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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夜叉一个,再没招惹别人,风流债是没有的!
越想越觉得自己肯定没问题,于是他挺了挺胸膛。
原云柯伸手捻起一根鞋带将黑皮鞋又扔到他的脚边,“秦思乔你认得吗?”
诶,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秦道清眼睛一暗,他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秦思乔是他表叔家的孩子,今年才托他家的关系到了圣基学院。
“你什么意思,他是我一个远方亲戚,他做了什么,难道都要算在我们秦家不成?”
原云柯冷笑一声,“我还没说什么,您这边就要撇清关系,可真有担当。”
“话不是这么说,他有手有脚,我们如何束缚他做什么。你这是蛮不讲理。”秦道清有自己的算计,那个秦思乔一直在讨好他,想进入他们这个圈子。他就看出这个小子心术不正,不想攀扯。
如果真是这个家伙做出了什么丢人事,跟秦家真的没有什么干系。
“你真的不管?”
原云柯凉凉的眼神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那笑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笑。
“那好,我走了,你可别后悔。”
说罢转身就走,谁知没走两步他的胳膊被拽住,秦道清尴尬地别过脸,“你先说说看。”
他本以为是孩子打架之类的,现下看对方的态度,好像没那么简单,那就要好好处理了。
原云柯甩开他的手,抱着肩膀将黎胭脂的事儿添油加醋地说给他听。一开始他还是半信半疑的,直到他看到那个描写详细的自罪书……
看他咬牙切齿的表情,就知道效果很好,她不忘补刀:“呐,事儿就发生在你这个酒吧,你若还是不信,但可找你的员工问一问,看看我可曾说半句谎话。”
秦道清扶额,“不用了,我信你。你放心,他很快就会滚出洛北,绝不会给胭脂小姐造成半点名誉伤害,还有……”
他斟酌着用词,“还有我会补偿一笔钱……”他看着对方不屑的眼神,“我不是要封口的意思,事情已经发生了,补偿是应该的。至于你若是执意让他去认罪伏法,这笔钱我也不会收回,这是这是应该的。”
他脸露愧色,弯下了腰,“对不起。”
秦道清诚恳的态度着实让原云柯心里舒服多了,这个态度还算是个人。她从来不是感情用事的人,能把伤害降到最低,罪人能得到惩罚就够了。
“把他赶出洛北很好,不需要他认罪伏法。”
这件事不能曝光,流言蜚语不算什么,自家的死老头说不定会先打死黎胭脂。现在出了洛北这座孤岛还算安宁,其它的地方早就战火四起民不聊生了。赶出洛北自生自灭,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还有一件,这人没有提让胭脂嫁给秦思乔的话。她都想好了,要是他敢说这种恶心话,她一定让他们家好看。
秦道清点点头,“明天,明天我去找你,我会让你亲眼看到他离开这里。”
“行,我等你。”
望着女孩儿干净利落离开的身影,秦道清快把牙咬碎了,他怒吼着将领班叫过来对质。
刘领班哆哆嗦嗦将事情说了,小心翼翼地辩解,“他打着您弟弟的名声来的还定了单间,昨天我家里有事请假了,这帮孩子镇不住……谁知道竟出了这种事。”
秦道清闭了闭眼,烦躁地开除了几个当班的,刘领班罚了工资以儆效尤,毕竟是他这个领班没有说清楚话。
至此以后就算秦道清老爹过来也不许有特权,都给他老老实实喝酒,不干正事就给他滚蛋。
星期天一大早,原云柯应邀坐上秦道清的车,后面的车里装着的就是秦思乔。
他似乎又被打了一顿,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了。原云柯暗自好笑,看来这位亲少爷当真是比她还生气,这会儿还黑着一张俏脸。
很快到了段军拉的关卡,车停下了,秦思乔被拽下了车,直接连哭带嚎地爬过来抱住秦道清的腿,“哥啊,你可不能这么对我,我出去了还有命在吗,我不出去,求求个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给你个体面自己走出去,不然我让士兵把你扔出去。”秦道清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是男人就敢作敢当,滚过去恕罪,不然你就去牢里蹲个十年,你自己选!”
秦思乔眼珠乱晃,洛北监狱长好像是黎家的什么亲戚,他若入狱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如今之际只有先离开这里才算有活路。外面虽然乱,但再乱也比坐牢强,他就不信凭他的本事不能有一席之地。
他慢慢站起来,拿走保镖手里的包袱,然后头也不回得出了关卡。
“你放心我都打好招呼了,他永远别想再回来了。”
“我信你。”原云柯说道,“这事我总算跟胭脂有交代了,没有辜负她的信任。”
秦道清偏头看她的侧颜,只觉得她眼中尽是欣慰。
他突然感到一种心酸——她当时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可惜没有人给她交代,也没有值得信任的人去为她奔走……
这个世道,做人太苦了。
妈的,他又犯神秘圣母病了!
秦道清木的脸道:“走吧。”
原云柯转过身独自上了车,秦道清赶紧跟上。
“你上哪儿,我送你。”
原云柯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回家呗,回家看孩子。”
秦道清清了清嗓子,“其实你的才能和天赋是世间难求的,你该好好利用,以后不再受制于人。”他咳了一声,觉得自己说话有点重,又补充道:“我这么说不是唆使你和黎家作对,是真可惜你的能力,你的能力足可以让自己自给自足……”
越说越乱,总不能说她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提前做打算吧。
他叹了口气,踟蹰着说道:“你明白我说什么吗。”
“明白你说的意思了,你是怕我给我爹卖命,最后没有利用价值一脚被蹬开,是吧。”原云柯说道。
要不要说的这么难听,秦道清在心里默默擦汗。
肩头一重,女孩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能听到这种话挺不容易的。我身边的人都在让我体谅父亲兄长的难处,不能心怀恨意。你啊是我听到最中听的话了,谢谢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