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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还好吗?”
钱奉仪像是傻了一般,吃吃笑笑的望着还留在原地没有走的太子妃,泪眼愤慨的大声吼道:“我如今这个样了,你满意了?郑寒香你这个卑鄙的恶女人,我知道是你害了我!我当初就算再怎么算计别人,也不会算计到她的清白上去!可是你,你居然这么歹毒!”
郑氏摇头一叹,低声说:“我没有算计你。”至少,她还没来得及啊。
钱氏在东宫有多么嚣张,得罪的人有多少,她不是不知道,可是这么嚣张又横蛮的钱氏被人一下子打入失宠的深渊,郑氏却没觉得有多么值得高兴,心里反而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灰。
钱氏虽然骄横,但是并不傻,也不浪荡,她绝不会放着好好的侧妃尊贵不顾,跑去跟一个野男人私通,她绝对是被人陷害了。
但是到底是谁敢如此大胆的陷害一个正二品侧妃!东宫,恐怕要有新的对手了,而这个对手会是谁?
“你没有算计我?呵呵,好笑,真是好笑。”钱奉仪哭喊道:“吴荣儿死了,太子殿下最宠的就是我,你不想着赶紧除掉我?郑寒香,我真是看错你了,原本以为你只是个无能软弱的女人,没想到你这么有心计,你既毁了我的前程,还毁了我的清白!你不得好死!”
“一派胡言,本宫说了算计你的,不是我!”郑氏皱了皱眉头,肃然的说:“你告诉我,今晚那个男人出现在你身边时,你做了什么?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我怎么知道他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他!”钱奉仪深觉羞辱,面容狰狞的喊道:“现在你满意了!吴荣儿死了,我也垮了,东宫以后就只有你独尊了!但是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你背后做的那些事,吴荣儿在天上可看着你,你也会不得好死的!”
这些都是报应吧,当日她为了弄垮吴荣儿,联合郑寒香在她的礼盒里涂了一层厚厚的鹤顶红,没想到这才三个月的时间,她自己就落了个名声不在清白尽毁的下场。
“这都是报应!”钱奉仪仰着头对天哭喊:“是吴荣儿在报应我!”
郑太子妃闻言神情一冽,清秀的脸庞上竟然显现出从所未有过的酷寒和慌张,许久她伸出手掌,哗的一下扇在钱奉仪的脸庞上。“大胆钱氏,你自己不守妇道被太子贬黜幽禁,如今竟还不知悔改!”
心,很慌,很虚,就像做了很多很多的心虚事,一旦被人发现就全完了。
“难道你就不怕吗?咱们已经被吴荣儿盯上了……”钱奉仪哈哈大笑,状若疯癫。“郑寒香你等着,你会和我一样的!咱们会有一样的下场的!哈哈哈哈……”
“你!”郑太子妃面容不是很正常,连忙高声唤来身后的宫人,沉着嗓子吩咐道:“依太子殿下的令,马上将钱奉仪压入谨是堂幽禁,所有宫人全部贬黜,快去!”
“是,娘娘!”左右宫人依命马上上前,钱奉仪衣衫不整的就被从床上脱下来,哭闹不休的被侍卫们带出了杏红殿,直接拖去了预示着耻辱和惩戒的谨是堂。
郑太子妃看着钱奉仪狼狈的背影,心里竟然生出了些许凉意,用手捂着自己扑通直跳的胸口,她艰难的咽了咽唾沫,马上带着自己的宫人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栖凤殿内,灯火通明。
太子妃身边的宫人回来说话,道:“娘娘,奴婢依您的吩咐已经去查了,与钱奉仪私通的男子是太医院赵太医门下的学生,如今跟着赵太医在太医院供职,今晚是他随赵太医一起进东宫去给钱奉仪把脉的。”
“既然是把脉,理应是马上便离开,众目睽睽之下,他是怎么跟钱奉仪行了那等污秽之事?”郑太子妃闻言满是疑惑。
“奴婢听太子身边的小李子说,太子殿下刚刚去审讯了赵太医,赵太医说自己带着这学生回宫后,发现把药箱落在了杏红殿内室,唯恐钱奉仪发难他们不敬,于是赶紧令这学生回来取,没想到这一回来就发生了后面那事。”
郑太子妃细眉深蹙:“这就真是奇怪了,钱奉仪为人虽然嚣张泼辣,但是妇行可不是个不规不矩的,如今犯下这等荒淫之事,其中必定事要有原因的。”
大宫女老实的问:“娘娘的意思是?”
郑太子妃好一阵沉默,然后想起什么低声问道:“你去仔细的盘问了钱奉仪身边伺候的宫女,她们可有说些什么?”
“有,娘娘这么一提,奴婢倒是想起来了!”宫女有些兴奋,神经兮兮的紧张俯下身子,压低嗓音禀告道:“娘娘,奴婢听钱奉仪身边的贴身宫女说,钱奉仪在入寝前曾经泡了个花瓣澡,那些花瓣都是如今东宫开的最艳的桃花,被泼掉时曾不小心粘在两只小狗身上,谁知那些小狗当下就像是中了邪似,竟然就……就……”
“就怎么?”郑太子妃奇怪问。
宫女面容嫣红,小声的说:“就做起了交合之事……”
“花瓣澡,沾上花瓣澡便要交合的狗……“郑氏心中一颤,良久怔怔的叹气道:“本妃知道了,钱奉仪……命该如此,你先下去吧。”
万事都没有那么天衣无缝的巧合不是么?
郑氏觉得她猜测的已经差不多了,回来取东西的太医碰上正在洗澡的侧妃,侧妃受了熏染不受控制,这失控又带给了身不由己的太医,然后两个人就……
“那些花瓣,你立即给我去找回来,本妃要的是钱侧妃洗过澡的那些!”郑太子妃突然谨慎的说,“快去给本妃找回来!”凭她的直觉,她敢肯定这些花瓣一定有问题!
谁知宫女却面如难色:“娘娘恕罪,奴婢去问过了那些宫女,她们说当日钱奉仪洗过的花瓣已经泼了,除了被两只疯狗糟蹋完的那些,其余的全部被送入了废道,再要想找回一两片都是不可能的。”
“那就去把被两只疯狗糟蹋过的取回来啊!”郑太子妃心急道:“本妃要这些东西有用!”
“娘娘,”宫女更加为难的回答:“今日下午两只疯狗在众目之下行交合之事,被人说是污秽不洁,于是两只狗和这些花瓣都依命宰杀焚烧了。”
“依命?”郑太子妃眯起了双眼,着急问:“她们依的是谁的命?”
那宫女直接说:“是腾云殿的大皇孙之命。”
“是他!”晃的一声,郑太子妃惊异的站起身子,因为动作太大而不小心的打翻了桌上的玉杯,满目的震惊:“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才十二岁啊!
但是如果今日杏红殿背后的主事者真的是这个才十二岁的皇孙,那他必定是要有所目的的,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要陷害钱奉仪呢?
难道是……
全身一软,想到某个可能性的太子妃郑氏忍不住冒出了一身冷汗,脸上血色全失。想到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白绫纷飞中,女子瘦弱纤细的身影。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掐住了,慌一阵凉一阵。
夜,有些深了。
温子慕陪着萧乾生在书房里读书许久,还不见那小少年有睡觉的意思,于是低头望了望他,见他的眼睛虽然盯在书卷上,但是神情怔怔倒像是跑远了。
“乾乾?”温子慕忍不住走过去在檀木桌上轻轻的敲了两下,低声问道:“很晚了,明天还要早起,你要不要先睡觉?”
萧乾生一愣,从深思里回神,望着站在自己身旁一脸关切的帅气少年,他点点头笑道:“好啊。今晚,我要跟慕慕一起睡。”
“额?”温子慕一怔,红着脸垂下俊逸的脸庞,半晌才仿佛是咬牙切齿下决心一般的点点头说:“好、好啊。”唉,他又要激动紧张的一晚上都失眠了!
因为心里对乾乾藏着见不得人的念头,所以每次乾乾说要跟他挤在一张床上睡觉,还喜欢整晚整晚的钻在他怀里死死霸占着他的腰,一夜下来肌肤相亲对他不亚于是一种酷刑啊!
总是让他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偏偏不敢下一个手指头,好难受!
叹着气,温子慕还是被萧乾生三两下的拉到了床边,两人脱了自己的衣服就一起钻进了被窝,果然,萧乾生又是一躺到床上,立刻整个人就缠着他。
带着温热清香的小少年身子柔软清幽,不是女孩子的娇媚柔弱,又不同于大男人的粗俗僵板,温子慕浑身僵硬的躺在一旁一动都不敢动,任由萧乾生把整个美妙的身子压在他身上,脑子里一片晕乎。
“慕慕,你听说了今晚东宫发生的事吧?”萧乾生目光轻飘飘的从放在房中央桌上的一个花瓶上滑过,突然轻声说道。“我听说,杏红殿的钱侧妃因为跟人私通,被父王当场抓到,已经被降为奉仪打入谨是堂呢。”
花瓶花纹精湛优美,实在是大盛官窑里的上品。花瓶里面正插着一束盛开的格外鲜艳美丽的桃花,上面洒了些水,桃之夭夭,晶莹玉露的样子美极了。
温子慕浑身火热,听了萧乾生的话也不过敷衍的“嗯”了一声,轻声回答:“是,我也听说了。”
萧乾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笑问:“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温子慕觉得有些糊涂。
“就是钱奉仪啊,你觉得她一下子从一个侧妃降为奉仪,怎么样?”会不会跟他一样,觉得很爽快,很开心?
温子慕沉默了半天,突然嘴角拉出温柔的笑容,老实直接的说:“其实东宫里的其她人,我都不熟悉呢,我只要认识乾乾就好了,其她的人,跟我没有关系吧。”
萧乾生闻言一愣,突然就笑了,抬头流氓般捏着温子慕红通通的俊脸,色眯眯的说:“慕慕,来快让我啃一口……”
心里的温暖都要溢出来了,远远足够融化室外的寒冷风云。
“乾乾,别!”温子慕无奈的抓住萧乾生放肆的手,宠溺的舍不得责怪他到处乱来,唯有害羞的低声嗫嚅:“你别乱摸,我、我、我……”会忍不住的啊!
今夜的东宫特别的不宁静,恩宠日渐上升的钱侧妃居然跟太医院的太医私通,被太子当场撞破□□,从而失宠被贬为奉仪打入谨是堂。有了今晚这丢脸之事,已经只是奉仪的钱氏相当于是入了冷殿再无复起之日了。
孙贵妃当晚就听到了这风声,也是气恼的不行,直怪钱奉仪太不争气,还侮了她这个姨母的名声,竟也不想再管她了。钱奉仪在孙贵妃心里,实在是有些烂泥扶不上墙!
孙贵妃在第一时间就告知太子萧未坤,宫里的女子最忌讳的就是一个淫字,不守妇道的女子一定不要轻饶。这就相当于是给了萧未坤一种信号,仅管是自己的亲外甥女,她也失望了不打算再帮扶。
萧未坤有了孙贵妃的口谕,自然是再无顾忌,当下就让太子妃郑氏好好惩治钱奉仪,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给钱奉仪些许帮助。她虽然还保留了奉仪的名号,但是处境已经比不上一个最低下的宫女。
钱奉仪刚进东宫时便对人傲慢,得罪的人多的不得了,如今她一垮下去,看热闹的就是一大帮。还说什么帮助她,大家忙着落进下石都来不及。她的处境也越发的凄惨。
没有宫人服侍,没有经济来源,就连她的娘家钱族也羞于提起这个不守妇德的女儿,放言再不认她管她。可怜昔日的钱侧妃美艳高傲,如今却落得个人人敢踩的地步。
日子久了,东宫的太子妃妾们都忘了冷殿里还有一个这样的女人,什么宫女太监都敢跑去欺负她。抢她的份例,夺她的饭菜,打她的人,钱奉仪无人可以求助,只能躲在肮脏的黑屋子里发抖。
总理东宫的郑太子妃自然是有所耳闻,但是她听到了也当没这回事,顶多在自己的栖凤殿卷起嘴角轻笑两声。
后来,为了能有一个馒头和一口饭吃,钱奉仪整个人已经麻木的放下了所有为人的尊严和骄傲,她已经不得不张开自己的双腿,供东宫那些粗鲁壮硕的马夫太监们拿她取乐戏弄。
也许把这些低贱的男人们伺候高兴了,任他们在她身上发泄下层人对上层人的怨恨和欲-望,他们或许会发发好心赏她一口剩饭剩菜。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她钱国公家的千金,居然会沦落到这样不堪的地步,但是自作孽诚然如此,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可走的后路。
到底当日是谁陷害了她?她无从得知。出卖自己的肉-体,只为可以苟延残喘而又下贱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