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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别动气,”惠春劝道,“单凭一个香囊也说明不了什么,何况这香囊真是娘娘的?您不会认错吧。”
婼宸道:“不会错,这香囊是绵恺出生时,雪雁亲手绣的。那上头的纹样,本宫一眼就能认出来。”
惠春想了想道:“那……会不会是娘娘自己路过冷香亭的时候,不小心掉在那儿的?”
“对呀,”珠玉也道,“香囊是随身的东西,那也有可能是个巧合。”
婼宸冷哼道:“巧合?这个香囊本宫从来不随身带着,一直都压在枕头底下,安神用的。”她说着不禁眯了眯眼,“好啊,看来不仅是有人想害我,我这玉琴轩里还出了内鬼了。”
珠玉倒吸了一口冷气:“若这香囊真是娘娘每日压在枕下的,那您身边确实是有人图谋不轨。”
婼宸紧拧着眉头,沉默了半晌才对小灵子道:“香囊留下,你先出去吧。此事不要声张,但你多留意着点儿,如果发现有谁行为举止怪异,即刻来报。”
小灵子应是,将香囊递到婼宸跟前的案几上,才退了出去。
雪鸢将香囊拿起来,反反复复看了两遍,道:“娘娘,这确实是雪雁给您绣的,奴婢不会认错。要不然奴婢去把雪雁叫来,让她再亲自认一认?”
“不必了,”婼宸重新坐下,一手扶额道,“本宫不会认错的,你要是不信,去看看本宫枕头底下那香囊还在不在不就一清二楚了。”
雪鸢咬了咬嘴唇,似是赌气一般跑到内室去看了一眼,再出来时脸色就更白了。“还真是同一个香囊……可别让奴婢查出来这事儿是哪个小兔崽子干的,否则有他好受的!”
婼宸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你能怎么着?你管好自己的嘴,先别声张这事儿,本宫就谢天谢地了。”
雪鸢知道她心情不好,便也不再多说,扁扁嘴站到了一旁。
惠春掩嘴微笑了下,道:“好了,娘娘别生气了,这身子是自个儿的,若是气坏了,不是自讨苦吃吗?您放心,坏事儿做多了,狐狸尾巴早晚会露出来。只是也该当心着点儿,这身边出了奸细,实在是个隐患。”
婼宸点点头:“你说的是,本宫之前也万万没想到自己宫里会有这样的奴才。说起这个,你们俩也要注意着些,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心身边儿也有这种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惠春和珠玉都应了是,珠玉又道:“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提醒了咱们要小心防备。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儿,娘娘您也该累了。嫔妾和春姐姐不如先回去,就不打搅娘娘歇息了。”
“也好,”惠春亦道,“娘娘您脸色也不大好,许是中了暑热,最好是叫太医来瞧一瞧。”
婼宸摆摆手,示意她们安心:“本宫没事儿,你们先回去吧。记着,这件事情你们也先别往外说,等本宫把那人揪出来了再议。”
“是,嫔妾告退。”惠春和珠玉双双福身,这才告退了。
婼宸将香囊拿到手中,心里更觉得憋闷。没想到她宫里竟然也出了内奸,不知道是不是前阵子她不得宠,所以有人耐不住寂寞了。后宫人心难测,看来往后还真要多防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