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 他背靠的墙面,仰面闭目养神,嘴里不停叨念着什么。
来人问话就撂下一句——在公堂上他会开口。
除此之外一句话都不说。
态度极为古怪,让人琢磨不透。
而那个白头发白袍子的怪人虽然占时救过来了,但依旧昏迷不醒。大夫说他似乎受了严重的内伤,脑子被震坏了,不知道能不能醒来,醒来后能不能正常说话也不知道。
再说捧回来的古怪罐子,古怪的臭味儿已经将衙役捕快们熏的快晕过去了。
那味道比腐烂的尸体还味道还要恶心,好多人吃不下饭了。
辛盛也被熏的脑仁子疼,这等邪物实在不知道怎么处理。就在他想把这玩意儿挪到地窖里冷冻起来的时候,了寻自己上门了。
了寻是辛成渝游历在外教的好友,辛盛也是认得的。这次去白家驱邪也是辛成渝举荐的。
其中玄幻的斗法啥的辛盛不想过多了解,只知道这人是个有两把刷子的道人就行了。
“幸亏您没将这些宝贝放到地窖冻成冻鱼,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听了他的话,辛盛想起了今天中午吃的红烧鲤鱼他又想吐了。
“可是这太恶心了,我府上来了好几个大人物,我怕我头上的乌纱被它恶心没了。”
了寻没想到这老头子还挺幽默,果然是小渝渝的爷爷。
“大人有所不知,这东西叫做‘血鳍’,它状似蛇身蜥蜴的头,上嘴唇有三根触角似的吸管,是为了吸血用的。此物生于百川山脚下的冰池,百川山常年冰雪皑皑,而冰池极为寒冷,里面的鱼类种类极少,更何况是这种专喝血的凶物。而此物生长在极深处,要得到这血鳍,非富可敌国的财力做不到。”
辛盛当即心上一惊,“看来这背后之人……”
“那就不是我的事了,要你们去查了。”了寻伸了个懒腰,“这东西现在如此恶臭是因为它刚吸了大量的血液,一时间无法消化,等它消化几个时辰,恶臭自然消失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沓黄符,“等它恶臭消失了便给他周身贴上,它被那些人炼成了邪物,怨念极深。”
辛盛接了,“多谢。”
“不必,贫道想看看你们带回来的怪人可以吗?”
“自然可以。只是他现在昏迷不醒,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受的外伤并不重,可他还是重伤不醒的样子。”
看他长的那个样子更是瘆得慌,长生门真是怪胎聚集地。
了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都是贫道做的,法力太高,一下没控制住,他就这样了。”
辛盛:“……”
“道长,本官带你去看他。”
没法唠嗑了。
太堇被关在一个单间里面,里面有张床,床上虽然什么都没有,但也算干净。
他的白袍子已经被磋磨成了灰色,上面的血迹时间长了成了褐色,和白头发沾到了一起,邋遢极了。
“长生门的巫氏血脉,当年他是一百人之中的一个,大人您没有印象吗。”
辛盛巴拉开附在太堇面容上的头发,“没什么印象啊……老了老了,记性不行了……”
“你再想想,这个人当年是个半大孩子,不是成年男子。”
“半大孩子?”
辛盛仔细看了看太堇面容,倒抽了一口凉气,“可不是,这人看着老,面相可不老,十多年前的话还真是个孩子。”
做刑狱最重要的是严谨,一百多号人都是他一个一个查实的,就怕弄错了一个被大理寺挑出毛病。
当时其中半大孩子有十七个……
他一个一个仔细回想,在脑海里搜寻陈旧的记忆——
了寻等了半晌,见他眸色一亮,“本官知道了,这个孩子叫巫堇。他长的略周正些,有些印象。”
这么说这个巫堇被大理寺的人掉包了。
呵——原来是这样。
“今日多谢道长相告,还请道长在贺州府多呆一天,有些事须得行内人解释。”
了寻笑笑,“乐意效劳。”
他看了看太堇,心里想的全是怎么弄死他以绝后患。
啊啊啊,怎么弄死啊,他没杀过人啊,好难。
小野鬼死哪去了,赶紧回来杀人啊啊啊。
长安,司马家。
“父亲,裴卿已经过到了。宝岩该做的也已经做了,我们要做什么?”司马长亭捏着袖子,神色掩饰不住地紧张。
眼下的形势有多紧急,他是心里有数的。
贺州城的事决定了他们司马家今后的运势,是一飞冲天,还是一蹶不振,皆看这几天了。
司马楠捻着信笺,心思转了百回,最后也只能道:“等。”
“裴东临曾经帮我将太堇偷换出来,这也是欺君之罪。他和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不用担心。我最担心的是宝岩做的事够不够隐秘,胜败在他的身上。”
司马长亭不敢托大,“但愿吧,有些事怎么做都不一定完美。”他忧虑地叹了一声,“太堇……他会不会出卖我们?”
“不会。”
司马楠回答的干净利落,“他比你们值得信任。”
司马长亭心里窝火,看看这老头子说话真能噎人。
“这事通知二弟三弟吧,他们领兵在外不好不知道,让他们也有个准备。”
司马楠白了他一眼,轻哼一声,“等你想起来这事,恐怕黄瓜菜都凉了。当初来就该送你去当兵,让你弟弟留在身边。”
司马长亭也不跟他犟,“行行,你说的都对。我就不碍您眼了,儿子告退。”
“滚滚滚……”
大儿子走后,司马楠唤来了贴身侍卫,沉着脸道:“你安排人手,将小金氏母女送到盘山镇,对外就说小金氏回娘家。不到这边的事了了不许回来,如果……你可明白。”
侍卫道:“属下知晓,定不辱使命,保她母子平安。”
侍卫走后,屋内又恢复了平静。
安顿好那母子后,司马楠心中忐忑似乎好了一些。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是他始料未及的,从哪一步开始失控的他已经记不得了,好像是那个叫左梅笙的女孩逃走之后,便没一件顺心的事。
也许她就是司马家的改命星。