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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惋惜这样的错过。我不得不庆幸没有提早离席,子荫融入骨子里的优雅,恰如夜间怒放的昙花,虽然只得一瞬间,但只要见过的人,必都难免为他迷惑,我这样平凡的人自也一样。
我忽然有些不确定。倘若慕容安然也见过这样的子荫,她该是什么样的表情?当真能够无动于衷吗?子荫自己都说是情人,只我一心地否认,我这样拼命地否认,当真是正确的吗?倘若,倘若,倘若慕容安然当真与子荫有过复杂的情愫,那也许,就可以解释慕容安然为何独独逃得性命了,不是吗?可若是这般,我又该如何面对?
我有些茫然,不自觉便向暮青晚望去,他也正望着我,漆色的眸子有些空洞,平静面孔下更不知掩藏着什么样的情绪。子荫这一曲,扰乱我的心,也扰乱了你的心吗?
他忽而对我一笑,如梦似幻,然后扶袖起身,缓步行到我的身侧。我静静地望着他,耳边是子荫让人辨不清天上人间的歌声,我已经开始混乱,混乱到不知如何开口,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倘若,倘若,倘若真有倘若,这可算是背叛?暮青晚又会否放过我?
倘若,倘若,倘若真有倘若,这即使不是我的错,是否也该算在我的头上?
倘若,倘若,倘若真有倘若,子荫又会否放过我?即使已经有了挽月!
我忽有些苦闷,这倘若若是成真,挽月怕就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太子殿下醉了!”暮青晚忽而扬声道:“来人,好生安置太子殿下!”
他的声音打破了我的魔障,我轻呼口气,然而刚想起身离座,手腕却被人有力地拽住了。
“挽月!”子荫紧握着我的手腕,柔声唤道:“挽月!你可听清了我的心思?”
我稍稍挣了下,但是挣不开子荫的手,只能不言不语,静望着暮青晚,他终又开了口,声音似不如先前平静:“太子醉了,送他回房!”
子荫忽又睁开了眼,硬拽着我的手,诧然道:“挽月,我如何醉了?我方才歌与你听,你可曾听清?”
我叹口气,望着暮青晚,口中柔声道:“殿下不曾醉,只是该休息了。乐莫乐兮新相知,悲莫悲兮生别离!挽月都记住了。现下便让挽月送殿下回去休息吧!”
子荫如同孩子一般倚身过来,轻轻笑着,伴着软声侬语:“好,挽月送我。”
孤枕寒裘红烛泪,梦里暂时醉。
犹记红粉暖帐累,卧眙朱砂退。
子荫的嗓子带上点沙哑,伴着几分蛊惑,在我的耳边轻喃。他倒卧在床上,却不肯放了我,硬搂着我的颈项,紧贴在我的身上。他似怕我听不清,将那词又喃了一遍,然后才慢慢松开手,闭上眼。
从他开始念这首极其暧昧的词,我就目不转睛,斜望着他的眼,他的眼,涣散迷离,似醉非醉,似醒未醒,但他在我耳边吐出来的词却清晰地让我心颤。
我真想掐住他的脖子,问他究竟在对谁说?是挽月,还是慕容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