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疫（7）打破僵局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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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奇刹那间做出了反应，把这个金属门重新关上。门外的鸟嘴人已经开始射击，发出子弹撞击金属的暴雨声，门板上也向内凸起一个个弹痕，甚至还能感受到这些子弹仍然在金属门板内旋转着逼近。
穷奇颈部青筋暴起，奋力用全身的力量将门板牢牢地按住，每一发的子弹都让他身体为之震颤，他的全部精力都用于按住门板和稳住自己的身体中心。
此时身后一个瘦小的女人质走到他的背后，突然抽出别在腰间的手枪对准穷奇。这把手枪为复合塑料制成，就连子弹都是塑料制成，子弹由火药发射，整个枪械没有金属部件，金属探测器无法探知。
这把小巧的手枪被宽松的研究服藏的结结实实，以至于全场没有人知道这个人身上还有武器。
就算是塑料子弹，但在火药的推进下还是能达到一定的出膛速度，击中人体后，让人在数分钟内失去行动能力绰绰有余。
在金属门的光滑面板上，穷奇看见自己的背后出现了人影。而他已经无力应付背后的威胁了，光是守住这个门板就已经让他精疲力竭。之前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在辨别戴面具的人的身份上，没想到对方却藏在人质中。
其他的人发出惊呼，上前想要抢夺这个人的手枪。
那个瘦小的女人转身举枪逼退了其他人，一时间双方僵持住了。门外的射击没有停止，外面的鸟嘴人似乎要将里面的那个瘦小女子一起摧毁一般肆无忌惮地倾泻着火力。
金属门板逐渐变形，有一些流弹从缝隙中穿过，斜着乱飞向房间内地各处。
身后是僵局，身前是死局，穷奇一个人难以脱身。
棱镜塞零食的手停在了空中，微微颤抖，他通过行动服的摄像头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的他必须做点什么，可是穷奇并没有请求支援。
怎么办？棱镜在心里问自己。
穷奇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眼前，浑身是血，转头用金眸看向了他。他脑海中穷奇在阴暗昏黄和灯红酒绿的背景中闪烁，像是存在于两个时空的魅影。
你在看着我死吗？
棱镜听到穷奇这么说，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又冷漠，金色眼眸里充满了失望。
“淦！”棱镜忽然大吼一声把自己都下了一跳。
他收起了零食，深吸了一口气，戴上了自己行动服的兜帽。将枣红色半长不短的头发扎起，兜帽内部的电极片贴在了自己太阳穴附近的位置，兜帽内层间断地闪烁着黯淡的光亮，和移动终端显示待机状态的提示灯一般。
他的左领口有三个空着的小插槽，棱镜从口袋里掏出两个芯片插入插槽。
行动服发出只有棱镜能听见的提示语音。
“识别模块中，检测到预读模块模拟驾驶2070。”
“识别到新的两组模块，武装突袭vbs2/街头霸王全系列。”
“正在装载。”
电流顺着电极冲入了棱镜的神经网络，兜帽里的暗淡小灯也诡异地闪耀。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各种图案、文字、声响仿佛和肌肉直接沟通，记忆中的一切都短暂清晰了起来。
一段的影像在棱镜的眼前闪过，他颤颤巍巍、正襟危坐，面前的半圆形桌子坐满了西装革履的人，看不清他们的脸。
“你会什么？”，其中一个男人的嘴角吐露着不屑。
“你希望你能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次是轻柔的女声。
“我...我希望能成为什么事情都能帮上忙的人。”棱镜抬起头，脏兮兮的脸上镶嵌着充满希冀的眼睛，他似乎认为自己不配坐这样高级的椅子，虚坐着，小腿因为吃力开始颤抖。
“装载完成。”
棱镜睁开眼睛，影像也随之消散，放下兜帽，看向作战终端，此时穷奇依旧在苦苦支撑。
他一跃而起，塞回小水瓶，背上背包，用灵巧的动作跳出直升机舱门，轻盈得如同一头瞪羚，大喝一声，“老大我来了！”
棱镜左手里握住已经上过膛的手枪，右手又从背包里拿出一把造型古怪的东西。那个东西像是一把没有枪身，仅仅只有枪把的步枪。
他关上直升机舱门，气势如虹，耳畔自动响起了《乱世巨星》的背景音乐。
棱镜知道，今天他会成为《第一滴血》里的史泰龙一样的硬汉，解救首席执行员于水火之中。
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死宅，是一个游戏狂魔，但鲜有人知，他的能力必须要通过游戏才能得到快速提升。有时候棱镜打游戏感觉不到一点快乐，在一些人眼里他是个整天只打游戏就能轻松完成任务的混子，只有他自己却知道他到底做了多少准备却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他也知道一旦有机会表现得出色，他所谓同事们会把他当做一个天才。
谁会想到他房间里的那些古董般的电子游戏设备，那些上个世代只是用来度过难熬夜晚的东西竟然是他的力量源泉。
今天就是那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