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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他看见一个身影站起来,把另一个掀翻在地,搀扶转瞬变成了厮打,拳拳到肉的闷响清晰可闻,夹杂着另一个人的低嘶。
逆着火光的人影轮廓使他分辨得出,被打的那个是伊什卡德,而另一个并非阿硫因,是一个与他一般健壮的男人。
他记得,那人是这个军团的一个狠角色,塔图。
“够了,你们在干什么!?”
他本能的惊叫了一声,冲过去拉开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却被一股力道撞到一边。伊什卡德仅仅是冷冷扫了他一眼,淬了一口血沫,擦了擦嘴,撑起身体,没有再与另一个人酣战的意思。
一站起来,阿尔沙克才发现他的肩胛骨上中了一箭,鲜血浸透了整片背脊,他却像浑然不觉似的,凝视着火船的方向一动不动,精赤的上身被火光渡上一层淡淡的光泽,宛如一尊铜质雕塑。
“阿硫因疯了,所以你也跟着他疯了?!”塔图敛收了惯有的不羁,上身黝黑的肌肉块块暴凸,整个人如同一只暴怒的黑豹,“想孤身闯进去把他救出来?团长,我是在做梦吗?您不知道今晚暴乱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能活到波斯去的只有咱们俩个!咱们完了!完了!”
听见这话,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才有了一丝动容:“塔图,你说什么?”
“昨夜,有人假传密令,以你的名义将我们引到竞技场地下。在那儿,我们中了早就设好的埋伏。我到得晚,才逃过一劫。”塔图咬了咬牙,“动手的是尤里扬斯身边那群蛮族人。”
阿尔沙克看见伊什卡德一刹那面色铁青,一种惊骇破坏了这个男人领袖式的冷静,以至于声音都有些嘶抖:“你们怎么会认错?怎么会对付不了一群蛮夷?”
“送信的是阿泰尔。”塔图面无表情的吐出几个字:“用的是楔形文字,落款是军团里的特殊暗号。撕掉那信时我闻到一股香味,当时我没注意,现在想起来,那像是印度的‘湿婆香’,独对武者起效。”
他扯开自己的衣襟,胸口几道深深血痕纵横交错:“假如不是我及时放血疗伤,恐怕现在也落在他们手里了。”
“他算到你们为了保密会撕掉密信的。毒药必是藏在写信用的墨水里。”
伊什卡德眼神一沉,额角上青筋突突直跳。这样阴险的陷阱,这样缜密的心思………他这才真切的意识到,他面对的这个对手的可怕之处。
这个家伙,到底对阿硫因施了什么咒,迷得他丧失了心智?
“现在怎么办?如果就这样回去,我可不敢交差。”塔图咬牙笑笑,双手一摊,满脸的不甘心。
黑暗中石雕似的人沉默了一会:“你先去休息,我自会筹谋一个计划,把他们弄出来。”
“需要的时候,随时喊我。”对面的人退后了几步,狠狠捶了一拳船桅,自言自语似的丢下一句:“这个阿硫因,我一早就看他是个祸水,偏偏不信!”
阿尔沙克蓦地听见一阵指节崩裂的响声,黑暗中的墨色双瞳锋利得骇人。那攥紧到发白的拳头好像是攥着他的心,揉得滴出血来,连呼吸也作痛。
“怎么,你的小美人跟着敌人跑了,团长大人?”不知怎么,生出一种刻意刺伤对方的愿望。他凑近过去,尖锐刻薄的冷笑。
脖子铁钳似的手掌掐住,窒息般的难受袭来,他却故意将嘴角咧得更大。近在咫尺的盯着这个男人,宛如在用这双他迷恋的眸子探寻他的破绽,触摸他破裂的伤口,再索性凿得更深些,好让他跟着自己一起痛。
身体被连拖带拽的扔进船舱,拴着双足的铁链捆在桌角,把胯部大大敞开。
颈部的手被骤然松开,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下身便传来衣料撕烂的声响。一个大力冲撞,滚烫的硬物就重重闯进了体内,发泄式的狠狠撞击起来。
撕裂似的痛楚袭遍全身,令他双目发黑,浑身发颤,却刻意扭腰送胯迎合着,手紧紧环住对方黑豹一样充满爆发力的身躯。
伊什卡德低下头,下巴的汗液滴淌在身下人的眼睛上,染红了对方的眼角,尽是凄艳的媚骨风情。不是这个人……他注视着这双碧色瞳仁,里面斑斑湿润,没有那人的一层坚冰,能轻易一窥到底,却能捕到些相似的情绪。
———像他的阿硫因看着另一个人的时候。
他下意识的抬起手捂住对方的双眼,一瞬放缓了征伐的力度,又加速了冲刺,想象着是那人被自己压在身下,为他放柔了倔强棱角…就不能自已。
痛苦与欢愉一并涌进体内,几欲让阿尔沙克不堪承受。抵达高\潮之际他张大了嘴呻吟,泪水自一双碧色美眸溢出来,似把所有的情绪都排空了,只余下几分迷茫,几分陶醉,好像醉到了深处的酒徒。
“我也有心的,伊什卡德。”
他梦呓似的喃喃着,便感到身上人的动作骤然一停,下一刻,神志与呼吸就一并被滚烫的唇吞没了。
彼时,门外之人听见舱内的动静渐渐平息,犹豫着是否要敲门。
他捻了捻手里的密信,拍了一下停在翅膀上的银头鹰,心里沉甸甸的。这是一份千真万确的讯息,它来自遥远的波斯王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