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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讨厌司马家吗,那就让司马家的人各个下场凄惨好了。
这件事并不难,司马楠私自养个邪教巫师,已经犯了圣上大忌,谁知道他要利用巫师对付谁,要是皇帝呢?
凌义王之前有多信任司马楠,现在就有多气愤。且不说他无视他的信任将秘密透漏给心怀不轨的巫师,就是那两个人公认是他和巫师串通一气的供词,就足以让凌义王将司马家打入地狱。
所以白水苏在其中做什么手脚,都是这些大人物默认的。既然如此她就不客气了,让司马家更惨一点岂不是更好。
其实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真相和细节,她不难发现,所有的事情只要出一点差错,现在下场凄惨的就换成了白家。
这么看来,左梅笙真得不是白家的魔障,而是救星。
阮之薇的棺椁被凌义王带回了长安,葬在了皇室陵墓中。她本就不属于那个地方,如今能带她回来,也算仪式性的将自己的执念释放了。
本来阮之薇是没有资格如皇陵的,但谁让他现在权势滔天呢,规矩这东西本就是给别人定的。
他本以为母妃听到这个消息会痛不欲生,没想到她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她只贴着女儿的棺椁,双臂尽可能地抱紧棺椁,好像真的能抱紧女儿一样。
“她是金玲,是我的女儿,匋国的公主。即使流落民间也能交上为她出生入死的朋友……我为她自豪……”
“是呐,代淳桦死也不说出真相,是为了朋友之谊,姐妹之情。如果不是我这个亲哥哥在场,恐怕她一辈子也不会说出来。”
“所以啊,咱们金玲不可怜,她有知己,有姐妹……”
“母亲说的是。”
凌义王心底再有疑问,也被母亲这一句话击散。
是啊,纵观金玲的一辈子,也只有白凤良和代淳桦这两个好朋友是她的慰藉,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难道真要证实她过的其惨无比才算完吗?那样活着的人就能好受了吗。
不能,所以事情只能这样。
不过对于那些曾经伤害过金玲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必须有个凄惨的下场,才对得起金玲的身份。
这一年间,颍州刘家和贺州阮家几乎是前后脚地倒霉犯了罪,流放边疆,永不还朝。
其实刘家当年被白凤良整的倾家荡产,人早就搬家了。现在被翻起旧账来,当真是求天不应,求地无门。而阮家更是如此,早就家里没人了,硬是将远亲牵扯进来,连呼冤的机会都没有。
天子之怒,延绵百里。
白子炎知道后一阵唏嘘,“这才太惨了,那些亲戚知道什么,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流放了,也太……”
辛姑将药塞进他手里,“别瞎感叹了,不关你的事。这事我爹也没有办法,圣上吩咐的,谁敢违背。等他把这口气出了,以后兴许一发善心就放回来了。”
凌义王已经登基半年了,现在是正经八百的皇帝,正是大赦天下的时候。同时也是用自己的权利报私怨的时候。
朝中权利更迭,朝外整顿民风。
“我也就说说,觉得后怕啊。”白子炎喝了药,漱了口后,又道:“你想想,如果不是咱们把事情搞清楚,那陛下会拿水做出气筒啊,是咱们家!”
辛姑心底一凉,想了想确实脊柱发凉。
“是啊是啊,幸亏是这样。以司马楠的损样,八层查不明白,就把一切推到我们头上。到时候……”
辛姑摇摇头,不敢再想了,太可怕了。
“娘也是的,难道为了个朋友当真连家里人都不顾了?”
“说的什么话!”白子炎道,“咱娘又不知道实情,知道了不是都告诉我们了吗。娘是最有是非心的人了。”
辛姑自觉失言,转移话题:“要我说还是梅笙来了咱家后,咱们家的事才有了转机,她是咱们家福星才是。我以前还总说她是祸头子,真是不该。想以后对她好都没有机会,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提到左梅笙,白子炎一阵阵叹息,“是啊,多好的孩子。脾气大了些,却是真有本事。没了她,我这心里空落落的,真难受。”
两口子难过了一阵了,辛姑道:“罢了,不说了,都是命罢了。”
她擦擦眼泪,“娘和水苏该回来了吧,走了有一个月了。”
“着什么急,你女儿是跟着娘谈京城的开药铺的事宜,且还得些时间呢。以前我们白家怕太过惹眼,不敢冒进扩张。这会儿有这个机会,自然要抓住了。”
原来现今的陛下对代淳桦非常看重,特意在朝堂之上大肆表扬一番,还赐了牌匾给白云山庄。这个时候当然是承王上的人情,将白家的生意做到全国去。
辛姑笑了,“这会儿还说你闺女不如人家儿子不?”
“我哪里敢说,现在水苏可是管事的,我还得管她要钱呢。”白子炎话里都是满满的骄傲。不是傻子,谁不希望自己儿女出息。
白水苏表明意愿以后招婿上门,以后生的孩子依旧是姓白,血脉没断,他白子炎还有什么可别扭的,开开心心享受女儿福是正经。
“我也是会生,女儿各个都是好样的。提起咱们家的女儿,谁不赞一声‘虎父无犬女’呢。”
辛姑起身走了,表示不想跟他一般见识。
白云山庄。
白银珠送走各位管事之后,揉了揉眼睛,回头看向兰如,“哎,这帮人真是难缠。虽然知道没有坏心,可这话里话外不把咱们放在眼里的劲儿,真难受。”
白兰如整理好账本,笑道:“要想能镇住他们就要像祖母、二姐那样有本事,还有要有气势。你方才表现的就很不错,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
“好歹我跟了她们这么久,不是白跟的……”
正说着,门突然被撞开了,青芽鼓着小脸进来了,将手里的信封拍到桌子上,一脸傲娇地坐在椅子上。
白银珠打开那信封一看,“这块地人家肯卖给咱们了?”
“这有什么难的,我一没逼他们,二没骂他们,就在他们家门口摆了个西瓜摊,没事跟客户唠唠嗑,他家这就受不了投降了。”
“哎呀,青芽,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白银珠兴奋地捏了捏她的肉下巴,稀罕的不得了。
“我家小姐说了,我有些方面异于常人,合理利用,以后必成大器。”
白银珠眸色暗了一瞬,随即笑道:“你家小姐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