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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的视线。
“看什么看,本大爷是男人!”漂亮小男孩嘴里说着不符合他形象的话,非常灵活的从树上爬下来,不过却看得陆炳更加防备。这个人应该有专门练习过身法,如果单比身法,陆炳感觉自己可能都不是对方的对手。
漂亮小男孩下到河边,倒是对被陆炳护着的唐子奕来了兴趣,朝着陆炳嗤笑道,“你身后那个不会是个娘们吧,这么胆小!”说完居然身子微微一跃,直接跳到了唐子奕身后一个大石头上面,然后毫不客气的伸出爪子摸了摸唐子奕的后背,“啧啧,果然跟娘们一样滑嫩,姑娘小子一起洗澡,你们真不怕羞!”
唐子奕瞬间觉得上万头草泥马飞驰而过,伸手轻轻一挥,把对方的贼手打开,“我是男的。”说完不想跟个小屁孩多啰嗦,看看身上的血迹已经清洗干净,唐子奕准备上岸穿衣服回家,刚踏出一步就发现头发被扯住,还以为是勾到什么东西,没想到一回头就发现自己的头发竟然在那个孩子手里。
陆炳的表情比夏初的河水还冷,上前将唐子奕的头发从那小孩的手里“救”出来,冷冰冰的眼神看得那孩子条件反射的瑟缩了一下,然后拉着唐子奕上岸,两个人谁都不愿搭理那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熊孩子。
将衣服上沾染血迹的地方浸泡到河里揉搓了几下,血迹还没完全干透,洗掉了大部分,还有一点痕迹实在洗不掉,唐子奕和陆炳只好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准备快点回家换掉。那个熊孩子被陆炳瞪了一下后,一直没有出声,唐子奕奇怪的回头看了眼,发现对方竟然用寂寞的眼神看着他们,在发现唐子奕回头后,又露出不可一世的表情,对着唐子奕“哼”了一下,然后把头扭开,却又用眼角余光偷瞄,看得唐子奕又好气又好笑。
穿着湿漉漉的衣服走路很难受,唐子奕和陆炳的模样狼狈极了,幸好这个时候是正午,大多数人都在家里休息或者午睡。两人加快脚步冲回家里,好在唐子奕的母亲郑氏还没有回来,唐子奕赶紧烧了热水,催促着陆炳重新泡澡祛除寒意。
“你在看什么?”陆炳发现唐子奕从刚才就在看手里的一串古怪链子,忍不住好奇问道。
唐子奕闻言却皱起眉头,考虑着要不要解释这个问题,毕竟对方年龄还小,考虑再三,唐子奕还是觉得应该让陆炳知道并有所防备才是,“是人的骨头,人身上最小的骨头听小骨串连成的项链。”
果然陆炳听完眼底闪过厌恶,“这项链好像是那个叫红莲仙姑的女人戴着的吧,她居然戴这种东西?!”
唐子奕耸了耸肩,多数人很难认人类骨头和动物骨头的区别,但是唐子奕作为一个医学院出身的,解剖课是必须要学的内容,举起手里的骨链,“诺,这块、这块还有这块是组成听小骨的锤骨、砧骨及镫骨,可以完美拼合,应该是来至同一个人。而以这些骨头大小推断,它们应该都来至不超过8岁年龄的孩童。”换句话说,这串骨链代表了相当多数量孩子的生命可能已经逝去……
陆炳的环境很特殊,倒不是太畏惧死亡,只是听完唐子奕的解释,再看向那串貌似平常的骨链,只觉得异常恶心,“那个女人真是死有余辜。”
唐子奕没有再说话,只是继续注视着这串骨链,只要抓着这串骨链,唐子奕就会感觉到异样,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天禄说红莲仙姑身上有好东西,唐子奕趁乱抓了一些,也只有这串链子最为特别,难道这么诡异的东西也是“好东西”?想到天禄的性格,唐子奕不敢确定。
在唐子奕他们离开之后,官府的人就火速赶到现场,一名穿着捕头衣服、胡子有些邋遢的中年男人仔细检查着红莲仙姑的尸体,身旁有个小捕快帮忙打下手,记录观察到的东西,“师傅,我问了目击百姓,大家都说这个女人是得罪了神明,被降罪的,是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没了头颅,听着还真诡异,难道是有什么高手来到咱们这边了?”
中年捕头反手拍了一下小捕快的脑袋,“还没有调查完毕,不准先下结论!告诉你多少次了!”
“啊!师傅!别用你刚摸完死人的手碰我的头!”小捕快惊恐的退后两步,扯着衣袖使劲擦头发,结果就看到他的师傅用草席把尸体捆住直接扔到驴车上,就这么准备走人了,疑惑的凑到对方身边询问,“师傅,您不是说过要保护现场,就这么撂着不管了?”
结果那个中年捕头又拍了一下小捕快的脑袋,“我还教过你,多看多听少说话!你现在开始给我闭嘴!”
一大一小两个衙门捕快拉着驴车押送红莲仙姑的尸体朝着义庄走去,在他们刚刚离开高永村村民视线的时候,几个躲在暗处的黑影迅速散去。
掌管着鹤坡塘一带的上海县县衙内,平日威风八面的县令大人居然满脸鼻涕泪水的跪在地上,不停的颤抖着,“仙、仙姑的事是个意外,我会迅速将此事填平,至于那个惹事的臭小子我会找个借口把他全家人都解决掉,您看这样行吗?”
森冷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清楚的传入县令大人的耳朵里,“那个惹事的男童你别碰,把红莲的事给压下去就行了。”
说完一样黑色的东西被丢了出来,那个县令看到之后,连滚带爬的扑上去握在手里,脸上交织着痛苦和喜悦。县令大人熟练的拿出一个烟管,把黑色东西放了进去,然后点燃并狠狠的深吸一口,之后脸上露出舒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