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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如果有吴姐姐主动认罪,谋得是让两个皇孙可以稳坐皇嗣的尊位,那么相信就算是皇上和贵妃娘娘也无话可说了吧。”
萧未坤的嘴唇有些颤抖:“那么……那么荣儿会怎么样?”
钱侧妃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柔软妖媚的身子轻轻的陷入太子宽阔的胸膛中,柳叶眉横傲的挑动,心里却在说,管她吴氏会怎么样,只要没了她,她能在东宫独宠就行。
而她相信,能够问出这个问题的太子殿下,心里已经认可了她这个自救的主意。还是那个女人说得对,怎么深的感情,在看活着看的比什么都重的太子眼里,到头来也算不得什么。
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宫灯笼罩的灯光照亮着殿里的每一个角落,所有的宫女和太监们都被遣散在殿外,纱窗上倒映着太子和侧妃相拥在一起的暧昧身影。
这是侧妃,却不再是以前东宫里盛宠的温婉似水女子。
当天深夜,太子突然召了郑太子妃进殿小谈了片刻,约摸有半柱香的时间,郑太子妃便心神凝重的从太子正殿出来,带着两个贴身宫女直奔吴侧妃和两个皇孙住的青云殿去。
“奴婢们给太子妃娘娘请安。”青云殿侧妃堂里的宫女们见了郑氏前来,一个个屈膝低头问安。郑氏抬眼一瞧,皱着眉头问道:“你们家娘娘呢?”
为首的大宫女面如难色,支支吾吾的说:“娘娘她……她在内室里。”
居然听到自己来了,也没来的跟自己这个正妃请安。郑氏倒觉得很是意外了,一想到自己今晚来此的目的,她清秀的脸庞隐晦几许,挥挥手轻声说:“罢了,你们都退下吧,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是!”宫女们有秩序的被遣散。
内室里,郑太子妃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灯火便绣着香囊的温媚女子。
仔细一看,郑氏心里不由得暗暗叹息,莫怪萧乾生和萧越生两个皇孙都生的一副好脸相,单单只看他们的生母吴氏生的花容月貌,随母相像也是应该的。美貌贤淑,本份温柔,怪不得太子多年来一直都这么宠爱她。
郑氏试着张了张嘴唇,原本还想像过往亲密时那样唤女子一声妹妹,没想到脸上就是挤不出笑容,女子却在这时转过了身子,轻声问道:“娘娘来了。”
“妹妹。”郑氏僵硬的微笑,缓缓走过去一瞧,只见吴氏手里正在绣的是一个刺着两只鸳鸯戏水的香囊,还未完全缝合的里头望着黑漆漆的一片,居然是如墨的头发。“这是?”
吴氏起身替郑氏倒了一杯香茶,见她发问哀柔的笑说:“那日见娘娘说起给殿下绣了一件里衣,臣妾手拙比不得娘娘,所以这几天就想着给殿下也绣一个香囊,里头装的是合欢花和臣妾的头发。”
郑氏的脸色瞬间很是奇怪。
“前朝杨贵妃惹怒明皇失宠,就是绣了一个装着发丝的香囊重新换回了明皇的眷念之心,臣妾心思拙劣竟也在这里献丑,让娘娘见笑了。”吴氏出神的望了望手心的鸳鸯戏水图香囊,突然如此轻声的说。
郑氏的一颗心像是被人掐住了,止不住的急速跳动,清秀的脸庞惨白道:“吴妹妹,你……这又是何苦呢?”
“娘娘您早就是明白人,今时今日又何必还来问臣妾?”吴侧妃突然弯起了唇瓣微笑,只是那笑容太过凄美哀伤,“那些贺礼的确是臣妾一手备下的,但是那些礼盒,如果臣妾没有记错,当日是娘娘说不忍见臣妾太过操累,所以亲自帮臣妾去准备的吧?如果有人要在这个时间里放些脏东西进去,臣妾再怎么小心谨慎,自然也是防不胜防的。”
“你胡说!”郑氏的脸庞因为吴侧妃的话而刷的变成惨白,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颤,茶杯就这么被打翻,晃荡一声砸在桌面发出冷寂的声响。“本宫,本宫一直呆你如姐妹,又怎么会在背后做这么卑鄙无耻的事!”
“罢了,无所谓了。”吴侧妃怔怔的摇头,眉目哀婉的看着神情紧绷到不正常的郑太子妃说:“娘娘既然选择了与钱侧妃同心同行,那臣妾也没什么好说的,臣妾佩服娘娘好聪慧的心眼,竟然能够算准了会因此通过殿下亲手除掉了我。”
“你……”郑太子妃这才知道吴氏是个怎样聪敏的女子,她和钱侧妃在背后做的手脚和心思,她竟然全部都猜到了。
郑太子妃怔怔的望着眼泪已经滚滚落下的女子,她们是一同进东宫伺候太子的,多年来一直安稳和善的来往着,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她流泪。
“妹妹,我、我……”她也是个东宫的嫔妃啊,她还是个太子正妃,眼看着吴侧妃一连为太子生下两个皇子而渐渐的独宠起来,而她作为太子正妃却因为生了两个女孩儿而失宠,她怎么甘心!怎么甘心!
所以在钱侧妃想为夺宠而找上她时,她虽然有过迟疑,但是在听说魏王生辰那日,太子只带了吴侧妃和两个儿子前去,却没有带上她这个正妃和两个女儿时,她再也不曾犹豫了。
钱侧妃说的没错,女人,皇宫的女人,东宫的女人,大家都要为自己而活,如果不主动争取恩宠,那别说是她,就连她的两个孩子嫣嫣和然然都没有半点地位而言。
所以借着多年来吴侧妃对她的信任和亲近,她找到了一个陷害她的机会,仅管她只是给钱侧妃提供了一个下毒的时间,但也是她帮忙提供的不是么?她比谁都了解太子萧未坤,他有多只可共富贵,不可共患难!
活命和宠妃,他绝对会选择活命!现在,她的确赌赢了,因此也没有必要再掩饰了对吧?就算被吴侧妃知道背后有她和钱侧妃在动手脚,武帝和孙贵妃也会只当她在污蔑狡辩。
郑氏壮着胆子扫去内心的软弱,硬着心肠冷笑道:“没错,是我在算计你。是我骗了你的信任在那些礼盒上动了手脚,钱侧妃亲手将那些鹤顶红涂在礼盒的内侧,一旦盖好,鹤顶红的毒便会粘在吃食上,而你,你这个一手备办的吴侧妃当然是在责难逃!”
“我已经算出了是这样,多谢娘娘指点。“吴侧妃自嘲的苦笑,果然,她猜的没有错,枉费她在东宫活了十几年,竟然最后还是栽在旁人手里。而这个旁人,竟然是一向和睦众妃妾,无欲无争的太子妃!
“吴荣儿,这都是你自找的!“郑氏已经被逼红了眼眶,咬着牙恨道:“你别想着在这个时候供出我和钱侧妃,我们的家世不是你这个小小文官的女儿可以招惹的起的,如果你还能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还能想着让太子能相安无事的稳居东宫,那最好是……”
“无须娘娘多费口舌了。”吴侧妃冷冷的打断郑氏的话,突然挑起凤眸,一把抓住郑氏的手,死死的捏住,目光凶狠的说:“我的乾儿和越儿,如果娘娘胆敢碰他们,臣妾发誓,臣妾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从没看到过吴侧妃这么狠辣的样子,郑太子妃竟然被吓住了,额上冒出些许冷汗,“你放开本宫!”
吴荣儿内心失望,狠狠的一把将郑氏的手甩开,大力之下竟然直接把郑氏从桌子旁甩开,身子一软倒退了好几步。这真是莫大的屈辱,她脸皮一红怒骂道:“吴侧妃,你大胆!”
“已经是将死之人,臣妾还有什么不敢大胆的?”吴荣儿死瞪着郑太子妃的眼睛望着,冷冽的说:“殿下和钱侧妃的话,臣妾都已经听到了,原以为今晚会是殿下直接来给臣妾下令,没想到殿下还是顾念了臣妾伺候了他上十年的情份。娘娘不必多言了,请去回复殿下吧,荣儿既然是东宫的人,如果殿下真的想要用荣儿的命换取东宫的相安无事,荣儿无意拂却,遵命就是。”
郑氏一愣,嗫嚅道:“你居然就这么同意了?”
“呵……”吴荣儿冷笑,笑着笑着,眼泪又出来了,心里苦的像是同时吃了一盆没有熟透的莲子。她不应该抱着幻想的对吧?为什么偏偏要这么傻,总以为那个人不会无情的做到这一步,可笑,真是可笑。
“娘娘请回吧,明日臣妾就会让太子殿下心安如初的。”
郑太子妃目光震惊的望着灯火下面如坚毅的女子,看她美丽的脸庞上带着倔强和哀伤的笑容,依旧在烛火中娴静云淡的绣着手中的香囊,那个香囊上最后一只鸳鸯就要被绣好了。
原本应该感动万分高兴的,一切计划都在她们的设计里施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郑太子妃的心却在这一刻猛的抽搐着,迷蒙的水雾泛上酸胀眼眶,她连忙捂着嘴角,转身离去。
萧乾生愤怒阴冷的俊脸蓦然出现在内室外头的锦帘边,死死的盯着郑太子妃仓猝离去的背影,拳头被捏的咯咯作响。他一步一步的走到母妃身旁,颤抖的开口唤道:“母妃……”
吴荣儿抬头望着自己深深疼爱的儿子,满脸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