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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口袋里干巴巴的肉干,我感觉和咀嚼五毛钱一袋的卫龙一样,不过没有诱人的地沟油调节出的香味而已,总之都是让人恶心的要把肠子快吐出来。细碎的小雪在风中凌乱着,恍惚间有种江南烟雨的朦胧,不知不觉眼皮越来越沉,快要被疲倦压垮的我终于歪在马鞍上睡着了。
到了规定的时间,公牛把我叫起来,他这一路上一直负责押着小白脸,把他放在城堡我不放心,带在身边就像把支票揣在内衣口袋里一样保险,虽然还不能最终确定他的身份,但是我已经在心里定好了一个底线价格,到时候看情况发展慢慢讨价还价,无论什么时代,绑架来钱都是最快的。大军进行了必要的整备,将支持不住的士兵放到队伍的中间,公牛和向导当排头,科勒压阵,最大限度的保证每个人都不会掉队,至少成建制的出现在战场上,而不是都交代给了恶劣的天气。
在经历了不堪回首的夜晚行军和路窄雪滑的艰难跋涉之后,第二天中午,我们终于站在山顶影影绰绰的看到布雷萨诺类教堂顶上的十字架,整个平坦的山坳里到处是不分敌我厮杀在一起的士兵,作为指引的领主旗帜纷乱的相互交织,让人很难从竖立的旗帜上来判断战场的胜负形势。
“看到皇帝陛下的旗帜了吗?”打发走了向导,我命令全军做好战斗准备,可是却找不到奥托皇帝的所在,红领巾想做好事没了要过马路的老奶奶,这不是玩呢吗。
“我看到了巴伐利亚和士瓦本的旗帜在敌人的左翼,法兰克尼亚和黑森在中路,卡林西亚已经楔入敌人右翼太深了,可能会全军覆没,洛林的旗帜到处都有,应该被打散了,唯独不见皇帝陛下的旗帜,会不会……”科勒在前面罗嗦了这么多,都在为最后的那句话做铺垫,听他的语气皇帝陛下凶多吉少。
“你能分辨出叛军的统帅在哪里吗?”对于纹章旗帜什么的一窍不通的我只能通过科勒来确定下一步要攻击的方向,一个领主向低贱的猎人求助,在别人看来绝对会是个笑话。
科勒努力地环顾了下战场,然后摇摇头:“叛军的旗帜太杂了,再加上本来我也对意大利贵族的纹章不熟悉,我只是个小猎人,恐怕帮不上您,大人,要不让他过来看一看?”科勒指着被公牛抓在手里一动不敢动的小白脸,询问的看着我。
我瞅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小白脸,否定了科勒的念头:“让他帮助咱们还不如求上帝!阿门,请宽恕我的无理。”听了我的话科勒的脸瞬间变得和小白脸一样惨惨的吓人,好像被逼着和凤姐结婚似的,我赶忙故作虔诚的把话圆回来,“巴伐利亚和士瓦本的军队是帝国战斗力最强的,咱们杀过去和他们汇合,然后再考虑下一步打算,我想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之中,两位大公爵应该不会追究我不守军令的罪责吧。”我眯着眼睛很专业的估算了一下到巴伐利亚军阵的距离,其实我哪知道有多远,只是为了做给士兵们看,哥的这份淡定是为了激励你们啊亲!
留下四名士兵脸对脸的看着小白脸,我一再向他们重申了这个俘虏的重要性,恐吓加利诱的在他们捶胸顿足表示豁命死守之后才放心的把队伍排成骑兵的三角攻击阵型,公牛处在三角形的顶角位置,作为最锋利的刀子扎进敌人的心脏。
骑兵队收着马顺着小缓坡慢慢地积蓄马力,长剑和弯刀被抽出来举在手里,形成一片钢铁的丛林,五十几个骑兵集群冲锋的威力也是惊人的,马蹄用力的踏击着地面,发出振聋发聩的轰鸣声,闷闷地掩盖了由远及近传来的战场厮杀;每个人都屏住呼吸,调整着自己的节奏,长时间的行军让我们疲劳到极点,完全是靠意志力支撑着在战斗,我们都是红警里面打不死的解放军,物美价廉作弊挂啊。
战马跑起了速度,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姿态冲进战场,措手不及的叛军士兵迎面撞上疾驰的骏马,全被震飞了,即使有那么一两个在苟延残喘,也都是内伤大出血,眼见着有进气没出气了,三角形的尖端撕开敌人的阵地,像冲进羊群的狮子,予取予求的横冲直撞,只要马力不停,冲锋的威力就不会减。在密密麻麻的敌阵中根本分辨不出方向,只能凭借感觉死命往一个方向冲杀,敌人的步兵全变成了待宰的羔羊,长剑的锋刃顺滑的切开他们的肚皮,好像划开水面的船桨,冰冷的收割不值钱的生命。
“大人,您看前面!”科勒顺势把面前的敌人劈成两半,大声对我喊道,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中真的很难听见他说话。
我抬起头,在四散抱头奔逃的叛军之后,一个由盾牌和长矛组成的枪林防御阵仿佛软糯白米饭里的沙子,如鲠在喉的突兀出现。
“尼玛!”我情不自禁地爆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