这事怎么办?”
虞良博和张攸之沉吟了片刻,见王弘毅目光明亮,只得说话。
虞良博叹的说着:“将军,这用兵就在于厚积薄发,臣说的不客气的话,将军治二郡不过一年,就算有天兆,这人心安稳,也需要一段时间。过年了,三次丰收了,这心就安定了,现在出兵不是时候。”
“何止不是时候?民心未稳,军心未齐,这二十四营新兵看似操练的不错,但没有半年兵营生活,一上阵就得乱”张攸之连忙接口说着:“再说,这成都我们怎么打?成都原本根基就比我们厚,这先不说,要打过去,还必须拔了红泽镇——这红泽镇哪是好拔的?一不小心就会逼着杜恭真投靠魏存东了,那时才叫是四面埋伏”
说到这里,吐了一口气,张攸之说着:“主公,此地没有外人,臣就冒死说着,这宋家的事,不能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